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了裂缝,夏小哥朝着一个方向又是闷头的往前走,什么话也没说。
崎岖的洞穴,穹顶不时滴落钟乳石水,滴落在皮肤上冰冷透骨。
气氛沉闷,而周围又那么阴冷黑暗,让我总觉的会有什么东西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就像恐怖电影里面演的一样。
甩掉脑袋的胡思乱想,看着走在前面的夏小哥,我连忙赶上去找话问道。
“小哥,这次要去哪里?”
“和他们汇合。”他继续往前赶路,头也没回的说道。
“那里是出口对吗。”
“嗯。”
“可是我们耽搁了这么久,他们还会在那里等我们吗?”
“应该。”
“应该啊,这话有点虚啊。”不过我没说出来,也就是说千他们会不会在原地等我们,这很难说。
但是我们还是要往那里去,毕竟出口在那里。
下过山坡,我们朝着来时的另一个方向前进,也应该说是爬行。毕竟这边多是乱石叠加,石缝的缝隙有宽有窄,索性我俩都不是胖的人,还没有被卡住的那种现象发生。
越往前走石缝的空隙就越大,难道是快接近出口了吗?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刚挤出石头堆里,一转身就发现眼前矗立的是细密的钟乳石柱,像是从洞顶垂落而下的幕帘,不止大小不一,而且形状也多为叶片状。
虽然有得地方有一肩宽的空档,但是密度看上去根本就不能过人,而最窄的地方也只有一指粗细,我们两边都摸过了,一边到头没路,另一边也没有多大的缝隙,即使我们两个再瘦也不可能穿过的。
难道要原路返回?
夏小哥一回头,就说了一句。
“等着。”
“什么等着?”我还没问出口,他转身就要挤进钟乳石林。
“小哥不要,被卡住会出人命的,我们还是往回走吧?”
“会来不及的。”
“什么?”
说完就挤了进去,转瞬间就消失了人影,他也没有回答我的疑问。
而且他还带走了唯一的光源,黑暗一下笼罩了过来。
周围的空间一下就显得空洞了起来,前面的钟乳石林就像一张黑暗的巨嘴,进去了的任何事物都会被吞噬掉。
不知道他这个探路会要多久,他那么厉害,应该会回得了的吧。
他之前说的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来不及,也就是说夏小哥要赶时间,也可以这样想,他们或许也都在赶时间。
也就是说时间一到,一件特定的‘事情’就会发生。
假设事情发生了肯定会对他产生影响。
不然沿着来的那条路绕一下,还安全一些,也不用这么冒着生命危险。要是勉强钻缝隙被卡住了,不能进也不能退的话,那就只能饿死了。
但是,说不定要发生的‘事情’就是会危及性命呢!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发生在溶洞里还是溶洞外,如果是在溶洞里,也就表示我也百分之百会有影响,如果是溶洞外,那就另说了。
但是一想到这儿我也坐不住了,夏小哥也不知道会去多久,自己不能这么干等着,想起之前的背包还没有翻完,里面应该还有一些可以用到的东西吧。
黑暗中把背包的内兜外兜,什么隐藏的兜都翻了,其实有些口袋都是空的,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忽然发现了,那只我误认为是铅笔的东西竟然是手电筒。而且它真的只有铅笔粗细,但是照射出的光源倒是有好几种,远程近程还有照射半径的范围广的离谱,毕竟它只是这么一只小小的手电筒。
同时我发现被我翻出来的东西除了绷带竟然还有一张地图,但是我看不出来图纸的质地。
不过现在没时间研究,我将东西又都塞回包里,将背包拎在手里。
刚走到钟乳石那里,就看到小哥钻了出来。
看了眼我的造型没说什么,转身又钻进了里面,他没有反对我拿着包,也对,一个空瘪瘪的包再怎么也没有人体厚。
里面多是叶片状的钟乳石,侧生挪动般在里面行走,最宽敞的地方也就胸口离墙面就一拳头的距离,有些到窄的地方就是挤着人过的。
总觉得人挤着挤着就会被挤扁了的感觉,特别有压抑感,幸好前面是有夏小哥在带路。
他刚挤到一个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忽然就躺在了地上。
我还没来的记问他怎么了,他就仰躺着从前面一块钟乳石下钻了进去。
我连忙挤到他之前的位置,趴下一看,小哥确实安全的爬了过去,在那边蹲下身看着我这边。
我想了想直接把背包扔了过去,万幸的是没有没卡住。
我学着他的样子,躺在地上蹭了进去,低矮的钟乳石就在前,而且净是些锐利的刀面,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劈开你脸。
而且我还犯了一个错误,没有提前将手抬起放头顶先过,里面空间受限,手根本抬不过去,这导致我只能用手肘和脚后跟蹭着地面,有点缓慢的挪动。
我用尽全力让自己挪动的快一点,就在我快力竭要休息时,忽然一双手伸了过来,一把抓过我的肩膀,直觉得眼前一花,一下就被拉带出了缝隙。
没敢废话浪费时间,我立马背上背包,跟在夏小哥的后面往前路挤去。
挤过最后几道拐弯,一股风迎面向自己吹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我立马抱住旁边的钟乳石柱稳住身形。
只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巨大的鸿沟!
往地下一照,坑底的深度也是耸人的很,而且还布满了钟乳石笋,笋尖细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