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林千夏崩溃的是,纣宸一时发懵,竟然捡起地上的浴巾盖在了她头上。兴许是发现下面没太挡住,又往下拽了拽。
林千夏紧握双拳,怒吼一声:“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哦。”纣宸挠着后脑勺,走了出去,看到门口的红花油,又捡起来折了回去。
偏巧林千夏刚扯下浴巾打算把澡洗完,怎料短短几分钟就被纣宸看光了两次,忍不住再次大叫:“给我滚回去!”
纣宸迅速转身,晃了晃手里的红花油:“那个……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洗好了去找我涂药。”
“知道了。”听到纣宸在关心自己,林千夏的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我洗完澡去找你。”
纣宸拿着红花油回到房间,感觉心脏在左边胸口旌鼓大噪,倒了好几杯水,可身体的燥热还是不能平静。因为,他的渴,在心里,能解的,只有女人。
不不不,林千夏不是女人,她只是一只母金刚。
纣宸又喝了一大杯水,才整好衣襟坐下来,不断调整着姿势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局促。可还没选出满意的坐姿,林千夏就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是的,没有穿什么性-感睡衣,就只裹着刚刚那条浴巾。
纣宸从床上弹起来:“你怎么不穿衣服阿?”
“反正你都看过那么多次了,有区别么?”林千夏也懒得装了,直接一屁股坐到床上,小腿一伸,露出膝盖的淤青,“上药吧。”
纣宸没吭声。毕竟人家姑娘都不计较了,他再纠结这些问题,也太娘炮了。他最讨厌别人觉得他娘炮。
宽厚有力的手掌倒上红花油,揉着林千夏光洁细腻的皮肤,辛辣刺鼻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尴尬的气氛被盖住。
“嘶!你轻点!”林千夏没忍住,吃痛地叫出了声。
纣宸手一抖,脸更红了,把头低低地埋下去,又倒了一把红花油在掌心,闷声问:“除了膝盖还有哪?”
“这。”林千夏刚刚在浴室滑倒扭伤了脚踝,不敢大动,只把脚丫伸到他面前。
纣宸握住她肤若凝脂的纤纤玉足,低声说:“这次你忍着点,还是会很痛。”
“嗯。”林千夏紧闭双眼,咬紧牙关。
可脚踝传来的痛感,还是让她难以承受:“阿!疼疼疼!”
“不能再轻了,你忍着点。”
纣宸抓着她的脚,不让她抽出去,尽量减缓力度,帮她揉开淤青。她也尽量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脚揉得差不多了,纣宸端着红花油站了起来:“趴下!”
“阿?”林千夏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玩什么花样?”
纣宸见她不从,直接把她摁住,给她的肩膀上起了药,她又是痛得连连尖叫。
门外被林千夏先前浴室尖叫引来的徐阿姨,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怕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轻手轻脚地悄悄离开了。
“别再叫了。”纣宸头疼地叹了口气,“不使劲根本揉不开。”
“那我不揉了行么?”
“不行。”纣宸说着,又揉起了她的胳膊肘。
半小时后,纣宸终于在林大小姐的尖叫进行曲中完成了他“救死扶伤”的任务,拍拍林千夏的后背说:“回去睡觉吧。”
“我不。”林千夏翻了个身,鼓足勇气盯着纣宸,“我要跟你一起睡。”
“那我就下楼睡。”纣宸放下红花油,鄙夷地撇撇嘴,“我对受伤的母金刚没有兴趣。”
不能让他下楼!外一他看到尹千颜的房间就前功尽弃了!
“人家也想下楼楼。可是受伤伤了,走路会痛痛。”林千夏竭力把自己表现得像韩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可怜巴巴,“人家要背背。”
“别****了。”纣宸一听她这样讲话,就浑身难受,彻底认输,弯腰把她扛在肩头,重重打了她屁股一下,“你再敢这么说话,我就把你丢去喂我的脑残粉。”
“你不喜欢这样阿?”林千夏在纣宸肩膀上乐开了花,“早说阿!我演的都恶心到我自己了!”
“你自己都恶心,我会不恶心么?”纣宸边说边扛着她下了楼。
林千夏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不满地抗议:“你偶像剧白演的阿?这种时候,男主角不都应该公主抱么?你怎么能扛着我呢?”
“我不是你的男主角,也永远不可能会成为你的男主角。”
纣宸一句话,再次引起了林千夏胸口的一阵绞痛,胜过身上所有的痛。
她赌气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
“少废话。不放。”纣宸又打了一把她的屁股,以示惩戒。
林千夏忍不住笑了:“纣宸,其实我知道,你就是喜欢我,你一直就喜欢我,你从一开始就喜欢我。”
“并没有,从来就没有。”纣宸走进林千夏的卧室,把林千夏放在床上。
林千夏不甘心地继续嚷嚷:“别装了,反正我知道你喜欢我,也知道你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真想不到,林总裁还是会看偶像剧的人。”纣宸装作痛心疾首地样子皱起眉头,“不过还是少看点吧,看多了会脑残。”
“你才脑残!喜欢我又不承认!”林千夏破天荒地对纣宸扮了个鬼脸。
这一举动,彻底坐实了她的脑残称号。
“啧啧啧,我明天得给你买点脑残片。”纣宸摇着头,摆出一副扼腕叹息地浮夸表情,走出了林千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