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真的相信过她的话,那么他或许就不会说这句骗一辈子的话来,也不会派人监视她,拍下那么多的照片,更加不会在她一遍遍地说着爱他的时候,依然会怀疑着这份感情。
他沉默着,过了好半晌,才喃喃地开口道,“我……该相信你吗?”如果彻彻底底地相信的话,那么又会怎么样呢?
当她不要他的时候,苦苦的哀求吗?
可是小叔那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一次一次地相信着他的命依,一次一次地苦苦哀求,可是到了最后又怎么样呢?
命依还是可以毫不留情地走开,可是君家的人,却是离不了命依!
离不了吗?
是不愿意离,不想离,还是……不甘心离呢?
杨沫闭了闭眼,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话何尝不是一种默认,又或者该说,其实从两人最初相遇的时候,他就没有真正信任过她。
“如果两个人的交往,连真正的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么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她拉下了他扣着她下颚的手指,看着他说道。
她希望如果他爱她的话,那么就该学着信任她。可是她的话,却像是激怒了他一般,他的手指猛地扣住了她双手的手腕,高举过她头顶,唇,狠狠地压了上来。
“唔……夙天……不要,你听我说……”杨沫才张了张口,君夙天的舌头却已经挤进了她的口中,舌尖刷过他的贝齿,搅动着她口中的甘甜。
她痛呼一声,身体的干涩,令得她接受他的时候,远没有以往来得容易。
即使是第一次的时候,身体的疼痛远比这次大,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今天更痛呢?那时候的他,即使狼狈地要命,可是却依然还在隐忍着,努力地让她适应着他。
可是现在……
杨沫死死地咬着唇,身体承受着君夙天那一次一次地撞击。
仿佛……只是为了征服而已!
仿佛……只是为了告诉她,她是属于谁的!
她的手指,费力地动了动,抵上了他的胸膛,可是却如她所料的,根本推不开他。从一开始的相遇,她就是依附着他的,两人之间,似乎就不曾真正的平等过吧。
抿着唇,杨沫没有吭声。
可是她的沉默,却让他更加地焦虑,牙齿惩罚性地咬在了她的颈子上,他道,“为什么不说,不想吗?还是说你心里真的就那么记挂着周晓彦?”
她的身子因疼痛而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杨沫咬了咬牙,“是,我是心里记挂着周晓彦,至少现在的他,不会像你这样强迫我!”话就这样冲口而出了。
他的动作猛然地停住了,然后,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似的,慢慢地支起了身子,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就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
“强迫?你觉得我是在强迫你?”
“难道不是吗?”
“是啊,是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是我强迫你爱上我!”从一开始,他就用尽着手段来得到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一窒,只听到他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其实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应该强迫地把你关起来,锁起来,让你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周晓彦,也没有机会见到其他任何的男人。你可以见到的……只有我!”心中的那种焦躁、不安、害怕,在变得越来越没有办法去压抑。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的语气,是那么地认真,就好像他是真的打算这样做!
“这样,是不是你的眼中,就会变得只有我的存在呢?”他说着,手指扣着她的脖颈。纤细的颈子,被他修长的手指环住,仿佛只要稍稍用一下力量,就可以把她的颈子给折了。
杨沫怔怔地看着君夙天,就连他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都显得那样地凉。他的手指并不用力,可是她却有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他是那么地高高在上,就好像这一刻,可以轻易地决定着她的生死。
“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爱吗?”杨沫喃喃地开口道。又或者说,他认为的爱,和她以为的爱,从一开始的时候,其实就是有偏差的。
他猛地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了一旁洗漱的台子上。洗漱台的墙壁上,嵌着一面偌大的镜子。他扣着她的下颚,强迫着她她去看着镜中彼此。
“你觉得我不明白吗?那么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是你以为的明白?”
镜中的他,充斥着一股冷漠暴戾,而她,衣服还敞开着,白嫩的肌肤上,尽是一片情事之后的痕迹。
她难堪地闭上眼睛,不想去看镜中的人。还记得在满月后的第二天,那时候,她刚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了他,他抱着她,同样的把她放到了这个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