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明取了灼扬手机给吴水後,就一直害怕,害怕灼扬知道真相,那是他一定要求换经理人,唉!他又怎会了解一个中层人士的无奈,既要管理歌手,又要不得失上司。
现在灼扬还不知道他的手机遗失关她的事,不过这样的事又可以瞒多久呢?
当她唉声叹气的时候,秀明的电话响起,作为经理人电话是不能不听。
秀明接了,意外的是听到齐桑的声音。
“帮我做一件事!”
秀明很自然的的回句:“什麽事?”
“我要见吴先生。”
“这事我控制不到。”
“你既然可以控制灼扬的手机,你就有办法安排。”
秀明的声音忍不住颤抖。
“灼扬知道吗?”
“他未知道,但是他可以随时知道。”
秀明叹了一口气。
“我会安排!”
“我等你!”
齐桑盯着电话等待着,过了不久,她的电话响起了。
齐桑接了电话,却不作声。
吴水先出声:“你想见我,见我也解决不到现在的问题。”
“就当是聚旧。”
吴水笑了出来:“齐桑不愧是齐桑,事情越复杂,你越是冷静!”
“不冷静,问题只会更大,以前有人教过我!”
“我们就见一次面!”
“夜色酒吧,凌晨二时。”
吴水一口就答应。
齐桑盯着电话,呼了一口气,吴水这个人不易应付,在这行混得久,人脉亦广,得罪他恐怕真的没有运行,打击他也要有些小技巧!
要赢又不能赢太多,对手还要很难缠,真是不可能的任务。
凌晨两时,上海头某些夜店仍是人头涌涌,对夜生活的人士再言,此刻才是他们活跃的时间。
吴水早已在包厢等候,齐桑笑笑说:“抱歉,要你等我。”
“你忙,我会理解呀!”
齐桑笑笑的接下去:“毕竟是我给了你这么多的麻烦。
“言归正传,彩儿,你会不会放手?”
“如果我说不会呢?”
“静水是不会因那些流言放弃她,你应该很清楚。”
“就算是又怎样?我一直放风声出去,彩儿会过档,那些商户就会对你们能否继续承接彩儿工作有所犹豫。你公司的生意会大受影响。”
齐桑笑道:“你这招高呀!即使得不到彩儿,你也可以拖着静水,不能利己,也能伤敌。”
“大你十几年总有些好处。”
齐桑笑笑道:“我记得你以前教过我做经理人眼光要像隼一样准,做老虎般凶猛,做狐狸似的狡诈,三者缺一不可。”
吴水也流露出笑容。
“你还记得,我早知道你是吃这行饭的人。”
齐桑拿了樽红酒出来,笑笑道:“请你饮我的珍藏,这批酒还算不错。”
吴水淡淡的道:“我怕这是我的庆功酒,不是你的。”
齐桑笑笑道:“总有双赢的办法。”
在等待红酒透气的同时,吴水拿了一个大公民袋出来,他对齐桑凝重的说:“这就是我的双赢方法。”
齐桑打开来看,那是一大叠文件,她看了几页,已是失笑。
“雷霆想买静水?作价不算高呀!卓力没有理由卖。”
“怎会没有理由呢?他向来也不是太落心在静水的事务,静水现在面对危机,只要你和他说彩儿这件事影响很广泛,并且你无力的解决,他很大可能就会放手。”
齐桑恍然大悟:“原来你想收买的人是我,我何德何能呀!”
“你的能力我知道,甚至我可以答应我们买了静水之後,你就是主事那个人,和现在没有变,你仍然可以捧你想棒的歌手,不过资源只会更加多,你和你的歌手面对的版图只会更宏大。”
齐桑没有答吴水,只是徐徐的替吴水和她倒了两杯红酒,她摇晃一下酒杯,那艳丽的紫红色使齐桑满意,她嗅一嗅,然後说:“波尔多的红酒真的不错。”
吴水喝了一口,也笑道:“口感几好,价钱不便宜。”
“价钱不是重点,好的东西我愿意给钱的,不好的,你免费给我,我也嫌浪费我的口腔。”
吴水叹道:“话中有话,我早知道应付你没有那么容易。”
齐桑喝了一口红酒後,就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理想,我当然可以说服卓先生,不过事实又是不是这样呢?静水归於雷霆名下,真的可以任用雷霆的资源吗?任何事也分优先次序,雷霆必然是先服务它旗下的歌手,次一等的资源才会分给静水,这样也不是大事,最大问题是静水要不要对着雷霆让路呢?万一广告商看中的是的彩儿,你又会不会要彩儿把机会让给许灿灿—雷霆最大股东的女儿呢?”
“难听此说句,既然已经是正室,又何苦做小三呢?静水明明是间有前景的独立公司,为什么要自我降格成为雷霆的小公司呢!”
吴水把手中的红酒一喝而尽,他点点头。
“真的很好,你的才智很好,酒也很好。”
吴水站起身,然後说:“齐桑,你真不怕对上我,我可以令静水损失惨重。”
“我有信心可以替它补救,况且我其实是先让你一步,我是退避三舍。”
吴水挑挑眉:“你当自己是晋文公。”
“你对我是有恩。”
吴水笑笑道:“我不需要你让我。”
“就当我有礼貌吧!接下来,你要应付我的回马枪。”
“你好像很有把握。”
“做经理人不能没有自信,更要懂得做危机管理,这是我入行时一个老行尊教我的。”
“我好像教得你太好。”
齐桑站起来,并和吴水握手,然後凝重道:“是呀!所以你一定要用心接招,不要轻敌,我的招数会来得既猛且烈。”
“烈性子的人出的箭那有不锋利,我不会掉以轻心,这件事完了,你还会和我喝酒吗?这枝酒很是不错。”
“我赢你和我庆功,我输了我和你庆功。”
“豪气!一个月定输赢。”
齐桑向吴水拍掌,大声道:“就这样。”
两个上海最顶级的经理人就在这里响起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