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明显不想跟严宽对手,而严宽以保护水思思来主,也不想先动手。水思思也看得出来,于是,对着严宽,“严宽,让他走。”不管是不是朋友,带信来,也没有伤自己,让他走就是了。至于王府的安全是自己人的事,能让人进来,是自己没本事,不能怪人家本事高。
严宽闪出路,来人身形一闪,人就不见了。可见刚刚来时敲门是多么地故意。
水思思顾不上这些,直接扑到桌子上的信上了。打开信的手有些抖,紧张的不行。
严宽关好门回头就看到水思思拿着信愣在那里,急忙上前。“王妃。”
水思思把手里的信递给他,人坐在了椅子上,说不上是不相信,还是什么。总之,就是看到这个捷报心里不踏实,有不安。
“王妃,是捷报啊。”是好消息,为什么王妃的反应这么奇怪呢。
水思思这才看向了严宽,“你相信感觉吗?”不觉得自己跟司奕尘有心灵感应,但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现状绝对没有信上说的那么好。
“您的意思是捷报是假的?”
水思思发愣,然后开口,“假到也未必,也就是不全是假的。”
“有人动手脚了?”
这种事真说不好,“不排除这种可能。”还是现代化的通信工具好。现在这种信的,造假太容易,只要你有心,做到不是难事。
“那您的意思是?”
严宽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到不是他松懈,而是相信司奕尘的能力。
“通常送家信这种事王爷是不是会找信得过的人,或是府里认识的人。”
这一次严宽没有迟疑,“是的。”也明白,事情有变了。
“马上派人去查,再派人去探王爷的消息。”
严宽转身,“是。”事不疑迟,这可以是关系到王爷呢。
水思思也起身回到了景园。一个人静静地在院子里站了好大一会儿才进屋。这里安静的很,没有孩子们的哭声,也没有照顾孩子们的说笑声。回到了当初自己一个人赖在这里的情景一般,出来进去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后来有了秋儿,现在秋儿也不在身边了。
唉~轻叹一声,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随手要带的东西,然后就闭目养神,有些事要发生了是拦不住的,特别是自己这种不会功夫,也没有真本事的,还是一个女人。能做的就是把孩子们安顿好,心可能的,用尽全力地不让他们有事。其他的事,看天意。
眼看着一天的时间就这样结束了,看似一切没有变化。只有水思思知道,她是忍了一天的思念不去看孩子们。而秋儿也没有出现,她必须跟孩子们在一起,还有郭东子。这是自己的命令,也是他们的使命。
“王妃。”
突然有人出声,吓了水思思一跳,不过,也还算淡定。
“进来。”
人已经在前厅坐了好大一会儿了,不想有事的人都去后院儿找自己,那里是自己和司奕尘的私人空间。人去多了,感觉不对了,所以,人在后院儿呆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给王妃请安。”
来人跪在了水思思面前。水思思看着他,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现在脑子不好使,生完孩子醒来时司奕尘就不在,之后又发生这么多事,让自己的大脑不好使了。
“你是?”
来人抬头,看着水思思。
“回王妃,我是将军的副将齐白。”
水思思一听,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司奕尘的人,来自兵营的。
“快起来。”他的话该是可信的,别人不信,特别是今天收到的封,他的话是可信的。
齐白站了起来,“将军说,我可以直接找夫人,所以,我没有经过其他人。一是怕眼线太多,二是耽误时间。”
“做的好,说说将军的情况。”
齐白还是看着水思思,这不是他第一次见水思思。但是水思思是第一次见他,那时她跟着司奕尘是去军营玩儿的,不是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上人了。见过的人没有一一记得,发生的事也没有全走心。
“将军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好,但也不至于太糟。但是将军怀疑传书有问题了,特地派我回来。”
水思思一听,眉头皱起。“你出来多少日子了?”
“十天左右。”
十天,那可能比白天自己收到的信要早出来。信到了,他才到。不是他人有总理,不是封的问题大。现在相信是信的问题,而不是他。
“将军受伤没有?”
齐白想也没有想,“我出来的时候将军左肩受伤,但是不严重。”
封上可是说的,他没有受伤,并且状态是不错的。现在齐白说有受伤,按常理分析的话,他的话可信度高一些。打仗哪里有不受伤的,行军中,操心的事多,每天都有死人的。他的精神不可能太好。
“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看样子人疲惫的很,一看就是日夜兼程而来。
“不了,王妃和孩子们安好。我要尽快回到将军身边去,将军等我消息呢,他也需要人。”
水思思起身,现在可以确定之前的捷报是假的。至于是何人所为,又是为什么,现在不想去深究,一是没有时间,二是没有精力,三是让对方以为自己信了。
“也好,辛苦了。我马上让人安排。”
齐白起身,“夫人,不必了,惊动他人不好,我自己可以的。”
水思思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转告王爷,我和孩子都好,让他安心。”还有想说的,但没有说出口。又想写个什么,可是觉得不安全还是算了。
“明白。”
转身就走,军人的作风,干净利索,快。
水思思看着关上的门,不知道该如何。身边没有可信的人,到是有下人在。
“来人。”他们只是一般的下人,不想他们平白地失去生命。所以,如果可以,想保他们一起平安的。
于是,跟着出门,自己去打人。“严宽。”没有让人去找,自己直接去了。
水思思还没有出月子呢,这样在外面跑按说是不可以的。但是自己现在没有办法,早知道就多培养几个人了,一直说不急不急,可以慢慢来。却不想,自己睡了一觉之后就发生了战争,他,就上了战场,这才发现,身边的人可信的真的太少了。
“严宽。”
水思思一路来到了严宽的门外,严宽正在安排今夜的守卫,没想到水思思会来。
“王妃。”
所有的人都给她行礼,严宽也是一样。水思思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站在了门前。
“起来吧。“
所有的人都起身,水思思看向了严宽。“安排好了吗?”刚刚的齐白是不是就是借着他们换班儿的时候进来的啊。这也太慢了,他人都走了,他们还在这里没有动身呢。“该干嘛干嘛去,严宽你来一下。”没等人家开口。
大家都散了,速度很快。严宽跟着水思思出了门,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还是亲自来的。
“王妃,您这是?”
水思思停了下来,四周黑乎乎的没有人。“别人我信不过,只能亲自来了。”
“王妃请讲。”
也在猜着出什么事了,没有人跟自己报。看着水思思,真怕她有什么闪失,还好她人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
“管家,我总感觉要出事,让人都小心,谨慎着。”
严宽不敢大意,说实在的自从司奕尘走后,他可是天天都小心着呢。事实上,再小心也会有纰漏。王府太大,加上司奕尘出门前留下的五百人也还是不那么地严密。要不然,之前送信的人不可能轻易进来。后来的齐白也不会。
水思思心里明白,不能怪严宽,大概这几天是王府最紧张的几天了,他之前也没有经历过,还有就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王妃,别担心,我们有人在暗处。就是有事,也不会伤到您和小主子。实在不行,可以护着您带着孩子离开。爷有别院很隐蔽的,让郭东子带着你们过去。”
这是司奕尘出门时交待着严宽的以防万一。本来他是不想跟水思思说的。现在见水思思紧张王府的安稳,还有孩子们。为了让她安心就告诉她了。
“王府是爷的家,爷不在,我们要守住家。如果我们走了,爷回来,这还是他的家吗。”
水思思的话让严宽的心深深地震撼了,日后他把这话说给司奕尘听的时候,司奕尘只是淡淡地笑了,并没有吱声。只有他心里明白,水思思是个重情义的女人,在这一点上她不比男人差,尽管她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小女人。在危难面对她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是,在关键时刻她会为最亲的人,最爱的人着想,而不是先想到自己。
“王妃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会死守王府的。”
水思思看着远方,“不是死守,你要活着,如果你死了,爷会怎么样。我们不光要王府在,还在伤敌几分,这样他们才不会轻易找上门来”
“全听王妃的。”
水思思明白严宽的全听自己的是什么意思,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今夜不会安宁的,多加小心。记住有命在,才会有一切。不管怎么样,记得要活着,王爷离不开你们。”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