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翠绿色的草,后面也是,我沿着来时的路走了许久,久到让我觉得已经超过了来时的路程。
我猛然惊醒过来,路标呢?!
我过来时怕迷路明明就一路折了很多草秆做路标,而现在一路走来却什么都没看见。还有我刚开始为什么没有想起来?
而且,最让我疑惑的是,明明我没有看到任何人,这条路不是我之前走的路,那又是谁留下的?
看痕迹并不是久,就像刚过没多久。难道,这个草丛还有别人,难道是那个老男人的同伙?想想也是,哪有一个人跑到这荒山野岭来。
“喂,有……”我刚想大声呼救,忽然灵光一闪了立马收声。
不对,如果他们有人迷路或是失踪,那为什么都不呼喊。这诺大的草丛,就是两人走在附近也更多是擦肩而过吧,呼喊不是更能确保不会错过吗?
又突然想到那个昏迷的老男人,他除了不小心遭我暗算那次,好像后来都没出过声。
莫非,声音在这个草原里是禁忌不成?!
禁忌,另一个意思就是规则,破坏规则总是会有些惩罚的。
那我刚才不小心出声了,那会招来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来,仔细的收听着周围的声响。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的有些神经过敏了,四周好像都响起了细碎的声响,我小心的侧耳去听,却有什么都听不到。
我都怀疑,在这么自己瞎猜琢磨着,估计里神经衰弱不远了。
当接受怎么踮脚都看不景象时,索性趴在地上,这声响确实听的更清楚了。
那是一种“索索”“沙沙”的声音,散步在草丛中,就像是没有有脚,只能在地上爬行一般。
而且还在急速行驶中,此起彼伏的,朝着这边过来了!
我去,我现在也知道会招来什么了。
爬行的,而且正快速接近的,在这个诡异的草丛林,我能想到的就是那个,角蛇。而且不知一只!
坑爹啊,如果有桌子我立马想掀个一百张啊一百张!
总不能一直是我倒霉吧。
不过抱怨归抱怨,我脚下不敢丝毫停歇,几乎是手脚并用的,连滚带爬的逃开那块地方。
也忘记数第几次趴地了,再一次趴地贴耳,我显得熟练很多。
连我自己都有点佩服我的适应能力了。
看来当人真的没有半点依赖时,连自己都觉得坚强的不像自己。
望着周围依旧碧绿的草丛林,如果不是确定没有听到异响,我都要怀疑,自己压根是不是没有动过。
眼角突然瞥到一个东西,我立马僵住身体,不敢乱动,生怕动作大点就掩盖了那个痕迹。
我握着被折断得草杆,高兴的有点激动了,这个就是我之前做的记号,沿着这个就肯定能找回去!
一路回到了空地,望着依旧躺着的那一堆,才真的松了口气,看来这次老天爷没有耍我。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他醒过来了,正在披风和草披下蠕动,看来临走时我捆的太紧了,他没挣脱开。
谢天谢地!表赞了一下自己的临时起意,不然情况还真不好面对了。
“咳……咳咳~”
重重的咳了几声,大步的走近,特意把跺脚声踢大一点,哪知那人动静更大了,但就是不吭声。
我去!会不会做人啊,都不知道服软。暗骂那人不知好歹,觉得自己得有点气场,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
抬起木棍挑开遮脸的部分,脸上摆起那种藐视的神情,瞥眼望去,还没来的及说话,一个黑影闪电般急射而出。
回过神来,那条角蛇已经死死的缠绕在木棍上,尖利的牙齿重重的咬合,牙缝中的毒液正沿着木棍滑落。和之前的那只不一样的是,这只浑身多了许多翠绿的鳞片,望着那双猩红的双眼,我不禁的打了个冷战!
不寒而栗,这种生物果然报复性强。
说道愣神,也不过才几秒过,我狠狠的将那角蛇甩开,这次那个木棍抓的劳,没有发生像上次的事。
来不及松口气,耳边又想起“嗖嗖”的爬行声,我连忙退开几步,才发现披风下面蠕动的不正常,倒吸了口气,忍不住的慢慢的后退。
我一条条数过去,没多久就已近钻出了三条,加上我之前甩开的那条,我都不知道该期待那个人是死,还是活了。
不过,我自己现在也自身难保了啊。
无声对峙中,我死死盯着那几条不远处的角蛇,越看越觉得嘴里发苦,紧了紧手里抖动的木棍,我这才发现不是木棍在动,而是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就在我想着,自己一会儿会不会人品爆发,一下子把它们都干掉了?!
突然,我眼尖的发现对面的草丛有些异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往这边来。祈祷不要是我想的那样,结果事情往往不能如人愿,而且我还是特倒霉的那个!
结果,对面的草丛却接二连三的钻出来角蛇,貌似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呢。
靠!
暗骂一声,顾不得许多,只能拔腿就跑。
眼前依旧是绿茫茫的一片,现在也实在无心吐槽这个草丛林究竟有多大,木棍早已忘记是丢在哪处了,依旧觉得身后还跟着一大堆的爬行物种,丝毫不敢停下。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觉听不到后面有动静了,我这才停下喘口气,四下大量草丛风平浪静的,又趴在地上听了一会,确实发现没动静了,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连翻身都没懒得,就那样趴着,只想就这样睡去,事实上我眼睛一闭一睁间早就朦胧了,就在觉得脸铬的疼了,挪了一下角度打算闭眼睡过去时,突然眼角瞥到一丝异样,好像远处暗影的草丛有什么晃动了一下,我看了看又没有发现动静。
会不会是眼花,我都不确定的了。
心里不放心的多看了几眼,猛然间冷汗直流!
我去,一只角蛇正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如果不仔细根本就发现不了!
防备着那条角蛇,乘机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实没看到第二条。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我靠,这成精了吧。
忽然间发现那只角蛇消失了踪影,周围一看,绿茫茫的实在没找到。我想也没想拔腿就跑,结果没跑几几步,就脚踝一重,一个不稳摔趴在地上,抬脚踹开缠来的角蛇。
没跑几步,脚下泥土一松,身形不稳直接滚了下来。爬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巨大的泥潭,我还是站在边缘,稀泥都漫到我的腿部。而那只角蛇却没有靠近,停在边缘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我。
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