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帆虽然号称是业内的花花公子,其实不过是演戏演的,要说真的跟他有什么关系的女星,还真的没有一个。所以从本质上来说,沈一帆还是情窦未开的小处男一枚。
听到这样的话,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黄宜彤先反应过来,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沈一帆,只是小声说:“你快穿衣服,送我回家……”
“你,你要不别回去了吧……”沈一帆发誓,他绝对没有想其他的,只是看挺晚了,而且明天还要一起去江边别墅,如果现在送黄宜彤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先去接她,多麻烦。
黄宜彤现在就是草木皆兵,听到沈一帆这么说,脸上的红晕退去不少,指着他就像指着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沈一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会在这里过夜的,你快送我回去!你要不送我,那我就自己走回去!”
说完真要去开门,沈一帆一急,想拉住她,又被她甩开。“我送你回去还不成,你好歹等我穿上衣服吧!”
此时刚刚回到江边别墅的梁夏夏还有点担心他们孤男寡女。“晨,你说小黄会没事的吧?”
傅司晨从冰箱中取出一瓶牛奶,插上吸管后递给梁夏夏,笑了笑:“你放心,没事的,沈一帆闹不出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纯情小处男,除非有酒精或者某种药壮胆,不然不成事。
“哦。”既然傅司晨都这么说了,梁夏夏也就放下心来。
“夏夏,明天我要去公司,不能在家陪你了。”傅司晨说完,仔细看着梁夏夏的表情,只要她露出一点害怕或者不舍的神情,他绝对会留下来。
不过出乎傅司晨的意料,梁夏夏只是应了一声,继续喝着她的牛奶。然后才想起什么,补了一句:“你要早点回来。”
“好。”傅司晨点了点头,看她咬吸管玩,伸手拿过牛奶,感觉剩下的不多了,就没让她喝,“不喜欢喝这个牌子的?”
“唔?没有啊,我就是不爱喝牛奶而已。”不是不爱喝这个牌子,而是所有牌子都不喜欢。
皱了皱眉,傅司晨抱起梁夏夏,感觉怀里的重量似乎真的有减轻。“那不行,每天必须在睡前喝一瓶牛奶,不然你就别睡了。”
“哦……”
傅司晨本来想着,早上起床的时候尽量不吵醒梁夏夏,不过等他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你醒了啊。”梁夏夏揉着眼睛推门进来,坐在床边。
“怎么起这么早?”傅司晨把她扑倒,“再睡一会吧。”
梁夏夏乖乖躺好,打了个哈欠,才说:“我起来给你做早餐去了,放在厨房里,你吃了再走。”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犯迷糊,最后一个字说完,眼睛已经闭上了。
傅司晨把薄薄的被子给她盖上,起来洗漱。出门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了守在公寓的几个保镖:“好好收着,不要让陌生人靠近。”
其中一个保镖对于梁夏夏可不陌生,被她欺负了好几次,上次梁夏夏失踪,还是他找到的,听到傅司晨的吩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句:“如果夏夏小姐执意要出门怎么办?”
傅司晨冷冷扫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说:“那就让她出去,你们在暗中保护,如果夏夏出了事,你们知道会怎么样!”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很是无奈啊。想让梁夏夏不出事,不让她出门不就好了……当然他们几个是不敢说出来的,拿人手短,谁叫他们是领工资的不是发工资的呢。这年头保镖也不好当啊!
不过好在梁夏夏一个上午都在睡觉,直到十点半的时候沈一帆带着黄宜彤来敲门都还没醒,还是王妈上楼把她叫醒了。
梁夏夏慌慌忙忙把自己收拾妥当,下楼看到沈一帆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揉了揉眼睛。是不是她睁开眼的方式不对?眼前这个两边两颊肿成包子的,是那个帅气的沈一帆咩?
“小黄,他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梁夏夏脑海里全自动脑补了一场爱与不爱的双人战。
“额……”黄宜彤看向沈一帆,两人的视线刚好撞在一起,对视不超过一秒,又迅速移开,“没什么了。”
才怪吧!梁夏夏从两个人这充满着“我们之间就是发生了什么”的视线中看出了满满的奸情!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大好的样子,黄宜彤是时不时就瞪沈一帆一眼,沈一帆呢则是带着些讨好和歉意。
傅司晨说过沈一帆不成事的,难道连他都预料错了?
“你,你们……”该不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发生了吧?梁夏夏很想这么问,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立马改成,“你们吃过饭了吗?”好吧,这句话确实有些突兀,不过总比问不该问的要好……
“吃过了吃过了!”沈一帆连连点头,傻笑配上那张脸,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转头看见黄宜彤的怒视,立马把傻笑一收,缩在沙发上作鸵鸟状。
“夏夏,我们别理他,厨房还有什么菜吗?”黄宜彤给了沈一帆一记白眼,面对梁夏夏的时候瞬间变得温柔乖巧,一边说话一边拉着梁夏夏去了厨房。
梁夏夏回头看了沈一帆一眼,突然感觉蛮同情他的。“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我好几天没有去卖菜了。”早上起来给傅司晨做早饭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开,不过记得冰箱里没剩下什么了。
打开冰箱的时候,梁夏夏再次怀疑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那不然一冰箱的菜是哪里来的?
“先生吩咐我一早去买回来的。”王妈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给梁夏夏解了疑惑,然后默默走出去了。
“额,夏夏,那个是?”走路都没声音的,年纪这么老了,说话也阴森森的,黄宜彤心里控制不住有点打鼓。
“是一直照顾晨的王妈,在这里有些年头了。”梁夏夏平常跟王妈相处久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一个劲从冰箱里面拿出各种食材,“这些够用吗?”
“够了,用不了这么多。”黄宜彤把梁夏夏拿出来的菜都放进去,只留下有用的,然后着手准备材料。
半个小时候,梁夏夏端着一盘卖相还算好的鸡翅出来,沈一帆坐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突然被梁夏夏推醒。“沈一帆,你试试我做的鸡翅吧?”
“哦……”迷迷糊糊的沈一帆用手抓了一块鸡翅放进嘴里,然后立马清醒。
“怎么样?”梁夏夏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沈一帆僵硬了半天,然后跳起来,找到垃圾桶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又拿起桌子上不知道谁喝剩下的水漱了口,才吸着冷气说:“你放了什么,怎么这么辣!”
看到沈一帆的反应,梁夏夏点点头,说:“这是香辣鸡翅啊,小黄说要辣一点才够味的。”其实后面半句话根本就不是这样的,黄宜彤说的是“我现在虽然放了四勺辣椒,你平常做只要放一勺辣椒就好”
梁夏夏默默为沈一帆感到悲哀,不知道他怎么惹到了黄宜彤,她竟然想到这样的办法来折磨他。
家里热火朝天的时候,傅司晨还在公司里为报复千树而忙。其实皇朝算是他爷爷一手建立起来的公司,经过差不多三代人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辉煌。傅司晨却从来没有觉得应该把皇朝当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以前经营皇朝,只是为了找机会给父母报仇,让叶家付出该付出的代价。现在是为了报复千树,在他看来皇朝不过是一件工具,有没有它都无关紧要。
只要能达到摧毁千树的目的,皇朝毁掉那又怎么样呢?姜睿却不可能放弃千树,对他来说,千树就是他的一切,所以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输的人是姜睿。
“总裁,烟酒行业的蔡总想约您晚上一起吃饭。”助理敲门进来,把复印好的一叠资料往桌子一角放好,然后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告诉傅司晨一些行程安排,“前天服装市场的马总想让您参加他女儿的生日晚会,还有几个珠宝商弄了个鉴宝会,想让您出席。”
千树集团主要的业务是建筑行业和建材市场,其他就是一些连锁超市和烟酒市场,另外在服装、珠宝、电影和音乐领域都有所涉及。傅司晨双手交叠,支撑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蔡舒扬对吧?”傅司晨舒展了一下身体,“答应下来,在我常去的西餐厅订一个位子。”
烟酒行业是千树的第二业务,而皇朝却很少涉及烟酒,所以如果没有很好的合作人,他倒是没有办法用皇朝的力量来对付千树了。
“知道了,那马总那边和鉴宝会呢?”
“推掉。”
那种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他没有这么多精力来应付。示意助手出去,傅司晨拿起自己的私人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座机号码。梁夏夏经常会把手机落在楼上,他怕她在楼下听不到手机铃声。
事实证明傅司晨的推断是正确的,此时的梁夏夏还在厨房跟黄宜彤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别说一个电话铃声,就是现在在客厅大喊她们的名字,估计她们也是听不见的。
接电话的是沈一帆,声音有气无力,几乎是哀嚎着说话。
“哥,我求你了,你快回来吧!”
傅司晨皱了皱眉,根本没有多想,直接把电话挂掉,然后重新打。
“哥,你怎么把电话挂了,哥你快回来救我啊!”
“让夏夏来接电话。”忍住要再把电话挂掉的冲动,傅司晨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啊?哥,我可是你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这是典型的重色……”
留给沈一帆的耐性终于被磨光,傅司晨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再说一遍,让夏夏来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