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小的时候,她会跟着小伙伴们一起去听老人讲一些他们那个年代发生的一些不可思议的无法理解的奇怪的事情来。
不要想了!她对自己说道。
可是,越想就越多……
她打开了灯,打算,去看一眼。要不然,她怎么睡得着?
啪嗒,扭开门。而房间里照射出来的光,足够她去打开大厅的灯。
明明不信鬼神,却发现自己心底里是害怕的。
她顺着开关的荧光片上找开关的位置,正要按下去,突然觉得,身后有东西!
头皮一麻,她整个人就被后面的东西给抱住了!
巨大的恐惧吓到腿软,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也被捂住!
咚咚咚!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是个人!难不成,是放火的人?
“你是谁”她用鼻音问着。
身后的人,胸膛是热的,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直接扣住她的腰,收紧又收紧。
她不知道,为何,会放松下来。难道是,熟悉的气息?难道,是熟悉的温度?
该死的,为什么五年了,她还熟悉至骨!
捂住她嘴的手掌缓缓松开,他把她扳过去。
她眉头上挑,“我竟不知,你有夜闯私宅的爱好。”
她以为,他没有认出她,果然,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改变。如果没有猜错,火就是他放的,为了把她逼出来。对呀,她删除了与他有关的所有事情,连电话,也加入了黑名单,想要找到她,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的手指在她脑后抚摸着她的细长的头发,然后捧起她的脸。
她很不习惯这份稠浓的亲近,冷着脸拨开他的手。
“这位先生,请自重。”
“呵。”他勾嘴一笑,跟他装,在他面前装。这个女人,就算化成灰,他也一眼认得出来。
逃了他五年,终于露面了不是?
“没有意义。”她知道了他的意思,不过,她不会奉陪。又想来撩拨她么?她不是小女生了,那刻少女心,早就碎成了渣渣。
她没有再开灯,只是进了房间,砰地要把门关上。
“把脚拿开。”她看着他抵在门缝间的脚,毫无波动地说道。
他的脚卡在那里,没动,“你管不着。”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警觉地看着他。
“没有意思。”他在一抵,门被他推开,走了进去。
孙乾手插在他的口袋里,大摇大摆地坐在她铺好的床上。
“这里不欢迎你。”她紧紧看着他的动作。
“不需要欢迎,不管怎样,你已经,让我进来了不是?”
石三月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笑了,“你是不是对我余情未了?不防直说,我可能会理解你。”
“NO,”他露出桀骜不驯的笑意来,“我们之间,何时有过情?更别说,余情未了了。如果说你对我余情未了,我可能会承认。”
“不要脸。”她的感情需要得到他的承认?
“别生气,来,坐会儿。”他招招手。
“不必,你可以出去了。”她的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身的疏离之意。
“石三月,”他眼中露出一丝丝的复杂的神色,“你变了。”
“呵呵,我不觉得。”她敷衍地回应着。她讨厌和他呆在一个空间的感觉。
即使时间在冲刷着一切,她也不会忘记,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那是需要铭记于心的事。
“你在生我气?”他站了起来,靠近她。
“没有。”她干脆的回答,眼神无畏干净。不生气,只有非常坚定的厌恶。
他的心好像有了浮动,再次见面,她真的,没有了对他的所有情意。
心低里有种不甘心涌出来,烦躁不安,急需得到验证!
石三月对峙着,她告诉着自己,就是这样,坚定不移地厌恶他吧,两个人以后也不需要交集了,她已经有了新生活,她会有很多很好的开始。
可是,他显然不这样想。他抓住她的手,推到了墙上,灯的开关被压灭,
唇倾覆在她的唇上。
他闭着眼睛,心里的一处空白,好像逐渐填实。
她睁着眼睛,手指微曲,任由这个男人在撬开她的牙齿。
挣扎,只会换来他的更猛烈的夺取,所以,算了吧。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不是吗?
他的气息开始不稳,手也不老实。可是,她很僵硬,完全没有被他扰乱心神!
“石三月!算你狠!”他松开了她,他竟然发现,她从头到尾都在冷冷地看着他!
“你错了,这不是考验,这是事实。孙乾,你该知道,我早就不爱你了。”
心硬如铁。
从来没有过的受挫,他一拳砸在了她身后的墙面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她不屑一笑,“难道你不知道,当一个人不在另一个人心里时,他就什么都不是么?”
“听过,但是,你哪来的自信,你心里面没有我?”他的手恶劣的盖在她的胸下部位,心脏的位置。
“我懂,所以我有自信。”
“看来,你出一次国,倒是学会了不少。”
“确实,人总得长大。”
他看着她,妄从她的眼中看出点其他东西。
“呵。”他冷哼。
“便宜也占了,可否出去?”她清泠地转过去,背对他。
“便宜?”他跺着步子,轻笑,“既然把我当成占便宜,见得你现在,有多,开放。”
“对呀,受的观念不同,学到的,自然不同。只是,要看占便宜的对象是谁了,如果是你,我只能说,我感到,恶心。”她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
“接受不了?正好,我也接受不了。再说一次,请你出去。”
他的心被堵住了,堵到没法呼吸。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那个胆小的,听话的女人了!
他眯着眼睛,目光犀利,探视她的灵魂。
她的心门已经关闭,像一座深深的城堡。
“我困了。”他说完,竟直接一头倒在她摊好的被褥上。
“孙乾,你这是几个意思!”她有些动怒,这是她的东西!
“我没地方睡。”他踢掉脚上的皮鞋,率先占了位置。
“猪还要皮呢,你是个人怎么连脸都不要!我再说一遍,你下来!”
“因为你,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他懒懒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你说什么胡话!”她双手去扯被子。
“没有同情心。”他在黑暗中也能准确地抓到她的手,一扯,她直接摔到了床上。
“你混蛋!”她推搡着站起来,又恼又气。
“我挺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不像刚才针锋相对,每一句话都像用尺子量好了一样,把人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