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缓缓睁开眼睛,心里很是疑虑:“怎么,他真的不杀我?那他要干什么?”春晓从他的那双深邃犹如黑洞一般的眼睛里看出了欲望。她有一种直觉,知道这个男的要不干好事。
春晓趁那人不注意一把将那人推到在地,起身就跑。犹豫刚才地逃命已经消耗大半体力,这会儿再逃命已经没有力气。但是她知道不能落入这帮贼人的手里,她只能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她知道一旦落入这家伙的手里,那意味着什么。
在漆黑的树林里,她毫无方向的逃命,摔了一跤又爬起来,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已经又脏又破,她跌跌撞撞不知自己来到了哪儿。她停下脚步,周围静的让人害怕,她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她的双脚开始不由自主地原地打转,她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呼吸声、心跳声: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我现在会不会很危险?是继续逃跑还是停下躲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已迷失了方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一步一步往身后倒退,看着眼前漆黑的一切,突然从身旁窜出一只野猫,吓得她大叫一声。这一叫不好,暴露了自己的方向,她只能继续在树林里狂奔,高跟鞋已经跑坏了,她的力气差不多也快用完了。突然,前方的大树后面转出一个人影,春晓一头撞进他的怀里,惊吓之余,她看清了那人的脸,没错,是那个要追杀她的黑衣人。
春晓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那人面前倒了下去。
当春晓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有点像电影里绑匪们的聚集点,一个远离都市的隐秘的地方。春晓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又脏又破,还好还完整的穿在自己的身上。她试图站起来,没站稳又摔了下去,她的脚已经磨破了,胳膊也被林间的树枝划破,额头上、嘴角上还沾着一丝丝血迹。
她从墙上的排风扇里射进来的光可以看到,现在已是白天,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她被那个强盗带回来就睡在这间屋子的地板上。她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小林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司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春晓正在想这个问题,突然门“哐当”一声开了,她吓得立马缩成一团。她的样子像是一直受惊的小猫,像是一只小鸡见到要吃她的老鹰。
她瑟瑟发抖,不知道那人要干什么。这个人正式昨晚在树林里拿着枪追她的那个人。她害怕极了。她的脑子里仿佛还能听见昨晚的枪声。
“这是给你的,吃吧。”那人身穿一身黑衣,站在春晓的面前,将一袋子面包和一瓶矿泉水放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那张桌子离春晓很近,她一伸手就能够得着,但是她却不敢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食物。她仍旧抱作一团。
“别怕,在树林里我就说过不杀你。”那人走到桌子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看着春晓,见她仍旧不动,命令式地说:“叫你吃你就吃!”接着又说:“我早说过不杀你,要不然在树林就开枪了!”春晓抬起头来看了那人一眼,倔强的眼神,随即又低了下去。
“怎么?怕我下毒啊?”
春晓依旧不语,那人急了,拿出一块面包递到春晓的嘴边:“给我吃!”春晓偏头躲开。那人索性将面包强行塞进春晓的嘴里:“你给我吃!”
春晓最讨厌别人勉强她,一把将面包推仍到了地上,并且愤怒地看着他。那人也愤怒了起来,将黑色外套脱下扔在了地上,一手打开矿泉水,一手捏住春晓的嘴巴,强行给她灌水。春晓扭动着身体,不喝他的水,但是没用,他的力气太大,弄得她无力反抗。
一大瓶矿泉水淋淋洒洒地灌进春晓的嘴巴里。她的确需要水,再不喝点水,她就要渴死了。那人看着春晓,松开了捏紧她下巴的手,又将剩下的面包放到她的跟前:“吃不吃随便你。”
春晓愤怒地看着那人转身离去的背影。
春晓抹着脸上和头发上的水,心里想:宁愿饿死也不吃。过了好久,有一个小跟班在门口的小窗口朝里看了看,食物依然没动过。他迅速地跑去告诉他的老大:“老大,送进去的食物还是没动。”
“怎么?她还是不肯吃。”老大抽着一根雪茄:“真够倔强的!”
“浩哥,怎么办?”
他又吸了一口雪茄:“我去看看她。”
浩哥来到小黑屋里,看到食物果然未动,狠吸了一口雪茄扔到地上,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不吃东西,想饿死自己是吧?”
春晓讨厌她碰自己,狠命扭过头。浩哥不随她,宁是掰过她的下巴:“你给我听清楚!如果你再不肯吃东西,我就找到你那个男朋友,对准他的脑袋一枪嘣了他!”
春晓满眼泪花看着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强忍住泪水:“你别伤害他。”
那人有点意外,随即又说:“那好啊,你听我的话,我就不杀他。”慢慢松开手。
春晓明白,她必须听他的,要不然小林就会有性命之忧。她捡起地上的面包带子,拿出一块送进嘴里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掉眼泪。
近在咫尺的浩哥看着她,心里涌起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迅速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内心有一种不想承认的感觉。
下楼梯时,那个跟班直喊:“浩哥,浩哥,咱要把她关到什么时候啊?”
浩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怎么,轮到你操这份心吗?”
小跟班低下头不敢看他:“我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伙都在议论,说浩哥你将那个女的带回来,又不杀她又不玩她,这么关在屋里,不知道要干嘛?”小跟班说这话依然没敢抬起眼睛看浩哥一眼。
浩哥向前走上两步,一把按在他脖子上,这一下显得跟班的头更低了,“我杀哪个女人,玩哪个女人,用不着你们这帮家伙操心。交代给你们的事情都给我办好了,要是办砸了,别怪我无情。”他又摁了一把小跟班的脖子:“听见没有!”
“听见了,我听见了,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