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韩秋水没有让陌生的贵妇人握她的手,而阿密将军的出现更是让她讶异,她有些纳闷地问:“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过才几个时辰而已,妹妹的性子变了,眼前这妇人无端端地想要握她的手……还有,今日不是阿密将军娘亲的寿诞吗?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太多的疑问使她警觉起来,她需要答案,需要解释眼前这一切不寻常的答案。
“韩妹妹,你静下心来听我说。”阿密将军安抚她道。
“我很平静……”她回答说。是表面上的平静,眼前这一切使她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并且与她有关。
“事实上我或许该改口唤你表妹,你或许可能是我失散了二十年的姨母所生的女儿。”他之所以用“或许”二字来表达,是因为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和谜团有待揭开。
“表妹?”韩秋水先是一阵错愕,尔后轻笑道:“哈,阿密将军,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这幅样子也配是将军的表妹?恐怕会令阿密将军失望吧。”
这一定是个玩笑,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这些有钱人整天没事干,尽想着一些游戏出来玩……可是,我整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今夜这绣件还得赶出来,哪里有时间陪你们玩游戏啊!
对了,一定又是凤蝶玩的什么结交招数吧!哎,凤蝶妹妹就是聪明……可惜我实在是没有时间陪他们玩啊!
还是小声一点吧,不要吵到里屋的娘亲和已经睡熟的丢丢。
空口无凭,老夫人从袖中取出秋水送与她的那只翡翠坠子,递到韩秋水跟前,问到:“秋水,这翡翠坠子可是你娘给你的?”
韩秋水想不起来,她只知道从前她的颈子上一直戴着这坠子,至于是谁给她戴上的,她完全没有记忆,只是一直有个恍惚的身影在她脑子里晃荡,那人貌似在她的空白记忆里带给她一丝漂浮的温暖……
也许那个温暖的身影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吧……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老夫人看到她点了头,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孩子……我跟你的娘是亲姐妹啊,我从前身上也有一只与你这一模一样的翡翠坠子……只是……只是……”她想起了惨死的丈夫,想起了狠心的爹爹,想起了高高在上的姐姐……她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都过去二十年了,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是血浓于水啊!
“孩子,你看看,你仔细看看……这坠子的后面是不是有个小小的‘武’字,你的外公姓武,你的亲娘姓武,我,我也姓武……”她拉着秋水的手急切地说。
韩秋水细细地看着翡翠坠子背面的小小武字,“这……这翡翠坠子就是我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啊……不过……”
她的翡翠坠子不是送给老夫人了吗?
“啊,你是老夫人!”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阿密将军会在这时候出现了。
“我是阿密的娘亲,而你是我姐姐的女儿。”老夫人急于将这一切告知韩秋水,背井离乡二十一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爱恨交织中思念着自己的故乡,而故乡家人的女儿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她能不悲喜交加吗?那些记忆中刻骨的仇恨,此刻顿时都化成了缕缕青烟,散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韩秋水显然无法接受,她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不断地苦笑:“不,你们不是同我开玩笑的吧?”这一定是老天爷开的玩笑,这玩笑太滑稽了吧?
我要是将军姨母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流落到此,而且还是怀着儿子流落到此的……不是,不是,这绝对是玩笑吧?老夫人的姐姐一定也是个贵妇人,我这样子像是贵妇人的女儿吗?
她哑然失笑。
“假不了的,姐姐,我已经将爹爹是如何收留你的禀报了老夫人,姐姐才刚来我家时,我就看出了姐姐气质超凡,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韩凤蝶这是急急站出来做证明。
若她是韩秋水,她早就与老夫人抱头痛哭喊姨妈了,才不会像韩秋水这样笨呢!
“怎么可能呢?”韩秋水还在那傻傻地摇头,真是急死韩凤蝶了。
“秋水,认祖归宗是件可喜的事啊……只是,姨妈有一事不明白……你为何会流落到此?听说你是怀着孩子流落到此地的……”老夫人眼里充满了疑问。
其实她的这些疑问又何尝不是韩秋水的疑问呢?
她使劲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起了!我连自己从前什么都记不起了……”
“啊!”老夫人睁大了眼睛,这才奇了怪了!像姐姐如此尊贵的身份,她的公主怎么会怀着身孕就被赶出了宫呢?莫非此女子不是姐姐的女儿……从面相看,长得一点都不像姐姐,没有一丝的的像……
老夫人紧握着韩秋水的手突然松开了。
孩子?孩子!
听到孩子二字,韩凤蝶突然醒悟……小丢丢与眼前的老夫人长得还真的有点像,特别是鼻头,鼻梁直直的,而鼻头有肉。对,太像了,就这个特征便可以打包票,丢丢就是老夫人家的血统!
韩凤蝶一下子就兴奋了,惊呼到:“老夫人,老夫人,丢丢和你长得太像了!”
“丢丢?什么丢丢?”老夫人被吓了一跳,旋即问到。
“丢丢就是我秋水姐姐的儿子啊!也是我最最疼爱的小侄子啊!”
“啊……是吗?在哪?快带我看去!”老夫人一阵错愕后,惊喜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