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魏朝传来消息,皇帝死后,五皇子与八皇子联手杀了太子,后二人争斗,让二皇子坐收渔翁之力,正准备登基,谁料想此时准备回京的启佑赫军队遭遇了金庾信的袭击,暂时回不了京师。魏朝接连受创,如今皇位对启佑赫更是唾手可得,便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就有了两国和谈。
“陛下,上将军接连传来捷报,应当奖赏。”军部不少人附和。
林颖看向毗昙,见他不说话,便明白了。几天前毗昙写密折给林颖,告知百姓现在人人都在称颂上将军带兵有方,更有甚者,竟把军队称为庾信军,就连官员中也有人这样称呼,这便是触碰了林颖的底线,所以这就是林颖明知道毗昙最后会造反而现在不杀他的原因,要用毗昙制衡金庾信。
“自当奖赏,不过,似乎不知该用何物来褒奖,毗昙,你有什么想法?”
“启奏陛下,臣以为,普通的金银珠宝已不能彰显上将军的功勋,应给予上将军所率的部队以称号。”毗昙微笑着说。
还不等林颖说,司马荣德便上前义正严辞的说道:“陛下万万不可!”
毗昙转向司马荣德:“有何不可?上将军的功绩已传遍整个新罗,称为庾信军可是无上的光荣,况且,下至百姓,上至大臣,貌似已经这么称呼了吧。”随即朝林颖一拜:“陛下明鉴。”
哼哼,把一个人捧得越高摔得就越惨,这个道理林颖岂会不懂,所以林颖看着司马荣德,看看他会说什么。
司马荣德也明白毗昙和林颖的意思,“就算功劳显赫,那与陛下相比也不过是以小见大,陛下多次领军,一统三国,新罗百姓皆是陛下子民。庾信军的这个称呼,似乎不妥吧。”
众朝臣在听见毗昙的话时就已经浑身冒冷汗,一听到司马荣德的这句话,立马站出来附和,估计以后林颖再也听不到庾信军的字眼了。
这个结果让林颖很满意,“既如此,封赏等上将军归来再行赏赐,退朝。”
一个月后,乾元呈上了两国和谈情报。启佑赫同意与新罗共享中原,毕竟也由不得他不同意,他连家都回不去。
新罗现在算是四海升平,在平静的背后,林颖却时刻不忘那位押梁侯。不知是谁在玄武街的路中央掉了一条烂了的六卵龟的头巾,也不知是哪个好事之人把他送到了府衙。现在满大街都传遍了:玄武街出现六卵龟,伽耶人卷土重来。而更为巧合的是,六卵**巾上残缺的部分,刚好出现在华龙香徒首领雪地的马车夹缝中。
徐罗伐,监狱。
狱卒舞动着鞭子,抽打在雪地的身上,刑部侍郎宇彬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等待雪地招供。
“为什么还不说呢?与其在这里受苦,倒不如全招了,省了你我的麻烦。”
雪地奄奄一息,“那条六卵龟的头巾不是我的,我招什么....”
“哼,物证就在你的马车中,是一小民发现报官的,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你不招认,本官也一样能定你的罪!所以说何苦呢。”
“放屁.....”话还没说完,便疼晕了过去。
“真是个硬骨头,连续审了四天,还不招认,唉,今天就这样,明天继续。”
当天晚上,一名狱卒拿着写好的供状,拿着雪地的手摁在状纸上,第二天一早呈给了宇彬,宇彬自然高兴,不仅能交差,还审出了一个谋逆罪,这赏赐肯定不会少。
朝堂上。
“陛下,这供状上清楚的写着,雪地以前侍奉的月夜,乃是前伽耶王朝王子月光的儿子,如今他以新罗人的身份潜入朝廷,定是有所图谋。”宇彬兴奋的说道。
“宇大人,这供状倒是有了,人怎么死了?”
“这....怕是狱卒用力过猛所致,但所幸雪地死前尚存良知,把知道的一切都写了下来画了押,不然这一惊天阴谋不知要藏多久。”
“哼,用力过猛?宇大人推脱的真好。堂堂开疆功臣,如今的押梁侯、华龙香徒首领,岂容你如此诬陷!重要的嫌疑犯都能让你们刑部打死,你们简直.....”
“太史令怕是言过其词了吧,人证物证都在,就算犯人死了又如何?一样定罪。”毗昙说道。
一听毗昙也帮自己说话,宇彬急忙附和。
“陛下.....”太史令朝林颖请求。
“好了,既然已招供,便没什么好说的了,着司量部令毗昙查清押梁侯是否是伽耶王子,若属实,无需禀报,直接就地处决!”
“臣遵旨。”
下朝后,林颖朝黑影小声说道:“把那个狱卒处理了,料理好他的家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