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我要出去打猎!”终于厌烦了连番羞辱新婚丈夫,情绪低落两人很长时间的心玥,再次重拾她的玩乐之心,她兴致高昂地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听到公主的命令,文种忙不迭地前去准备,他希望借此机会能让公主看到他的优点,甚至期盼公主能进而对他产生好感。可是文种却不知道,正是这次打猎,将他原本心中所幸存的一丝希望彻底熄灭。
皇家猎场对于安于享乐的皇家子弟和大贵族人家来说,猎场不过是用来洗刷城里富足而烦闷生活的地方而已。草丛间奔跑的小兽和散养的麋鹿狍子,根本入不了心玥公主的法眼,唯一值得享受的不过是徜徉在那特意修整过的草坪和如画一般壮阔纵横的山林之间的感觉。
心玥并不喜欢打猎,她来猎场只是为了找人,找一个她看起来比较喜欢的人,她要用这个人来试试自己那“无坚不摧”的美丽,来讽刺一下男人们那道貌岸然的虚伪。
雪驹马踏着轻柔的步子走在草丛中,放眼望去,在茂密的树林边缘,一间修葺得体的木头房子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木头房子看起来原始而质朴,在苍茫的山间显得十分唯美。见到木屋,心玥眼前一亮,身下的雪驹马仿佛也感应到了她激动的心情,立刻迈开四蹄飞一样向前冲去,不远处的木屋转瞬间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心玥轻盈地从马上跳了下来,向木屋内喊了一声:“有人吗?”
出奇的是,房内一片沉寂,似乎根本没人。连喊数声后,心玥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小心地推开了那扇木门走了进去。
幽暗的房内,一个穿着一身雪白衣衫的儒雅男人,此刻正全神贯注地伏在面前的桌案上写着什么,对于客人的到来,他丝毫没有察觉。
“请问是兄长爱马吗?”适应了房内黯淡的光线,心玥小心地走到男人面前,轻声问道。此人就是文种的大哥……文爱马。
心玥对这个男人一向是很尊敬的,因为文爱马对她总是那么恭敬有礼,但这份恭敬有礼又不像自己的丈夫文种那样愚蠢懦弱,他的恭敬后面似乎隐藏一丝毫不在乎。
心玥对这样高傲的男人天生没有抵抗力,她的内心隐藏的不羁和征服欲望全被这个男人给勾引了出来。
这名字取得非常的搞笑……文爱马?貌似他的父亲因为在马背上征占了一辈子,所以对这个大儿子充满了期望,所以才取名“爱马”,可是名为爱马的人却偏偏不爱马,而是喜欢拿笔,曾经高中状元郎,如今朝廷大学士。
想到这,心玥公主就更加看不起自己的丈夫文种了,名字与兄长取的相反,却一点文采风华都没有,与这个文采飞扬的大哥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哦?”听到呼唤,文爱马惊得猛一抬头,这一抬头吓了他一跳,原来是公主大人驾到了。他实在是没到自己的兄弟媳妇心玥公主怎么会无端端闯入自己的工作室?
是的,这的确是他的工作室。他奉皇命正隐居于此编著一本歌颂大汉皇室的书籍,已经很久未曾回到自己的府上了。眼前这个尊贵的弟媳妇他也只是在兄弟大婚的时候见过几面,所以他实在想不出公主为何会屈驾他的小木屋。
“臣参加公主陛下。”文爱马在经过短暂的惊愕后,向心玥公主施礼。
“大哥快别这样。”心玥忙道。
就在文爱马站起身来一瞬间,心玥借着外面灿烂的阳光终于看清了这个隐居在皇家猎场中的贵公子的样貌,顿时一股异样的情愫随着对方躬身而一跳一跳地从心里满满溢散出来。
与自己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文爱马那乍看起来瘦弱的样子,在细细品味后,却是那么的俊秀儒雅。他身上那身简单的穿着丝毫没有拉低他的身份,反而还衬托出一种卓尔不群的气质。这一身的气质,与自己那个坐在高高龙椅上的大哥是何曾相似啊!
一想到那个无情的皇帝大哥,心玥心里就隐隐作痛。
“大哥这是已经参禅了的境界啊,听说你已经有一月不曾回家了,可敬可佩啊!”心玥轻启朱唇,幽幽说道。
“公主过奖了。”文爱马谦虚地答道。
“大哥是朝廷大学士,如今又是高人隐士,想必大哥已经参透了许多人生的真谛吧?”心玥问道。
“公主实在是过奖了,微臣不敢当啊。不过如果公主有所困惑,不妨一说。”文爱马微微点了点头,貌似有些肯定自己。
“大哥,小女子一直无法参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玥立即提起了蓄谋已久的那个话题。
“色即是空是说色蕴并无自性,空即是色是说色蕴乃为无自性之显现。佛祖通过这两句话告诉我们,应视一切所见、所触、所闻等等境物为‘空’之幻化显现……”文爱马滔滔不绝、自信满满地讲了起来。
心玥虽没有完全听懂这些解释,却也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了一件惊人的举动……
她开始宽衣解带,伴随着外面华丽的大披风被脱下,里面优美而匀称的身体展现在文爱马面前……
“那你看本公主是空是色呢?”她笑盈盈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