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绮华只是在社交平台留下一句。
希望大家原谅我独个儿去追寻自己的幸褔,勿念。
然后完全在公众视线消失。
这其实很难怪绮华的粉丝发疯,一时间他们迷恋的偶像人间蒸发,他们完全无计可施,只好把所怒气发泄在雷霆身上。
绮华其实正在上海外滩的一个小岛养胎,今天齐桑难得放假,就去书傲的别墅探绮华。
齐桑经过重重保安,才可以进入到唐书傲的别墅,好不容易才能见到绮华。
齐桑笑笑道:“看来你的未来公公很疼爱你。”
绮华哼了一声:“他是疼爱他的孙子,都未生就说我一定生儿子,女儿不行吗?”
“老人家就是这样,这个是他第一个孙子。”
绮华抚着自己的肚子,叹气道:“没有这个,我也很难进门。”
“你没有这个,书傲就不用求他的父亲,单说财产你的的男人又不是没有!”
“这又是,之前我的未来公公还要跟书傲骂得面红耳赤,就是要逼他回唐氏的投资部。”
“书傲一向自由惯的,唐老爷很难劝到他。”
“我就站在一边看好戏,反正现在我一说头晕,所有人也会停下来,惊恐的看着我。”
齐桑笑笑道:“当然啦!孕妇最大。”
接着绮华凝视着齐桑,叹息道:“桑儿,没有你,我就没有今天的好日子,然而我对不起你,希望你原谅我。”
齐桑皱起眉头:“你说什么?我不是太明白。”
“有一件事我应该一早和你说,但是我那时还年轻,我很害怕。”
接着,绮华紧握着齐桑的手,激动的说:“你会体谅我吗?那年我也只是得十六岁,我刚进了娱乐圈,我怕吴水,我怕他的势力,你可以理解吧!直至现在,完全离开了雷霆,我才敢对你说。”
齐桑越听越奇怪,不过,她还是先安抚着绮华。
“你不要那么激动,你会动胎气的。”
绮华摇摇头。
“我要一鼓作气的说完,不然我就没有勇气说。”
齐桑柔声的说:“你冷静些,慢慢说吧!我会小心听着。”
绮华凝视着她,然后缓缓道:“我知道楚伟自杀的原因。”
过了很久,齐桑才站起来,脸没有半点血色。
绮华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想垂泪。
“齐桑,你不要生我气,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告诉你真相,但是…”
齐桑挥挥手,然后说:“不要再说,让我静静。”
齐桑踉跄的步出唐书傲的别墅。
离了那个小岛,她却不知道可以去哪方。
一直以来,她也很想知道楚伟为何自杀,是不是因为她做得不好?是不是他一直有抑郁症,而她不知道呢?现在她终于知道答案,然而这个答案不是使她的心灵得到解放,而是将她现在的生活摧毁。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回到了静水,这时候大部份人已经离开了。
齐桑呆呆的留在自己房中。
就在此时,有人叩门,齐桑本想不理会,然而,有节奏的叩门不停的烦扰着齐桑本已烦躁的心,她终站起来,开了门,正想破口大骂时,她看到彩儿的笑脸。
“桑姐,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
齐桑没有正面回答她,反问:“你呢?这么晚还在公司?”
“我刚刚在练歌,见你房有灯光就过来找你。
彩儿看着齐桑的脸色,不禁问:“桑姐,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不用,我只是想起很多往事。”
“你不开心吗?”
齐桑望着彩儿澄清的双眼,轻声问:“为什么你这么相信我?当日我拉你入静水,你没有考虑太多就跟我进来,不怕我骗你吗?”
“不怕,我觉得你很可信!”
齐桑握着她的手,很苦涩的说:“现在或许是,但是以前我也被这个圈子的纸醉金迷迷惑过,那时我…”
齐桑不禁向彩儿说出一开始入行的经历。
这天,齐桑被吴水训话。
“你究竟想不想继续做这份工?”
齐桑低声道:“当然想。”
“那为什么一份工作也不能替楚伟接到?”
“那些商场的负责人说楚伟不是红星,不会让他表演,我…”
“提升楚伟的知名度,是你的责任!不是我。”
齐桑低下头。
吴水冷冷的道:“雷霆现在有两个男新人,一个是楚伟,一个杜仲行,杜仲行已接到不少广告,加上一些商场表演,你说我应该留谁?”
“但是那个杜仲行五音不全…”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他可以替公司赚钱,记住你只是个高中还未读完的丫头,我愿意请你是因为楚伟,如何你没有办法增加楚伟的价值,我先解雇你。”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
楚伟此时站在吴水的门口,心急不已,他签了雷霆近一个月,但是一份工作也接不到,他以为挨骂的会是他,没想到会是齐桑受过。
齐桑沮丧的走出吴水的房门。
楚伟温声问:“怎样呀?被吴先生骂吗?”
“他对我是有少少鼓励!”
齐桑当然对楚伟没有说真话,吴水给她的鼓励是不行就回家吃自己。
齐桑奇怪的问:“你不是去练歌吗?”
“没有歌可以练了!”
楚伟苦笑道。
“什么?之前公司不是说会写首歌给你吗?”
杜仲行这时走到他们身边,笑笑的齐桑说:“那首歌公司给了我,你不知道吗?”
杜仲行那张轮廓甚深的脸孔,流露出笑容。
“公司是重视人才的,没有用的人,在公司待不下去。”
齐桑立刻反唇相讥。
“是呀!尤其是懂得讨好太太们的人才,公司更会重用。”
杜仲行本来气极,然而,之后,他忍不住笑道:“你可以嘲讽我,但是可以留在雷霆的人,一定是我。”
说完他就趾高气扬的离开。
齐桑狠狠道:“我一定可以收拾你。”
楚伟担忧的望着她。
他不是担心自己的工作,而是他害怕齐桑这种目光,那种犹如野兽般盯着猎物的目光,使他感到恐惧,他怕齐桑做事太出格,最后会伤害到别人又会伤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