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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新的希冀

快到家了,六妹停车,给洪俊发了信息:爱,我到家了。六妹眼前出现熟悉的高楼,熟悉的马路,熟悉的面孔,她感觉有些昏眩。好像从云端里掉下来一样。出去几天好像出门了许多年一样。六妹收敛凝视窗外的目光,一低头看到车窗摆放的几本杂志,第一本杂志封面上的那个女人鬼魅迷人的眼睛盯着六妹,六妹拿起翻动了几页,再看杂志背面,是关于蕾丝内杉的广告。一个穿着天蓝色三点式内杉的年轻女子,体态优美,四肢均匀,身上没有一处赘肉,光净净地站在书页的背面。很是吸引人的眼球。松软的波浪型的长发自然地坠在高耸俏皮的胸前上。六妹轻笑一下,心里想着:这年头,女人给商家提供无限商机。

六妹把杂志仍然放在车窗前。洪俊迅速回复:你回家吧。想你,从你上车的那一刻思念已经开始。

六妹再次回复:我回家了。一样想你。

洪俊迅速回复:快回家吧。不要再发了。亲爱的。

晚上,饭桌上,吴文很想听听六妹说一说关于此次出行的见闻和感受,想听听六妹说说她们姊妹家里的新鲜事儿。可是六妹在餐桌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关于这次出行的感受。在二姐家呆了两天,在四姐家呆了一个早晨,说她们都忙于工作,自己不便过于打扰,自己呆在那里,他们就要请假陪自己。六妹说自己感到过意不去,所以匆匆就赶回来了。吴文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只是白日做梦。六妹说自己下次再也不到他们家去玩了。很没有意思。想起小时候姊妹几个在一起玩多么有趣,长大了各忙各的,无暇顾及这些姊妹间的感情了。吴文感到六妹有点失落的样子,也没再多问。自此,六妹也绝口没再提起这次出远门的任何话题。六妹坐在饭桌前,低头很认真的吃着饭,似乎那饭里有无穷的内容值得细细体味和研究一样。吴文等着六妹问起最近几天的生意,过了好久,六妹才想起什么似的问起了她一向最关心的话题。吴文说一切依旧。生意现在也不比从前,这个六妹知道,随着养猪农户的减少,商贩来拉货的一天比一天减少,光景每况愈下。

这一晚,六妹和吴文在床上“例行公事”的时候,六妹感到自己肢体僵硬,怎么也不能和吴文形成合拍。因为几天没在一起,吴文的想望倒是分外强烈,在吴文的意念里“小别胜新婚”,可在六妹那里,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六妹的感觉还处于和洪俊在一起****的状态。吴文像个陌生人忽然闯进了自己的身体,六妹觉得措手不及。吴文像个强盗似的,强行进入,搞得六妹很是不舒服。几分钟吴文泄欲之后,问六妹:“怎么搞的?”

六妹说:“我也不知道。兴许出去玩开车太累了。”六妹也不再想和吴文说更多的话题。闭眼假寐。吴文见六妹很累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不过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觉得六妹生理上有了微妙的变化。刚才一点分泌物都没有,说明六妹在心里拒绝着自己。吴文不知道这次六妹到姊妹家玩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六妹回来时变得有些沉默,有些不同往常。

夜,黑沉沉的。六妹卷曲着身子。背对着吴文。很快就传来吴文熟悉的鼾声。六妹默默躺着,不敢辗转反侧。可是很久也没有睡着,她下床来到隔壁的房间里,拉开灯,逸飞已经睡熟了。小被子歪斜的耷拉在身上。六妹帮儿子把被头朝上面掖掖,又把床边的被角朝内面塞了塞,走时还在逸飞胸前柔软的被面上轻轻按了按。灭了灯,六妹转身又来到自己的房间里。

夜太漫长了。其实六妹是非常困倦的。然而此时却难以入睡。刚才和吴文“例行公事”,自己的状态完全不在服务区。满脑子都是和洪俊在一起欢畅、激荡、舒服、飘旋的感觉。以前和吴文做夫妻间的事,虽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好歹相互满足生理需求,也没有什么特别厌恶的地方。可和洪俊在一起****之后,,再和吴文在一起,居然有被强行的感觉。六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半夜里,六妹想到婚姻和爱情还是很有区别的。有婚姻不一定有爱情,有爱情不一定就婚姻。这其中的况味只有当事者知之了。要天亮时,六妹才进入梦乡,可短暂的睡眠里满是她和洪俊相爱狂欢的情景。早晨,醒来后的六妹,身下潮润润的。吴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起床走了。六妹睁开疲惫的双眼,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到门市上,六妹就收到了洪俊的问候短信。她看完,随即删掉。午后,薛老板又来电话,问六妹是否还要他提供货源,六妹说不要了。前一阵子就结束了和他的签约。饲料生意现在难做了。风风火火做了七八年,六妹也是狠狠賺了一笔钱。薛老板并不因为和六妹停止了签约就停止了对六妹的纠缠。

第二天、第三天……一周过去,六妹才恢复了原有的状态。现在生意一天比一天难做。随着猪瘟率的不断上涨,养猪人的热情逐渐减退。先前是每个农户家都养猪,慢慢的养猪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专业******了。又过了些日子,六妹的心神才定了下来。日思月想,盘算着改行。饲料生意六妹不想再做了,等待饲料生意恢复原有的元气无疑如等待石头开花一样。这几年下来,生意做得很顺利,很顺心,他们手里已经结余了一部分资金。改行做什么生意呢?六妹绞尽了脑汁。和吴文商量,吴文说要不开个电器店。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对于电器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六妹想了想,否定了吴文的建议。六妹想:开电器店,家里起码有个懂得电器方面知识的人,吴文对电方面的知识根本就是让小王子种地——纯粹外行。或者说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后来他们又找来小叔子商量,小叔子也没说出更好的建议来。最终让吴文老爸发表见解。还是老家伙头脑灵光,他说镇上只有小卖铺之类的杂货店,家家店里货物都摆放得乱七八糟的,他建议两口子开一家大一点的像模像样的正规超市。六妹差点抱了公公,他觉得公公说的没错。“六妹,你以前也开过店,多少肯定积累了一些经验,做什么事都要有经验才行。有经验做事比较容易成功。一成功了就有了更多的信心,有了信心才能做好更多的事情。”公公喜笑颜开的说道。吴文也觉得老爸说的很在理,六妹开店是哑巴见妈妈——没话说。假如两口子忙不过来,父亲、陆老太都可以帮助照应店面。接下来,他们就计划着把剩下的饲料进行清仓处理。

这期间,薛老板几次来电话,六妹告诉他自己准备开超市,不再做饲料生意。薛老板说“恭喜”六妹找到了新的门路。说自己也准备从饲料生意里解脱出来,想投资房地产了。末了还说让六妹开业时一定不要忘了请他前来祝贺。六妹言不由衷的说:“好的、好的。”薛老板在电话那端就是一阵裂帛似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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