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帝南!
我不由微微有些失落,可随即又止不住的好奇,你到底是谁救了我?
就在我疑惑不易的时候,我终于感受到了腹部的一阵灼热,忍不住目光一滞,然后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只见原本完好无损的衣衫,忽然出现了一个破洞,那破洞的模样,跟我的胎记非常非常的像是。
难道,又是胎记护身?
我忍不住吃惊的隔着那破洞看了一眼胎记,发现胎记貌似颜色确实黯淡了一些。
再看那依旧惨叫连连的血尸,我不由嘴角抽了抽,第一次对这神奇的胎记,有了一种破天荒的喜爱和感激。
没想到,它居然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救我一命,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我很快就清醒拉过来,因为看着那血尸身上淡淡的金色光芒即将消失,显然这并不足以杀死血尸。
只是它现在完全倒在地上,似乎只能任人宰杀了,这么好的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不然,等它缓过来了,我和绿蕊就惨了。
深吸一口气,我掐着施展灵杀鬼术的指诀,调动体内的灵气,厉喝道:“灵杀鬼术第一式,灵剑生,厉鬼绝,疾!”
一道白色的灵剑,再次从我的眉心缓缓出现,让我感觉一阵的虚弱。
但我还是咬牙坚持,目光如炬的盯着血尸的眉心,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控制着灵剑,就要朝着血尸刺去。
“苏落落,你敢!”
“落落,千万不要啊!”
就在这时,两道无比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让我一阵慌乱,灵剑都差点因此消散了。
因为我很清楚那两个声音是属于谁的,前者是刘淏,后者是孙宇航,只是他们都让我感觉好陌生。
果然,果然是他们!
这简直太可笑太讽刺了!
我自以为最好的两个好朋友,居然就是三番两次要我命的人,这是何等的悲哀。
我忽然有些力不从心,不知道该不该释放出这道灵剑。
幸好就在这时候,我身后的绿蕊忽然虚弱的开口道:“小姐姐,千万别听他们的,他们是在干扰影响你,杀!”
杀!
下一刻,我也是陡然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不管这么样,这么可怕的血尸,绝对留不得。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送命!
“去!”
我满是坚定的喊了一声,代表着自己的决心和决定。白色的灵剑,瞬间飞出,直逼血尸的眉心而去。
那血尸虽然感觉到了威胁,挣扎着想要避开,而然那淡淡的金光,却是束缚着它,让它无法躲开。
“刺啦!”
白色灵剑最终准确无误的刺中了血尸的眉心,整个没入了血尸的脑门之中。
一股浓郁至极的血气凝聚着难以想象的煞气,顿时从血尸的眉心缓缓的飞出,然后隐约最后发出来一声惨叫,随即就彻底消散了。
与此同时,白色灵剑在血尸的脑袋中陡然展开,把血尸的脑袋炸开了花。
那血腥的场面,让我忍不住浑身直哆嗦,而那那恶心的血浆见到了我的衣服上,甚至是身上脸上都是。
我感觉无比的恶心,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之前凝聚的那股子劲儿,也随之消散了。
“不,苏落落,你个贱人!”
就在这时,刘淏那无比暴怒的声音骤然响起,让我忍不住心里发凉。
一切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刘淏就是那个要害我的炼尸人,真是一万个万万没想到啊!
我简直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此刻偏偏这一切真的就是真的,实在是痛彻心扉,我有一种被信任的人背叛的强烈感觉!
只见在那黑暗之中,两个黑衣人飞快的奔驰而来,一马当先的正是刘淏,只是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腼腆笑容,而是目露凶光,判若两人的盯着我。
这还是那个眉每天都是笑着跟我打招呼,平常总是帮助我,有什么事情也是力挺我,甚至曾经暗恋过泡泡的刘淏吗?
他们,真的是一个人么?
我不信!
而跟在刘淏身边脸色很不好看的人,正是话不多,可是关键时刻为我出头的孙宇航。
我以为这是杜雅鸢一个有这侠骨丹心的男孩子,可没想到……
真怀疑我是自己是不是瞎了,身边的人都是狼子野心,可我却愣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是他们演技太精湛,还是我太傻太天真?
只见刘淏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血尸,满是怨恨愤怒的看着我,仰天咆哮了一声,像是受伤的孤狼。
孙宇航却是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微微摇头,随即垂下来眼睑。
我忽然有一种被全世界孤立的感觉,忍不住面色惨淡的身体摇摇欲坠,我才是被伤害最深的那个人好不好?
如果他们不露出真正的真面目,或许我会当他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好朋友,可他们呢?
自始至终,他们可曾有过一分真心?
太傻了,我苏落落就是一个大傻瓜!!!
“小姐姐,你不要怕,绿蕊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就在这时,绿蕊却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脸上还有着清晰的血迹,可是眼神确实充满了肃穆和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绿蕊的眼神,我真的好想哭。于是,眼泪就忍不住自行决堤而出了……
或许这世上,能如此真心待我的,只有绿蕊一人了!
别的且不说,能为了我去死,绿蕊她已经不止一次的付诸行动了!
看着绿蕊凄惨的模样,我的眼泪忍不住越发的汹涌,和绿蕊比起来,他刘淏,他孙宇航算个屁啊,姑奶奶凭什么在意他们。
绿蕊,才是我值得去在意的好姐妹!
“绿蕊,你怎么样了?”
我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哭出声音,可是我说话的时候,颤抖的哭腔还是出卖了一切。
绿蕊嘴唇苍白,有气无力的淡淡一笑道:“小姐姐,不要哭,我没事!”
然而,这时候,那边抱着妖异血尸尸体痛苦哀嚎了好一会儿的刘淏,却是冷幽幽的道:“是啊,有什么好哭的,反正一会儿就都变成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