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繁花园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那华丽的花搭成的华楼被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园内的正中摆着金漆雕龙宝座,底下,歌舞升平。
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殳怜雪到的时候,人来的不少。她只静静地看着摆放得如穿越前一致的自助长桌。桌上是雕工精致的果盘。
今日的她只着一身简单的百褐如意月裙,甚至连发髻也只是略略梳起,未着任何繁复的样式,让人看起来清清爽爽,却也显得不够庄重。
司文宇就是在这样一堆簪花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纯净的她,他唇角微扬,阔步向前。
殳怜雪只觉得头皮一麻,转头怒视着笑得痞理痞气的男子。
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怜雪微皱眉头,道:“宇文少爷真是闲了,有工夫欺负小女子,不如今天装个斯文,能勾个少女心回家也说不定。”
话刚说完,就见一纤条少女迎面而来,便轻指着她道:“咦?这姿色配你,你可是高攀了呢。”
司文宇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会声会色地给自己当起小媒人,那诺诺咽咽的唇畔,明明看起来那么诱人,却说着让他一阵气闷的话。
他司文宇是谁,西国的战神皇,什么时候打过败战,就是拐个爱妻回家的路怎么就这么难。
殳怜雪与其说是古灵精怪,倒不如说是不韵情事。她的脑子里根本没这个构造。
这边怜雪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着各式各样的美女,那头就见小宫女捧着一银盘来。上面仅放着一银杯。
经过怜雪身边时,一股清甜的香气飘来,正是她最喜欢的栀子花果酒。
洒气浓郁,这下子,她根本控制不住胃里的馋虫在呼叫。要知道爷爷已经停了她的果酒好几个月了,居然能在宴会上看到这种果酒,怎么能不叫她开心。
二话不说,果断截停了小宫女的银盘,抢下了那唯一的果酒。
刚要入口一尝,却见手上一空,杯子里的酒全数进了某个一脸得意的男子口中。且顺带着喊了一句:“好酒!”
怜雪一脸萌逼,连带着连反应都慢了半拍。
“你……你抢了我的酒?”怜雪瞪圆秋眸,指责着眼前的罪亏祸首。
司文宇也故作惊讶地道:“啊?原来这个宴会是怜雪小姐办的呀,看不出来你除了会跳舞,会跳车,还是个宴习嬷嬷。”
怜雪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下去。
狠狠一个爆栗,冲着他的大脑袋就揍去,却被他反手一转,顺着力道拉她困在他胸前。
两个人只顾着打情骂悄,却忘记了那个捧着盘的小宫女,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随即又恢复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