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司空于雪就转过头,问向柳烟:“你这丫头,难不成没有按我的吩咐去做?”
说这话时,她轻蹙柳眉,眼里有着轻责。
柳烟吓了一跳,连忙跪到了地上,对着陵王解释:“奴婢不敢,奴婢的确是按司空姑娘的吩咐把姨娘带到了房中的,还请了胡先生替她看伤……”
陵王眼眸一眯,幽幽的看向夏依依。
夏依依心里一颤,“王爷,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辞,若不是她伤了妾身,我又怎会如此?她后来的确是派了柳烟前来,但那时伤已经造成了!她只不过心虚才那么做的啊!”
“哎呀,夏姨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司空于雪听她说完眼都不眨,“我和柳烟正在园子里逛,你出来就说我是个奴婢,没有跟你行礼便要打我,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也告诉你我不是奴婢,可你却根本不听我解释便让你的侍女柔儿环儿教训我,柔儿她自己没有站稳倒你身上了,我好心救你,你怎么如此不知好人心?”
说到最后,司空于雪似乎很委屈,眼圈都有些泛红了。
低头装做抹眼泪时,司空于雪还用眼角余光看了眼陵王。发现他正淡然的喝着茶,好似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在意一般。
“王爷,妾身从来未见过她,便以为她是个奴婢,且她说话间对妾身颇为不敬,这才要教训她的……”夏依依连忙解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陵王仍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他冷峻的侧脸完美的像是最好的匠人一点一点刻画出来的雕像,容颜俊美无瑕。
“这么说来,伤你的人确是柔儿?”他把茶杯放下,不紧不慢的看了夏依依一眼。
夏依依面色一紧,咬咬唇,犹豫一番后方才不情愿的点点头。
“柔儿何在?”他冷声问。
“柔儿和环儿被她伤到,我让她们在房休息。”夏依依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柳烟,把她们二人唤来。”陵王头也不抬的吩咐。
“是。”
柳烟下去了,很快柔儿和环儿便走了进来。
看到两人后,司空于雪忍不住侧过了头,原因无它,实在是……两人的模样太惨了些。
环儿被司空于雪狠狠的咬了一口,力度大的差点没咬掉她一块肉,幸好司空于雪当时口下留情,这才让她只是受伤而已。但尽管如此,她此时的手腕上还是被纱布厚厚的包扎着,隐约可见上面的血渍。
环儿面色苍白,看到司空于雪的那一瞬便愤恨的用目光剜了她一眼,但是人却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手也轻轻抚上了受伤的手,像是对其有些惧怕。
看到司空于雪,就感觉手上的伤更痛了。
而柔儿面色却是比环儿更差。
她的脖子上有着重重的淤青,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的手指印,而她的双手也有些惨不忍睹,上面全是指甲印子及明显的伤口。
这两个丫鬟竟然伤成了这样?
陵王眼眸一闪,不由得看向了司空于雪,扯出了抹冷笑,“这都是你下的手?”
夏依依不禁勾起唇,不怀好意的看着司空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