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沈珺端着盆水推门而入,正好发现天成已经坐在床边,不知他在思索着什么。
“天成你醒了!我给你端了盆水来,你先洗洗!”沈珺将坐在床边的天成拉起来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珺儿!”天成听话地乖乖洗起脸来。
“昨天好危险啊!”天成简单地抹了两下脸,不无侥幸地说道。
“是啊!昨晚我看你太累了,所以我也没问,现在你得好好告诉我,昨天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被那个人发现了,周遭空间都被他禁锢了!差点就被那血爪扯到!天成你是怎么做到的?”沈珺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也很是疑惑,那个怪人通过不断地压缩周围的空间从而发现了我们,在他血爪临身的时候我们本应该无法逃脱,但是在那一刻,我丹田内的精神力一下子被抽空,一阵恍惚过后,我发现我们已经逃了出来……最后,要不是上官玲珑的父亲赶到,或许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对尸体了,到时候我们就只能在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喽!”天成看着沈珺的俏脸戏言道。
“都这个份上了,你还有心情玩笑!”沈珺俏脸一红道。
“现在不是没事了嘛!”天成握住沈珺的手,“就算是死,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
沈珺俏脸上的一抹红还未散去,突然听到天成这番话,内心十分感动,“不要谈死不死的,活着多好啊!”
“有你在,我真的不怕死的!”天成以为沈珺不相信,又严肃地将话重复了遍。
沈珺看着天成认真的眼神,发现他闪亮的瞳仁中清晰地印着自己的身影,同样很是严肃地说道,“有你在,我也不怕死……”
“珺儿!”同样的一句话,天成听了内心同样被深深地触动,但是下面沈珺的话却让天成不知所以。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你活着,无论发生了什么!”
“珺儿?”
“答应我,天成!死,又有何难?有时候活着,比死难多了!”
只言片语间,天成和沈珺的心律动在一起,两颗心,为谁生?为谁死?死亦何难,生死同在!
“我答应你,珺儿!好好的活着,为你而活!”
……
“珺姐姐!我说你一大早上怎么不在房里呢,原来是跑到坏人哥哥这里来了!既然你们都醒了,我就带你们去见我的父亲,他要亲自谢谢你们!”一声娇呼瞬间将天成和沈珺营造的感人场面给破坏掉。
“以后要叫我天成哥哥,知道没!”天成站起身来,对着进来的上官玲珑气愤道。
“坏人哥哥!为什么啊?”上官玲珑仿佛没看见天成生气的脸色,露出双大眼睛委屈道,“你昨天那样欺负我,我叫你坏人哥哥很贴切啊!”
“贴……切!好吧!那我以后叫你‘小偷窥狂’!”天成咬牙切齿地调戏道。
上官玲珑听到偷窥狂这三个字眼时,小脸明显的一红,许久未见消散。
沈珺独自坐在桌子旁,浅笑着看着这两个人吵架,互不相让,真是一对冤家!
天成低头看着上官玲珑的俏脸,红晕扩散,樱桃小嘴一撇,大眼睛瞪得滚圆,生起气来都这般可爱。
“算了,随便你了,你爱叫什么就是什么了!”天成率先表态,败下阵来。
但是上官玲珑明显不吃这一套,“哼!我叫你什么当然是随便我了,你叫我什么我也管不着,不就是‘偷窥狂’嘛!本小姐还怕你不成了!”
“不是‘偷窥狂’!是‘小偷窥狂’!”天成摇了摇手指纠正道。
“什么小不小的!我哪里小了,我哪里小了!”上官玲珑不服气地挺胸吼道。
天成看着上官玲珑逐渐逼近的娇躯,节节败退,“好的,好的!是‘偷窥狂’,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哼!”上官玲珑满意地怕了下手。
而此刻待在旁边的沈珺已经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也行?为了两个莫名的称呼,这两人也是蛮拼的!”
“差点忘了,快点走吧,我父亲还在等着你们呢!”上官玲珑拉起沈珺的手就往外奔去。
……
天成不急不慢地跟在上官玲珑和沈珺的身后,穿过四处长满竹林的回廊,转眼间发现上官玲珑和沈珺在下个转角处消失,刚想紧跟上去,但就在他想转过那个转角的时候,一阵劲风突然袭来!
天成唤出丹田内的铜门,只一瞬间就横移出十米开外躲开了那道劲风,而那道劲风去势不减,一掠而过削断大片的竹林。
在漫天飞舞的竹叶下,那处转角走出位俊俏翩翩的美男子,长发披肩,举手投足间给人种忧郁的落寞感。
“你是谁!”天成皱起眉头道。
那美男子眼眸如电,仿佛没看到、没听到天成一般,眼睛一直盯着虚空铜门中央的无名花看,仿佛是要将虚空铜门的精髓看透。
天成似是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是他反而不着急,内心提起极大的兴趣,“给你看,看你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与此同时,天成也在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天级铜门,只见铜门上一只栩栩如生的玄青色风鸟展开双翅,股股极为冷峻的劲风自双翅冲出,化为阵阵小型的龙卷风缠绕在铜门四周。
“你的铜门很古怪!我看不透,我不和你打!你走吧。”片刻后,那名美男子说出一句让天成更为莫名的话。
“看不透!那就对了,不过嘛,你的铜门倒是很容易就让人看透!风属性的风鸟,还有……还有火属性的火鸟!对不对?”天成将虚空铜门纳入丹田内,也不着急走,更不担心对方会再偷袭。
那人听见天成说到“火鸟”的那一刻,原本很是镇静的眼神明显产生了一丝波动,但旋即又恢复正常。
“城主已等候多时,我就不打扰贵客了!”说完,那美男子就消失在原地,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天成!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慢!”沈珺拉着天成的胳膊埋怨道。
“没事,刚刚在转角处碰到个很有趣的‘朋友’!”天成向沈珺耐心地解释,看见上官玲珑的身边站着一名国字脸身材伟岸的中年男人,忙低头恭敬道,“城主失礼,让您等候多时!”
“没事!我也才刚喝完一杯茶而已。”中年男人将手中的空茶杯递给上官玲珑,上官玲珑乖巧地去桌前又倒了杯茶。
“刚刚你碰到的那位‘朋友’没伤害到你吧!”上官雄接过上官玲珑手中的茶杯轻笑道。
“连明轩!”上官玲珑惊声道,“他为什么要伤害天成哥哥?”
“他是我已故老友之子,我那老友死前托我照顾好他,所以我让他做我的贴身护卫,守卫我居住的翠竹园,所以他对你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在这里替他赔个不是!”
“不敢,不敢!城主您言重了,连兄尽忠职守是他应该做的,我也不会怪罪他的!”天成看见上官雄作势低头,忙阻止道。
“是啊!父亲,连明轩犯错,凭什么让您道歉啊,那个呆木头,就知道死守规矩!”上官玲珑扶起上官雄的胳膊气道。
“玲珑,少说两句!”沈珺看见上官玲珑还要不依不饶地说下去,忙拉了拉她的手。
“哦!知道了,珺姐姐!”上官玲珑低声嘀咕道。
说也奇怪,上官玲珑和沈珺也才刚认识没多长时间,但是她对沈珺说的话,都很顺从。
“上官城主,我和天CD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想立即去参加在火沙城举行的夺判令大会,只是不知……”沈珺看了眼天成说道。
“这事不急!你们判道宫发起的夺判令大会起码还要持续十几天,两天后我正好要去一趟君子崖,到时,你们随我同行!”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