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宇文永清的脸色也青了,没想到苏白到了这里,还如此嚣张跋扈。
还敢用刀对着自己。
苏白笑了:“从前还真不敢,现在没什么不敢的,反正苏白已经死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何况现在她是怡红院的大掌柜,才不敢碰上宇文永清。
这话让宇文永清果然忌惮了几分,瞪着苏白:“算你狠,爷不听曲了,不过你等着,爷早晚封了这怡红院,到时候,你就是脱光了躺在本宫面前,本宫也不会上你。”
他对苏白,的确是耐心用尽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太打击他的自信心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
多少人投怀送抱还来不及,这个女人竟然几次三番的对自己动刀子,真是该死。
“滚。”苏白才不怕他,这怡红院还有楼一然和萧庄浩呢,而且当初也说好了,不管出什么事,都由萧庄浩出面解决,她只负责来取银子。
萧庄浩这里解决不了的,自然有楼一然出面了,所以她一点也不急。
而且太子那点能耐,她也是知道的,没有颜贵妃,没有颜家,他早就被皇上打入冷宫了吧,与穆修夜根本没有可比性。
被苏白气的发狂,宇文永清也只能咬牙走出了房间。
这边的动静闹的有些大,却没有人围过来,因为萧庄浩和楼一然已经动作了,当然不能在开业这一天就闹出事情来。
宇文永清一出门,遇到了楼一然,也愣了一下。
“你竟然没走。”出了穆修文那样的事情之后,宇文永清就一直心虚,也是因为心虚,才会急着弄死穆修文的。
不过,弄死穆修文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为了美人多留几日也无防。”楼一然笑了笑:“你也知道,穆三公子曾经送了我一件礼物过来。”
宇文永清一僵,突然就想到了苏白。
然后眼睛一亮:“楼兄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还为了一个女人留下来,会不会是……斩首示众的那位?”刚刚与苏白闹的不愉快,出来就遇到了楼一然,他再蠢也想到了。
不过,楼一然显然是为了苏白出头的。
苏白如此待他,他当然“不能亏待”了苏白!
“宇文兄真是聪明人。”楼一然笑意更深了:“这怡红院的其它姑娘,你看对哪一个都随便。”
“那就多谢楼兄了。”宇文永清心底的怒意还没有消,不过,楼一然的面子,他不得不给,然后又笑了笑:“原来这怡红院是楼兄的,你可真忍心让她来接客……”
“宇文兄想多了,我的女人当然不会让其它人碰了,她现在是老板娘,是这里的主人。”楼一然有意将苏白拉了进来。
他见了苏白,一定会与她新帐旧帐一起算的。
不能估息。
这话也让宇文永清愣了一下:“原来如此,看来刚刚本宫得罪了,还请楼兄见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宇文永清自然明白楼一然的用意,此时也说了软话,有把柄被对方握着,要么将对方灭了,要么就得低三下四了。
好在他是一国的太子,态度还是傲慢的。
楼一然再嚣张,也是在雪天国,不是在他的天耀。
如果宇文永清不顾一切,楼一然自然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大不了鱼死网破。
“女人而已,宇文兄也别太在意,走,请你喝酒。”楼一然一脸笑意,搂了宇文永清就进了东区的三楼,那里的设计就更独特一些,只有三个房间,没有足够的银子,是无法走进去的。
而且这里面的姑娘都是才艺超群的。
当然还有一点,与一楼二楼不一样的,就是这三个房间都独立的,可以关上房门办事的……
这是苏白专门设计的,也是她买下这个怡红院的目的所在。
三杯酒下肚,宇文永清才一脸神秘的问道:“其实,楼兄,你知道为什么穆三公子要将这修女人送给你吗?”
脸上竟然多了几分冷笑,只是笑得人头皮发麻。
在楼一然的眼里,这雪天国的太子根本就是白痴。
此时只是点头问了一句:“为何?”
他与宇文永清往来,也纯粹是利用,可以了解更多雪天国的事情。
在他眼里,这个太子还没有穆修夜那个世子有用呢,只可惜,他几次动手,都无法除掉穆修夜,还让穆修夜身边的苏白给涮了。
“因为穆三公子是太监,具体宫分晰,应该是拜苏白所赐,那个女人的身上常年都放着一把刀,随时都对着你的要害……本宫觉得她对穆三公子应该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就是要他的命了,毕竟是她男人的弟弟。”此时宇文永清一边分晰一边说着。
倒是说的头头是道。
“不过那女人对着我,刀都是冲着这里来的!”宇文永清又继续说着,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
脸上满是无奈。
似乎觉得自己很命苦,被苏白如此对待。
不想楼一然的脸色却变了变,他端着酒杯,眯着眸子,却不接话,显然不太高兴。
这时宇文永清以为楼一然是生气了,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楼兄,放心,我可没有碰过她哦,你要找,也去找穆修夜,他一定是碰过了……”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苏白那女人不是巴结上萧家了吗?又怎么会落到楼兄的手里。”
此时苏白正坐在最上面的阁楼里,品着茶,吃着点心,看着手中的帐单,嘴角的笑意很深,却不达眼底,她在这里,无人会发现,却能听到下面这三间房子里的声音,一个字也不会落下。
此时此刻,苏白倒想听听楼一然要怎么对宇文永清说了。
竟敢说她是这里的老板娘,还真挺找死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她落到了穆三公子手里之后,才落到我手里的,至于……如何落到穆三公子手里的,估计只能等几十年后才知道了。”楼一然显然不愿意说,因为不是实事,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时宇文永清的酒一下子就醒了,穆修文的案子也让他心虚不已。
这走私武器,若传到皇上耳朵里,他这个太子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而宇文永清也没有再继续。
然后,楼一然突然就说了一句:“穆三公子是苏白害死的。”
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目的何在,用意何在,不过,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苏白险些就听不清楚,好在楼一然不知道头顶有人,说的时候,还不是太过防备的。
“不是穆修夜吗?”宇文永清现在最忌惮的是穆修夜,就是无法拉拢,也无法除掉,让他很是膈应。
楼一然摇头,将事情的前后大致说了:“所以,以后,小心我的老板娘,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既带着警告,又带着威胁。
宇文永清惊了一下,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他也知道苏白的能耐,这一次能被假死,也是皇上承受了太大的压力,不得不那样做。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楼一然的话,只是端着酒杯不断的喝着。
“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宇文兄随意,姑娘随后就会送过来了。”楼一然的目的达到了,起身就走。
他一走,就有一个姑娘抱着琵琶推门进来了。
这东区都是卖艺的姑娘,长的也都是倾城之姿,一走进来,就惊艳了宇文永清。
本来他在听了楼一然的话之后,也没有什么心思听曲了,可是一看这个姑娘如此貌美,便又心动了。
“奴家无双,给这位爷请安了。”抱着琵琶的姑娘一脸的笑意,柔声说着。
“来来来。”宇文永清招了招手:“到爷这边坐,爷要听曲。”
他现在需要压压惊。
无双抱着琵琶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宇文永清身边坐了,有几分惧意。
而宇文永清才不管那么多,待到无双一坐下来,就抬手搂了她的肩膀,一只手就捏上了她的下颚:“你叫无双?果然美貌无双,爷喜欢,只要把爷侍候好了,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笑得一脸猖狂。
“是。”无双忍着性子,应了一声,调了一下琵琶。
然后宇文永清的手就在她的胸前捏了一下,让无双吓得惊叫一声:“爷,奴家只卖艺不卖身。”
“爷就是摸摸,又不上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唱曲。”宇文永清也有些恼,一个妓子也敢如此,然后一把抓过琵琶就扔到了一旁:“爷喜欢听清唱。”
说着,此时此刻,宇文永清也是精虫上脑了,面对漂亮的女子,他一向都会如此。
“爷……”无双有些怕了,她也没想到遇到了宇文永清这样的,而且看宇文永清这样子,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能惹起的,正要求饶,宇文永清却眯了眸子:“有问题吗?今天是怡红院开业的日子,爷只想乐呵乐呵,别给爷找不高兴。”
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当的窝囊,此时在一个妓子面前,自然要找回一点存在感了。
说着话,捏了无双下颚的手微微用力。
无双不敢说什么,只是代声应了一句:“是,爷!”
然后开始清唱,不怎么在状态,宇文永清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就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一只手更是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揉捏着。
捏着捏着就来了兴趣,猛的就扯开了无双的衣衫,惊得无双惊叫一声……
听到声音的苏白眉眼一厉,忙放下手中的帐本,出了阁楼。
她当时可是承诺过这些女子,只卖艺不卖身,而且用怡红院来保证她们平安无事,这开业第一天,宇文永清就来闹事,真是该死。
因为隔音做的很好,出了阁楼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过苏白知道,一旦女人落到了宇文永清的手里,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终于出来了。”只是苏白刚走下来,就被楼一然给拦住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一谈。”
苏白一惊,原来楼一然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看来他是有意引自己出来的。
看了一眼楼一然,苏白倒是淡定依旧:“可以啊,不过,先解决了宇文永清,别门他在我的地盘撒野。”
语气很大,根本不将一国的太子放在眼里。
楼一然却没有吃惊,苏白的目中无人,她也早就听说过了。
然后犹豫了一下:“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苏白更是答的干脆,眸光清冷,面色也不怎么好看,精致的五官染了一层冰霜。
“好。”楼一然倒没有继续讨价还价,然后上前,推开了房间的门,嘴里还说着:“宇文兄,可还满意?”
入眼的,就是宇文永清将无双压在凳子上,衣衫散落一地,不过,还没走火呢。
无双哭的撕心裂肺,无奈,无人能帮她。
宇文永清一僵,怎么也没想到楼一然去而复返,忙随手拿了衣衫披上,然后抬腿踢了一脚无双,将寸楼未着的无双踢到了地上,痛得她惨叫一声,更是十分不雅的躺在那里,羞的满面通红,泪眼连连。
“贱货。”宇文永清有些气恼,这个楼一然坏了自己的好事,他可是随时都能吃到嘴里的,就这样被打断了。
苏白也随着走了进去,上前,很淡定给无双披了一件衣衫,然后瞪了一眼宇文永清:“太子殿下是多久没碰到女人了吗?竟然用强的,无双虽然是妓子,却也比某些人清贵一些,她卖艺,何错之有?太子这样做,太不给楼公子的面子了。”
直接将问题交给楼一然,然后扶着无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