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琳朝着陆雨竹所指的方向赶去,终于找到了昏倒在地上的明缔。
“明缔!”她急忙跑过去,将明缔扶了起来,“你怎么了?”
明缔微微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你醒了,”黄琳问,“你怎么会昏倒在这里?”
明缔努力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刚才……我和几个着装怪异的女子决斗,但被她们的法宝所制服。后来……我做了一个梦,不过已经记不清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们等了你很久你都没来,后来,那个叫雨竹的姑娘说你被什么四大音魔控制住了,我有点担心,就过来找你了。”
“雨竹?你见到她了?”
黄琳点点头:“她现在和还真他们在一起。”
明缔松了一口气:“快带我过去!”
黄琳便带着明缔原路返回,来到了刚才那条死路,却已然不见了众人的踪影。
“奇怪了,他们刚才明明在这里的呀。”
“他们一定已经出去了。走,到外面去看看。”
两人开始朝洞外摸索,不多久,便来到了洞口,正遇到曹惜悦一掌朝陆雨竹打去!
明缔立即祭起一个火球朝曹惜悦甩了过去!
曹惜悦一掌将火球打散,见来者是明缔,不屑地说:“凭你一个武渣,也敢和我作对?”
明缔挡在陆雨竹身前:“曹惜悦,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雨竹说道:“义兄,她就是那个幕后主使。”
明缔一惊:“你怎么敢残害同门?未免也太卑鄙了。”
“我认你,你就是我同门;我不认你,你连猪狗都不如。”曹惜悦冷笑一声,“倒是你,那天鬼鬼祟祟在雪山派做什么?”
鬼鬼祟祟?祝还真有些听不懂。
“你……你胡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曹惜悦说,“想活命就赶紧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你这是要造反。”
“你错了,我只反翁怜欣。”
只反翁怜欣?明缔暗暗吃惊,难道倪桑桑说的那个不服翁怜欣的人,就是曹惜悦?
“曹惜悦,回头是岸。跟我回去见赵掌门吧。”
“啰嗦!你给我去死!”
两人连对三掌,各自深厚的内力将对方震出几步开外。
“还真,你们带着雨竹先走。去‘我们下午出发的地方’。”
“那你怎么办?”黄琳问。
“没事,不用担心我。”
祝还真明白了明缔的意思,对身后的王爱嘉说:“听见没有?我现在要带着陆雨竹走了,你赶紧下来。”
他心想:如果一定要背着一个人走,那我还是情愿背着陆雨竹,毕竟她身材娇小,肯定要比高挑的王爱嘉要轻很多。
“不行!不许把我放下来!”王爱嘉紧紧抓住祝还真,“这个女人的阴谋已经被我们撞破,我要是留下来,她肯定会杀了我灭口的。”
“那我可管不着。”
“你!”
陆雨竹吃力地站起身:“没事,我可以自己走。”
“谁都别想走!”曹惜悦手一挥,和花、雪、月一起围了上来。
明缔急忙拦住四人,为众人拼出一个逃命的缺口,祝还真趁机带着众人朝南边的竹林跑去。
曹惜悦知道短时间内无法突破明缔的拦截,为了不耽误追击陆雨竹,她下令道:“快吹巫山曲!”
花、雪、月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你们聋了吗?”曹惜悦怒道,“我叫你们吹‘巫山曲’!”
“老大,”雪洁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的长箫……被那个祝还真给砍断了。”
“什么?”曹惜悦感到不可思议,“一根都不剩了?”
雪洁想了想:“风婕清的那根应该还在。”
“她人呢?去哪儿了?”
“刚才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不过,她应该还在山洞里吧。”
“真是没有一件事能让我省心。”
曹惜悦拔出背后的宝刀,朝着明缔划了数条抛物线。她的抛物线蛮横有力,收放自如,动作迅猛,瞬间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明缔知道曹惜悦刀法的厉害。他没有硬敌,也不打算立即跟曹惜悦决出胜负,而是被动防守,用内力架起一道道火墙,挡住了曹惜悦的每一条抛物线。
曹惜悦的寒树象限刀,可以说是金庸门中的佼佼者,其境界甚至已经不在掌门宇文慧红和侠客堂主翁怜欣之下。
宇文慧红对文矢神功极有研究,修辞神掌独步武林,已穷究排比式、拟人式、比喻式、夸张式等各个招式的变化,并极富想象力地自创了“对偶式”和“引用式”。但她对于金庸门的刀法和剑法却并不十分擅长,因此在闭关之时,也经常不把戒尺刀带在身边,这才让吴小侠有了可趁之机。
“该死!他在拖延时间!”曹惜悦自然知道明缔的用意,却也无可奈何。
双方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明缔猜想祝还真等人已经走远,便放手一搏,左右手各召唤出一条火龙,两条巨龙在阵中快速游走,左右突袭,呼啸生风,花、雪、月三人就抵挡不住,转眼间败下阵来。
曹惜悦迅速画出两条相交的直线,正是“双轴归原斩”,两条直线势如破竹,一条线对一条龙,竟生生将明缔的两条火龙切成四段!
没想到明缔这一招只是虚招,为的只是将另外三人打到。他立即将两条火龙重新拼在手掌中,在右掌形成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大龙头,吐出熊熊烈火,直取曹惜悦。
曹惜悦一惊,来不及收刀,腾出左手,聚起内劲,对上一掌“拟人式”,“轰”地一声,两掌相碰,地动山摇,一时间真气四溅,远处的竹林也倒了一大片!
两人后退数步,似乎都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
“这个武渣,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厉害一点。”曹惜悦手一挥,示意花、雪、月趁着明缔站立未稳,继续追击陆雨竹。
明缔暗想:“还真他们应该走远了。这三人武功一般,又没有了法宝,放她们过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我只要拖住曹惜悦就行了。”便没有上前阻拦。
“曹惜悦,”明缔问,“是谁告诉你我去过雪山?”
“你心虚了吗?”曹惜悦冷笑道,“是我亲眼看见的。”
“那天你也在雪山?”
曹惜月不置可否:“我劝你不要阻碍我的计划。你回去问问你的主子,就知道原因了。”
“主子?”明缔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此时,风婕清从山洞中走了出来,看见明缔和曹惜悦在洞外对峙,似乎有些吃惊。
“你死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出来?”
“我……在洞里迷路了。”
曹惜悦并不想花太多时间指责她:“赶快吹巫山曲!”
明缔看见风婕清从腰间取出长箫,如临大敌,急忙运功护住心脉,试图抵挡住音律的侵袭。
但他明白,这一切也许是徒劳的,因为巫山曲让人疯狂的原因并非四大音魔催动了内功,而纯粹是那不寻常的长箫,所发出的诡异音律。
曹惜悦冷笑一声,趁机离开。
但这一次,风婕清似乎并没有任何恶意,在曹惜悦走远之后,便停止了演奏,将长箫收了起来。
“你走吧。”
“为什么放我走?”对方立场的忽然转变,让明缔疑惑不解。
风婕清没有回答。明缔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等。”风婕清说道,“你先过来打我一掌。”
“这……这又是为什么?”明缔更加不明白了。
“曹惜悦生性多疑,如果我不受伤就让你走了,她定然不会相信我。”
“这……”
刚才她们围攻陆雨竹时,他的确毫不犹豫地对风婕清出手了,但此刻面对她,明缔迟迟不忍动手。
“来吧,别把我打死就行了,就当是我求你,呵呵。不过下手也别太轻,否则曹惜悦还是会怀疑的。”
一想到陆雨竹可能很快会被曹惜悦追上,明缔狠了狠心,挥出一掌。
风婕清闷哼一声,后退数步,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嘴角也若隐若现地有一道血丝。
“可以了,你走吧。”
“抱歉了。”
明缔正要离去,见刘玉郎和刘四、张三厮杀着出了山洞,战况似乎很胶着。他停了下来,看着张三,若有所思。
“你再不走,陆雨竹就要被曹惜悦追上了。”
明缔掌中祭出一团白光,那白光随即幻化成一只白鸽的形状。他嘴贴着白鸽轻轻说了几句话后,那白鸽就扑打着翅膀飞向了天空。
然后,他走到风婕清身旁,将她一把抱起,施展轻功朝竹林飞去。
“你……”
这一次,换成她感到疑惑了。
“这里有两个淫贼,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
风婕清“呵呵”一笑:“表面上的淫贼没有什么可怕的。而那些外表老实的人,他们心里住着的淫贼,那才真的叫可怕。”
“……没听懂你什么意思。”
风婕清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依偎在他怀中。
祝还真等人一路奔逃,来到竹林的出口处。
“前面就是林子的出口了,”祝还真提议道,“她们应该没这么快追上来,我们先休息一下。”
众人一夜未睡,也都累了,听到他这个提议,纷纷表示赞同。
祝还真把王爱嘉轻轻放下,将戒尺刀放在一边,伸展了一下筋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躺在了地上。
“喂,你什么意思?”王爱嘉眯起眼睛斜看祝还真。
“什么‘什么意思’,”祝还真坐了起来,“哎哟,我就喘了口气而已,什么都没说呀!”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秦佳萱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出了这个竹林,往东走是新英雄村,往南走是我哥家,”倪双双说,“不如我们一路往南,去我哥家吧,他一定可以保护我们。”
“不行,”祝还真反对说,“你哥的守卫连吴小侠都挡不住,难道还能挡得住那个疯女人?”
“那你说我们该去哪嘛?”倪双双问。
“刚才明缔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去‘下午出发的地方’,那就是指如家客栈。他是一定在暗示我们去那里和他会合。”
“哇!”王爱嘉忽然大喊一声。
众人警觉地朝王爱嘉看去,只见她身法轻盈灵动,宛如一只灵巧的蝴蝶,在空中翻了个身,指着自己原先坐的地方大喊,“蛤蟆!癞蛤蟆!”
果然有一只蛤蟆,在她原先坐着的地方,慢悠悠地往前爬着。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这辈子没见过蛤蟆吗?”祝还真幸灾乐祸地嘲笑着。
“这么丑的东西,很可怕的好不好!”王爱嘉似乎真的被吓到了。
祝还真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等一等……你的脚,不是扭伤了吗?怎么还能这么灵活?”
王爱嘉调皮地看了一眼祝还真,立即坐下来,龇牙咧嘴地说:“哎呀……好疼……刚刚害怕那只蛤蟆,所以忘记疼痛了。快,快来帮我揉揉。”
“还装!”祝还真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你害得我足足背了你一夜!腰都快断了!”
“真的还很疼嘛!”
“纠正一下,”齐星菲打断道,“腰应该不是背她的时候背断的,有可能是听巫山曲缠绵的时候弄断的。”
祝还真白了她一眼,继续对王爱嘉说:“我想起来了,你骗我的还不止这件事。说,你为什么要去倪府偷满天星?”
倪双双吃惊地问:“满天星不是吴小侠偷的吗?”
“不,吴小侠说的没错,偷满天星的确实另有其人。在他一切就绪,麻翻守卫,破掉机关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把满天星偷走了,他不想背黑锅,也不想暴露身份,不得已才假惺惺叫醒了我们。而这个黑衣人,就是她——王爱嘉!”
秦佳萱气愤地说道:“祝还真,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你自己问她,我有没有血口喷人?”祝还真的语气不容置疑,“她和刘四、张三的对话,早就被我听见了,难道还要抵赖?”
“不错,满天星是我去倪府偷的,我刚刚的确骗了你。”王爱嘉这次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好啦好啦,反正我都已经还给你了,你消消气啦。”
祝还真见王爱嘉服软,心中窃喜,把满天星抛给倪双双:“开玩笑,哪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你?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说吧。”
“喂,你拽什么拽啊?”王爱嘉跳了起来,“我都已经低三下四地跟你道歉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九阴白骨爪挠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狠话谁不会说?”祝还真哼哼一笑,看着王爱嘉,手朝着戒尺刀的方向抓了过去,“你信不信我现在砍得你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连你娘亲都认不出你。”
“呸,我才不信!”
“你信不信?你信不信……诶我刀呢?”祝还真连问两遍“你信不信”,是因为他的手一直没能摸到戒尺刀,他低头一看,地上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戒尺刀?
他急忙站起身转了一圈,仍然什么都没有,“诶我刀呢?谁把戒尺刀拿走了?”
众人摇摇头。“没有啊,没有人动过。”
“戒尺刀不是一直是你拿着吗?”倪双双问。
“你刚才放哪里了?”原本在闭目疗伤的陆雨竹睁开眼睛问。
“我就放在这里的呀。”
正当他心急如焚地寻找时,竹林上方传来一个得意的声音:“对不起,请问你是在找这个吗?”
众人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竹子上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戒尺刀。
众人惊呼:“吴小侠!又是你!”
吴小侠纵身一跃,来到秦佳萱面前:“佳萱姐姐,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祝还真和秦佳萱异口同声地大叫:“我靠,你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你有没有想我?”
“想你个头,”秦佳萱说,“你又回来干什么?”
“我刚才看见你有危险,所以才想借一下戒尺刀来保护你的。”吴小侠的眼神似乎很诚恳。
“你哪一次不是借?”祝还真暗想,你的话要是能信,那就见鬼了。
“这次我真的只是借!等送她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把刀还给你。”
“哼,谁要你保护了?你不帮倒忙就不错了。把刀留下,给我走开。”秦佳萱并不领情。
“佳萱,”陆雨竹劝道,“现在情况危急,多一个人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就会有多一分的胜算。”
“就是,就是。说得一点都不错。”吴小侠感激地看了陆雨竹一眼。
祝还真心情有些失落,没想到辛苦了一夜,戒尺刀又回到了吴小侠手中,再想拿回来就难了。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万一这小子真的良心发现,浪子回头了呢?
“好吧!那就先借给你,等秦佳萱到了安全的地方,你要立即把刀还回来。”
“没问题,没问题。”
“吴小侠,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陆雨竹问。
“好啊好啊,”吴小侠兴奋地说,“你难不成想问我,对佳萱姐姐是不是真心的?”
“哎哟喂!”秦佳萱显得很无奈,“您还能再恶心点儿吗?”
“不,我想问的是,你怎么会寒树象限刀法?”
吴小侠脸上的兴奋表情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伤感。
“怎么了?”陆雨竹问。
“这刀法……是小时候,我爹教我的。虽然那时候我还很小,但是他教我的每一招,我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你爹?你爹怎么会我们金庸门的武功?”秦佳萱瞪大了眼睛,“我们金庸门的人年纪都跟你我差不多大,怎么可能会有你爹?”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娘告诉我,我爹天纵英才,是一个大帮派的掌门——很厉害的那种帮派。但在很多年前,在我五岁那年,他被一个坏女人给害死了。这个坏女人害死我爹之后,就自己当上了掌门,还要追杀我和我娘。幸亏有一个好心的白胡子老爷爷把我们救了出来,可是我娘却受了无法根治的重伤,加之心中抑郁悲愤,在我十岁那年就死了。”
吴小侠的眼眶有一点红,他使劲摇摇头,似乎不愿再回忆起这段往事。
众人听闻,也为之动容。
祝还真暗想:别看这小子古灵精怪,原来身世却竟如此悲惨。
陆雨竹问道:“那你爹叫什么名字?”
吴小侠摇摇头:“我不知道。”
“等等,有人来了!”祝还真警觉地察觉到了远处的动静,“快走!”
众人立即出了竹林。
“我们人太多,这样跑下去要么被她们追上,要么就跑散,”陆雨竹说,“不如我们来个声东击西。”
祝还真想了想:“也好!你和佳萱往新英雄村的方向去,那边离惠南城也比较近。我们几个留下来略做抵挡,引她们去倪府躲一阵,然后再去和明缔汇合。”
“多谢各位仗义相助,我陆雨竹感激不尽。你们千万多加小心。”
“没什么,除了倪皮汤,其余人轻功都还不错,应该都能逃得掉。”
“喂,不用专门把我列出来说吧!”
秦佳萱又转向王爱嘉:“表姐,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王爱嘉还没说话,吴小侠抢着说道:“佳萱姐姐,我跟你一起走!我来保护你!”
王爱嘉淡淡地说:“那是自然,现在某人不背我了,我还留下来干什么?”
“走,赶紧走!烦了我一夜,这下总算清静了。”
“哼,你可别后悔。”
“笑话,我后悔什么。”
但看见王爱嘉离开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有一些失落。
四人走后,祝还真等人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都走了,只剩下我们了,”倪双双说,“搞得好像是我们的事一样。”
“倪皮汤你还说,刚刚在洞里的时候,你冲上去干嘛?”
“哼,谁让你们这么不要脸。”
“我……我哪里不要脸了?那不然你来帮我解毒?”
倪双双脸一红。
“对了,师弟,”齐星菲打断了他们,“你的计划里还少了一个环节。”
“什么环节?”祝还真问。
“你还没有安排谁来喊。”
“喊什么?”
“就是……喊呀。”
齐星菲还没来得及解释,花、雪、月就已经追了上来,于是她转过身,对着南边大喊:“她们追上来啦,快跑啊!”
祝还真哭笑不得:“你真是戏精本精无疑!”
倪双双看了看对面:“哦?原来只有你们三个。”
雪洁扫视了一眼,没有看见陆雨竹,厉声说道:“把陆雨竹交出来!”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祝还真说,“放马过来吧!”
八个人立即战作一团,原本寂静的竹林中,刀剑相碰声不绝于耳。
齐星菲忽然说道:“师弟,我发现你多虑了。”
“哪里多虑了?”
“我们完全可以打赢她们啊!”
的确,花、雪、月没有了长箫的加持,越来越力不从心,节节败退,形势对祝还真等人十分有利。
五人似乎达成了一致,越战越勇,直接将对面的三人逼回了竹林里。
祝还真信心十足:“好,那我们今天就为武林除害!”
忽然,竹林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打断了这场战斗。众人急忙捂住耳朵,但这该死的声响还是不断地往耳朵里钻,把耳朵弄得生疼。
“妈呀,我都快聋了!”齐星菲大叫,“怎么这竹林里还有老虎的吗?”
“这不是老虎,”倪双双的身体似乎在颤抖,她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这好像是……”
虎啸声再次传来,打断了她的话,众人再次紧紧捂住了耳朵,只感觉耳膜都快要被震碎了!
曹惜悦一袭黑衣,如同踏着乌云般疾驰而来,手中宝刀一挥,划出一条霸道的抛物线,只一刀,便将他们七人砍得人仰马翻,周围的竹子也“刷”地砍倒一大片,每个人身上都多出了一条深深的伤痕。
五人立即爬将起来,对一个新的目标达成了空前一致: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