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晓用两根手指捻起那根羽毛，好奇地研究着。
叶悠悠没好气地说：“鸡毛？你家的鸡毛是黑色的？”
刘晓晓也没见过黑得这么纯粹的“鸡毛”，对着亮光照了照：“我家送来的鸡都是脱光了毛的‘裸鸡’，我哪儿见过活的？不过这一根……看着确实不太像鸡毛！”
“我觉得吧，这个看起来有点像鸟毛……”叶悠悠就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觉得有点眼熟。
活鸡她平时也不怎么见到，但是动物世界，叶悠悠就经常看，而且是死忠粉。
“鸟毛？什么鸟的毛会是这么黑不溜秋的颜色，就跟刚从煤堆里拿出来的一样？”
叶悠悠拿过那根羽毛，思考了一下，状似高深地说：“黑天鹅……”
……
……
……
隔壁。
正低头忙着不停叨鱼肉卷的“小奶茶”，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喷嚏，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受惊了似的，四处看……
谁在念它？！
……
……
……
刘晓晓看了看刚才那层天鹅绒，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索性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刘晓晓转而手快地拿起天鹅绒的隔层，下面果然还有东西。
“悠悠，你快看快看，里面有个娃娃，原来这个才是要给你的，不是那根毛！”刘晓晓兴奋地抱起箱子给叶悠悠看。
叶悠悠从里面拿出那个娃娃一看，是个小熊模样的玩具布偶，个头不是很大，洗的有些发白，看着似乎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存的很用心。
小熊的模样也很可爱，两只眼睛又圆又黑好像会说话似的。
叶悠悠第一眼看见它，就打心眼里觉得喜欢。
可是刘晓晓却对它很嫌弃：“搞什么搞，居然是个旧的？邮寄这个包裹来的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故作神秘送个二手货过来，悠悠，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叶悠悠抱着小熊有点爱不释手，“你先别激动，我瞧着它还挺可爱的，其实旧得也没什么，你看人家不是洗的很干净吗？”
“可爱个鬼啊！人家这是故意在恶心你，这么大费周折地送你一根鸟毛，一个破娃娃，你拿过来，我替你扔了它们！”
刘晓晓一边拎住礼物箱，一边怒气冲冲地朝叶悠悠伸出一只手。
叶悠悠摇摇头后退一步，抱紧怀里的小熊，说：“怎么说这也是人家送的，就这么扔了，会让人觉得很没有礼貌的。”
“这是有没有礼貌的问题吗？我麻烦你先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真心实意地想送别人东西，你会不会弄个破破烂烂的二手货寄给别人？这分明就是有人恶作剧耍你呢！快给我！”
刘晓晓越说越生气，要是让她知道这个寄件人是谁，非拉出来好好骂一顿不可。
别以为悠悠有时候二缺还脑子不好使就可以随便欺负。
欺负人之前，也不先问问她同不同意？
“不给，我对这个熊一见钟情，我就喜欢这种有故事有经历的，我要留着它。”
“还有故事有经历，你连它上一个人主人是谁都不知道，还一见钟情？钟情你妹啊！万一这是人家就地取材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你也要？”
刘晓晓听得火大，就那么大个的礼物箱，她翻找了好几遍，里面一张贺卡半张字条都没见着，分明是对方打定了主意没想过表明身份。
不是恶作剧，谁会用这么精心的包装送来一个不知道用过多久的旧东西？
刘晓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上来就想从叶悠悠手里把那只布偶给抢过来。
都说相由心生，果然，她越看那个布偶越感觉讨人厌，就想扔进垃圾桶前再踩两脚，好好发泄一下。
可是刘晓晓的力气，分明没有叶悠悠的大。
眼看着那个旧布偶没抢到手不说，连刘晓晓先前拎在自己手里的那只礼物箱，都被叶悠悠一个突袭瞬间反杀给抢了回去。
“你你你……”刘晓晓看着空空如也的两只手，显然被气得不轻，却还是不敌叶悠悠败下阵来。
叶悠悠趁机退回到茶几的一边，就怕晓晓不死心还要来抢。
所以，她干脆将小熊放回了礼物箱里，重新盖起来连箱子一起抱在了手里。
刘晓晓本来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但问题是，论武力她根本又干不过叶悠悠，只能在茶几的另一边与叶悠悠“遥遥对望”，指着叶悠悠控诉半天却想不到合适的词儿来接，以至于只能“你”了半天，而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忍不下别人对我恶作剧想替我出气，不过跟咱们小学的时候，那些熊孩子在水里放蝌蚪给女生喝，这要好得多的多了吧？”叶悠悠好言安抚，然而并没达到理想的效果。
刘晓晓不屑地从鼻子哼出一个单音来：“这两者有区别吗？那时候是在肉体层面被人摧残，你现在是在精神层面被摧残，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正直好少女，精神绝对比肉体来的更重要！”
呃，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探讨到“肉体”和“精神”这么深层次的问题上了？
叶悠悠发现话题貌似有点跑偏，于是果断把“论题”拉回到正轨，“我感觉这个其实也不算是恶作剧。”
“你看光是这个小箱子就弄得这么精美，一看就是用心挑选过的，对方如果只是为了恶作剧，干吗花这么多心思？”叶悠悠一脸讨好地看着刘晓晓，拿着箱子给她展示。
刘晓晓偏头斜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一个破箱子就把你收买了是吧？那你把箱子留下，那个旧娃娃给我！”
正在气头上的人，大多都说不出什么好话来，那么精致好看的小箱子，到了晓晓嘴里就成了个“破箱子”。
叶悠悠对此表示无奈，只能对晓晓半哄半骗道：“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撒。以我女性的直觉，这个寄件人绝对是早有预谋的！”
“他不仅知道我的名字和我家的地址，说明平时不止有留意我，而且说不定还暗中跟踪过我……”
叶悠悠一边瞎掰，一边快速转动脑筋想话接，跟着眼前一亮：“对！他一定是暗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