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做面条!”
周子木看明白了,班夏根本就不会做饭,看来自己让王嫂跟着母亲去疗养是个错误,从此自己大概是吃不上美味可口的饭菜了。可他又不能忍受面前的班夏看着自己却又茫然失神的样子,他心里不知道何时又被点燃了一团火苗,还好,还没有开始燃烧,只在那里忽闪忽闪的撩拨。
“我去做!”
班夏慌忙起身跑去厨房,如若寒冰的声音让她如梦初醒,她需要变出一顿美餐,或许能解救自己于今天的水深火热里;她更需要通过接下来和忙碌让自己忘却那些和张灿美好的遐想。
“喂,妈,最近身体好不好?好没有哪里不舒服”
“挺好的,挺好的,夏夏啊,给妈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还是母亲了解自己,看来这血缘关系真是奇妙。
“妈,面条怎么下?”
他在厨房门外听着她竟然要求助母亲才能给自己做出面条,嘴角竟不自觉的弯了起来.是啊,她只不过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四岁的女孩子,还是该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年纪。不,不能心软,周子木,你在干什么?虽然她的母亲身患重病,可是,还能跟她正常沟通,就算是见不到面,也能通过电话联系感情。可自己呢,母亲那么凄惨的活着又跟死去了有什么两样?都是这个女人的姐姐造成的,如果没有她,自己的这个家还是完整的,是幸福的!都是因为坏女人!周子木的心又燃烧了起来,他无法抑制火焰的热烈。
“下一秒,我会让你痛苦万分!”
等班夏详细记录正个过程带着详单回到厨房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惊呆了。
他竟然穿着围裙周旋在厨房里,如此轻松自在,刚才被自己弄的一团乱的厨房也被收拾妥当。为什么他在厨房里就没有油烟?油烟机,对,就是油烟机,自己竟然忘记开油烟机。可是,他的动作怎么这么好看,还有他的表情,整个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轻轻提起锅盖,把面条放在锅里,为什么在旋转一下面条.为什么妈妈在电话里没说这个步骤啊?打鸡蛋的样子真帅,太养眼了。
“拿筷子吃饭!”
“哦,好!”
他是怎么看到自己的?班夏有点心惊肉跳了,难道他天生身上带着雷达吗?不管自己藏在哪个角落都能镭射都自己。
餐桌是,一人一碗,一人一筷,中间放着一盘榨菜,两人都低头哧溜哧溜吃着面条。也许是因为相互之间的不言不语,才让吃饭的声音瞬间分贝爆棚吧!他们像是同时觉察到了,又同时警觉了看了对方一眼。
“看我干什么?”
“我,我,对不起!”
班夏慌忙低下了头,往嘴里搅着面条的筷子哆嗦了起来,是的,是有哆嗦了起来,筷子是身不由己的。她的心狂跳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的不对,怎么会让他又如此的怒气冲冲。
周子木“啪”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这是又要暴风雨了吗?狂风一样的速度,奔到班夏面前,哗啦用胳膊推掉了她的碗筷。在她还在用茫然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人猛的一把提溜到了餐桌上,如风卷残云一样。只是瞬间,自己的衣服被扯了精光、、、、、、
泪水是什么?班夏似乎跟泪水诀别了,刚才还在自己身上发泄着兽性的男人早已黑着脸上楼了,临行前狠狠的将衣服扔在自己身上,那样的眼神,根本就是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一样。可是,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还是长的不好,让他如此恶毒的对待自己?小心翼翼从餐桌上下来,身上的痛来自四面八方,说不清楚疼痛的地方。班夏快速穿上衣服,她看到了,窗外的太阳,余光似乎还在。这一次,自己竟然在光天化日下,被楼上的那个男人在餐桌上玷污。下一刻、明天、后天、、、、、、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还会用什么样的卑劣的手段来折磨自己?还有那么年,自己将被他奴役,班夏,你连妓女都不如!可是,你还是得坚持,你不是位了自己,你是为了妈妈!对,为了妈妈,做什么都可以;对,现在,你就该想开,这些都是你该承受的,你得到了,就该任人摆布。好,现在去收拾厨房!班夏用着最拙劣的理由说服自己,她踉跄着脚步转着餐桌收拾着地上的碎碗!
都收拾好了,班夏看着那充满的危险的楼梯,不想上去。她坐下来,想休息一下,却又想起了张灿。自从上次自己落荒而逃后,他没有再理会自己,是真的在生气吗?不会,他一直都是迁就自己的,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事,要不自己就主动联系他吧,想着,从围裙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张灿,你在干嘛?“
“班夏,真的是你吗?”
“干嘛,还在生我气吗?”
“没有,可是,班夏,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一直存在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说不清楚,有时候,我感觉我们确实在相爱的,可是,又总觉得自己是在和自己恋爱,还是会落寞孤独到极点。这种相爱的孤独太真实了,冉冉,对不起,一直没有联系,我真的没有想好,既不舍得放弃四年的感情,又对自己没有信心......”
“张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同意,我祝你幸福!”
感觉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像是涌泉一样,自己不是早有准备等待这一天的吗?和张灿之间,最终的结局不就是分手吗!为什么明知道结果,还非要痴心妄想?你早就配不上他了!
“****!”
是谁在在硬拽着自己,谩骂自己,是他,还会有谁,会把自己拖到哪里去,还是书房吗?随便吧,如今爱情也飞走了,自己只剩下躯壳而已,随便他怎么处理吧。班夏痛苦的闭上眼睛配合着他的拖拽。
“****!”
她被狠狠的摔在床上,史无前例的力度,班夏惊恐的看着眼里冒火的他。然后又开始上来撕扯自己的衣服。
“让你找男人,让你找男人,只这么一会儿就忍不住想他了吗?”
他是听到自己的电话了吗?可是,他有必要反应这么激烈吗?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不是都已经属于他了吗?难道他也要贪心到让自己爱上他吗?
像死鱼一样,像木头一样,在黑夜里睁着双眼任由他的折磨,粗暴而又直接。没有痛苦的感觉,是麻木了。一声闷哼过后,他快速脱离自己的身体。班夏转了个身,装作快速进入睡眠状态,她太累了,心累,被折磨的累,真的很快在假装中进入了梦乡。
是他吗?(班夏第一次在他的激情过后没有睡着,这让她很惊慌,怎么了,以前为什么对他求欢后的事情没有半点印象,应该是说,每次那样过后,自己都会不由自主的睡了过去,两年来,无一例外。可是,今天是怎么了?)是他把自己拥在他的裸怀里吗?如此温热的怀抱。或者是在梦里吧,她摸索着,寻求真实性。轮廓分明的脸,宽阔的胸膛,再往下,结实的腰吗?再往下,是什么?硬硬的,像是摸到了炸弹一样,她闪速跳开自己的手,不对,是在做梦,还是在做春梦,班夏,你是不是疯了?又转了个身,滑落出那个怀抱。她以为他早已经离开了,向来不都是这样吗?今晚他为什么没有离开?
看着那个淘气的身子躲离开自己的怀抱,周子木想起,今晚自己忘记在房间里熏香了,那是让她昏睡的香,让她看不到放纵后的自己。也是可以让她怀不上自己孩子的香。今晚的自己是怎么了,是在强烈的嫉妒那个电话里要跟她分手的张灿吗?所以急于占有她才让自己忘记了点香吗?还有楼下的那一次,自己是疯了吗!难道自己是到了丧心病狂一样的恨意了吗?周子木想不下去了,他不敢回头看自己的那些折磨班夏的往事,他只想一直向前,变着花样的,让班夏找不到捷径的方法去肆虐她,似乎,只有这样,自己的心里才会感觉舒服。才觉得自己所经历的那些苦难,有了陪葬在身边。可,尽管这么想着,这个晚上,他竟然没有离开房间,依偎在熟睡的班夏身边,也睡了过去!这个夜晚,他没有梦到父亲!
在那个惊慌错乱的夜晚过后,周子木给班夏留了张字条后,就开始了失踪。
“去找一份不耽误家里事务的工作!”
班夏拿着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翻过来,折回去,想从上面找到更多的信息。除了这几个龙飞凤舞的字,一无所获。她实在想不出用尽手段折磨自己的人会写出这么一手漂亮的字来!
可是,自己要去哪里找一份这样安逸的工作,还有,这里算是她的家吗?不,家不是该是温馨的吗?这里算什么?全是卑劣的肮脏的痕迹,没有一丝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