姑娘们把余从贵半推半搂送到了桌边,乱纷纷举杯向他敬酒,余从贵同样不知妓、院的桌上为什么会随时准备着酒肉,正奇怪间,被那些姑娘们强按着坐了,喝了几杯酒后,睁了双眼只顾瞧姑娘们半敞开的胸,心里却道:外面那么冷的天,这些女人却穿得好生单薄。
夏草姑娘见他一双眼往自己胸前扫了好几回,识趣地把红肚兜朝下拖开了一些,一对白兔子般玉、乳差不多就要弹跳而出了,两粒红樱桃也隐约可见。
余从贵涨红了脸,赶紧把目光转到别处去。
林小小大笑道:“大少爷,你是头一回来吧!怎么倒像个大姑娘家似的,脸都通红了。”
余从贵忙应道:“是的,是的,是第一次来,第一次来。”西燕认真道:“这么说来,少爷你难不成还是童子鸡!”夏草笑道:“姑奶奶们最爱啃的就是童子鸡了。”
余从贵一脸的迷茫,完全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
林小小又道:“少爷既然是第一次来,那么你怎会知道我们名花楼有个满庭芳?”
余从贵道:“满庭芳谁不知道,江湖中名声响亮。我的意思是说,别人告诉我的。”
那林小小追问道:“于是少爷你亲自过来了。你是想见识见识我们的容颜?还是想亲身体会一番那消魂蚀骨的妙境?少爷你没有试过,你想试一试,了解了解个中滋味,是不是这样?”
余从贵大咧咧的道:“就是这样。这有什么不可以,在下手中有的是现银。”
林小小轻轻揉着余从贵的腿,道:“你真坏,也很聪明。”
张月月却在一边把玩着余从贵立在炉火旁靠壁的铁棒,故意半眯了眼,装了些媚态出来,放出那娇喘淫、荡的声音,咻咻的道:“公子爷,看不出来,你这条棒子,可真大,真粗,真硬啊!”余从贵解释道:“是呀!那是我随身武器。”张月月柔声笑道:“当然,妹妹我当然知道它是哥哥你随身的武器,只不知哥哥你随身的武器都还有些什么?”
余从贵听她那娇滴滴喘吁吁的放荡声,一会儿叫公子爷,一会儿又叫哥哥,听起来真是舒服极了,好生受用,只好老老实实的交待:“在下行走江湖,全凭这条铁棒。另外还有防身暗器:蛇镖。”张月月笑道:“好哥哥,你原来还有蛇镖,蛇一样的东西吗?也像这样一条棒子是吧!”余从贵把蛇镖拿了两支出来,迷茫答道:“蛇镖不像棒子。棒子却只有这一条。”
一旁的几个姑娘嘻嘻哈哈笑了起来,余从贵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正不知如何着答,见西燕也走过来抚摸着他那条驰名武林的铁棒,西燕搔首弄姿插话道:“不对,公子不该只有这些兵器,肯定还有另外一条棒子,只是你不想拿出来罢了。我说公子,不知你另外那条棒子,有没有这条长、有没有这条粗、有没有这条硬、有没有这条雄伟哟!”
西燕这话惹得姑娘们笑了个前倾后仰、花枝乱颤、人倒马翻。
余从贵有些不耐烦了,大声说道:“老爷说了,就这条铁棒,信不信由你们。你们缠了老爷这么久,还没有告诉老爷,我要找的满庭芳却在哪儿?”
夏草姑娘娇喘道:“我说年青公子,如果你肯把你另外那条棒子借给姐姐几个看上一眼,说不定我们就会领你去见满庭芳。其实你也不一定非得要去见满庭芳,因为她有的东西我们绝对都有,她会的招数我们一样都会,甚至比她更善解人意。”其他几个附和道:“夏草姐姐言之有理,公子爷,就把你另外那条棒子拿出来给我们大家开开眼界吧!”张月月道:“依小妹猜测,这位哥哥那条棒子,肯定没有人看到过。”西燕道:“我也是这样想的,童子鸡嘛!谁能见过他的棒子。”林小小道:“那咱们就更该看看了。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众人哄然叫好。
余从贵被这群女人七嘴八舌吵得心烦意乱,又没有另一条铁棒可以借给她们看,听她们还在缠着没完没了要看棒子,不仅心头火起,出手一拳擂在桌上,将那些杯碗之类的东西震得跳了起来,汤水溅了一地,有几个离桌近些的美人鲜艳的衣服上顿时着了油污。
姑娘们吃这一吓,先是一愣,继而一片声尖叫,都慌了,纷纷夺路逃窜。
恰在这时一中年妇人从楼梯上慢步踱了下来,口中说道:“都干什么,干什么?不去好生招呼客人,跑什么啊跑,成何体统。”林小小喘气道:“花妈妈,他要打人。”
余从贵站起身来,喝道:“一个都不准走,去给老子把满庭芳姑娘叫来。”
老、鸨花满天摇摆着她那肥硕的屁股下了楼,说道:“原来是找庭芳的。西燕,你去楼上庭芳房外看看,柳爷走了没有。”
林小小代答道:“适才奴家从满庭芳房前经过,见她正陪柳爷饮酒,想是未走呢。”
花满天小声抱怨道:“这柳爷也真是的,都两天两夜了,还在赖着不肯走,白吃白喝,误了老娘多少银子。”却对余从贵说:“这位俏公子,你几时订的庭芳?”余从贵道:“什么几时订的?你是老、鸨子吧!老爷今日才到。”花满天笑道:“既然是这样,只怕今日庭芳是陪不上公子了。”余从贵道:“却又为何?”花满天耐心解释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要与庭芳相好,得在十日前亲自送二十两花红过来,庭芳看了人,中意了,订下佳期,到时再来相会。”
余从贵道:“老爷进的是娼家,一手出钱,一手收货,哪有那么多臭规矩?”花满天道:“这个公子你就不明白了,名花楼不比别家,庭芳更不是寻常之人,公子要找那些出钱收货的,我这里还有几十个,公子面前这几位全都是。公子,你请随便挑吧!”余从贵道:“老爷就点满庭芳,听人说她外号北地彩虹,美艳非常,老爷心里早喜欢她了。若点了面前这些,是老爷需要她们,可是没啥滋味,要了满庭芳,那感觉就大大的不相同了。”花满天道:“看来公子不懂此中规矩,姑念你年幼无知,打坏的东西也不用你陪了,请回吧!”
余从贵怒道:“想赶老子走,可没那么容易。今日若不睡了满庭芳,老爷绝不会离开这名花楼。”听这言语,来人似乎不打算走了。花满天抬头往楼上喊了一声:“小伍,小顺。”两条彪形大汉从栏杆处伸出头来,朝下望了一眼,一翻身跳下了楼,显然是练过的。
两人来到花满天身边,磨拳擦掌道:“花妈妈,请指示吧!”
花满天手指余从贵,说道:“这位少年公子不懂得规矩,你两个给老娘请他出去。下手别太狠,可千万莫要弄出人命来。”两个粗汉大声答道:“知道了,花妈妈。”
眼见有热闹可瞧,妓、院的楼上楼下一时间站满了人,没有谁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其中有嫖、客也有妓、女,人数还当真不少。适才陪余从贵饮酒打闹的那些姑娘们,这时全都躲到了角落里,比比划划、叽叽喳喳的,也不知她们口中在说些什么。
老、鸨花满天得意洋洋地退到了一旁。
两条大汉肩并着肩,一步步走向余从贵。
余从贵拖了张椅子过来,就庭院中央摆了,一屁股坐在椅上。看看铁棒还立在墙边,肚里冷笑一声,也不去拿铁棒,却伸出手来指着过来的两条大汉,吼道:“站住。”这声吼吓了在场的人好一跳,小伍和小顺给他震慑住了,不由得停了脚步,相互对望着,不敢冒然出手。
余从贵坐在椅上不动,漠然说道:“就你们两位吗?”
小伍向前一步,抢先答道:“对,就我们哥俩。”
余从贵道:“回家种地去吧!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两个不够我打的。”
小伍和小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心里都清楚,而今事成骑虎,不打不行。
终于,这两人四只眼睛一齐盯上了余从贵,忽然之间双双握紧拳头,扑了上去。
余从贵依旧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漠然的表情,根本不把来人放在心上。直等两个粗汉扑到身旁。天涯镖局的余五出手了,他只出了一拳一脚;一记直拳,一脚弹踢。
楼上楼下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还来不及看明白,热闹就已经结束了。小伍和小顺躺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小伍抱着肚皮,小顺捂着胸口,二人满地打着滚儿,嗷嗷直叫唤。
已经退到了楼梯口的花满天看到了这个让她深感意外的结果,诧异道:“想不到,这年轻人居然有两下子,看来不是等闲之人。”
这时楼上的嫖客当中有人放声大笑,显然是在嘲笑名花楼这些无用的护院。
老、鸨花妈妈打量了余从贵半晌,突地提高了声音,喊道:“老霸,你死哪儿去了?”
随着这声喊,人堆里走出一个满面病容又瘦又小的醉老头,怀里犹抱着个大肚酒葫芦,老头摇摇晃晃的来到花满天身旁,扬起脖子喝了一口酒,说道:“花、花妈妈,老夫在、在这儿呢!没,没走远。”花满天笑骂道:“你这老匹夫,一天到晚只顾着喝酒,偏偏又醉你不死。知道老娘叫你来干什么吗?”谁都看得出来,这俩人关系绝非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