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达将承相府的那些女子都遣散了,才让郎中医醒了承相。
醒过来的承相还是痛不欲生,看到程达时,更是惊了一下:“程将军,你怎么……在这里?”说话的时候,额头的全是冷汗,可见多么疼。
当然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这蔓罗国就由他和程达称霸。
一文一武,各占一方。
现在他明显的是落在了程达的手里,而他那不可告的秘密也被揭开了。
想到这里,他恨恨握了拳头。
看程达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敌意,他已经十分的小心了,外围更是派人把守着,不允任何人进入,没想到会被穆修夜和苏白钻了空子。
现在他的一切都毁了。
他只有恨意。
“老承相。”程达坐在上首,一脸的淡漠,打量着承相:“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他之前也一直想与承相合作的,只可惜,这个老东西不买帐。
老承相狠狠瞪着他:“你想怎么样?你要清楚,得罪我,你没有什么好处。”
“是没什么好处啊!”程达笑了一下:“不过,我知道,这件事要是公诸天下,那些拥护你的朝臣,也会退缩哦,采阴补阳……多么无耻的行径,还抢来了那么多的少女!”
话到这里,程达又不说了,只是看着老承相。
气得承相额头的青筋暴起:“你想怎么样?你也别得意,就是公诸天下又如何,皇上又能将老夫怎么样?”
他也真的很狂妄。
“皇上一道圣旨,就能让你灭门。”程达冷哼:“至少,我会站到皇上这边,你是国之根本,我是国家的根基,知道嘛,兵权在我手里!”
的确,握着大权的还是程达。
只是老承相却有些不以为然:“一介武夫而已!”
程达站了起来,冷哼一声,扬手就将老承相提了起来,不顾他身上有伤,猛的扔到了地上:“武夫怎么了?”
本来老承相就痛苦不堪,此时更是惨叫连连。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程达又冷哼一声:“刚刚那番话,我不想再从承相嘴里听到,还有,大公子在户部私吞税贡,还与地方官员联手,欺上瞒下,将震灾款挪用,这些事情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不知道会如何!”
他要对付承相,自然也是调查过一番的,承相府的情况,除了这处院子的秘密,其它的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你你……”老承相气的心口都疼了,此时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也不敢动,一动就疼,抬着手颤抖的指着程达:“你……别以为自己干净,你那些事,以为老夫不知道吗?”
“放心,我会让你无法开口说话的。”程达冷哼着,不怎么在意的说着,眼下这情况,承相是无法翻身了。
这里是承相府的禁地,根本无人敢进来,所以就算承相死在这里,也无人知道。
此时此刻,程达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所以,老承相是十分的被动了。
程达说着,抬手按了一下腰间的剑,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再次吓得老承相颤抖了一下,忙向后面退了几步,全身都在冒冷汗,整个人像水洗了一样。
“你想怎么样?”半晌,老承相才沉声说道。
“很简单,助我除掉狗皇帝。”程达恶狠狠的说着,提到皇上,他脸上的恨意更深了几分,那恨,深入骨髓。
承相也知道程达一些身份,却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他就算权倾朝野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此时他看向程达的眼神也深了几分:“你疯了……”
“本官没疯,本官一直都知道本官要的是什么。”程达冷哼:“你先说答不答应?”
不管碧罗公主那边如何,他先将承相拿下,就有九成的胜算了。
到时候,他与承相里应外合,绝对能将狗皇帝拉下来。
承相没有立即应话。
“放心,到时候,你还是承相。”程达又承诺了一句:“而且比你现在还要风光。”
老承相咬了咬牙,还是犹豫不决。
程达也不说话,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看老承相。
等着他的回答。
“老承相的长孙女是不是也该出阁了?”程达突然问了一句,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几分。
“你要做什么?”老承相也被吓到了,他觉得程达就是一个疯子,他现在真的怕了,不敢惹上他。
程达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笑:“你说,我向皇上求娶老承相的孙女儿怎么样?我们两家联姻,绝对是盛况。”
不等老承相回答,程达又继续:“对了,公主也要嫁进将军府,没关系,他们一定会像亲姐妹一样相处的。”
一下子就让老承相无法接受了:“不,不,千万不要,小女,小女哪里是公主的对手啊……”
他还是很心疼自己的孙女儿的。
“承相放心,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又死不了人。”程达又坐了回去,他倒要看看这个承相能坚持多久。
他有太多承相的把柄的,一件一件来。
不仅他有,穆修夜临走前还给了他一份资料,全是关于承相府贪污银两,买官卖官的证据。
到时候,承相就算再一手遮天,也过不去这个砍儿。
老承相痛的直抽冷气,却还是坚持着不说话。
毕竟这也是掉脑袋的大事。
必须得考虑清楚。
不能轻易就妥协。
他熬到今天也不容易,不能失小失大。
“这老骨头还真够硬。”程达见老承相在那里一边抽冷气一边擦冷汗,就是不作声,也笑了一下:“既然如此,给你看一样东西,本来是想给你留点余地的,你自己不要,就不能怪本将军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帐本,直接甩到了老承相面前。
老承相的身体一僵,整个人都被电到了一般,心口收紧,痛的脸都变了颜色,这痛,比苏白刺在他双腿间的时候还要痛上一倍。
这些若是交到皇上面前,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好好!”承相翻着那些帐本,颤抖的回答道:“老夫答应你!”
“这就对了!”程达这才拍了拍手:“放心,你这伤虽然重了点,不过,有萧家人在,一定会保你无恙的,就是以后这采阴补阳是做不得了!”
说罢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间,看了看四周的黑暗,笑得更猖狂了。
他的大仇终于快要得报了!
“程达!”这时院门处一个女子却走了过来,有些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