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被搁浅的一男一女,破格拥有各自独立客房以后,并不急于到房间里休息,却别出心裁到会所后侧曲径通幽处去坐一坐。
听她说“谢就见外了”,屠山友摆手一点头说:“对,我们是自己人,不说谢,更不见外。”
俩人进入走廊,眼瞅着四周围山峦叠嶂,脚底下波光粼粼,吴玉红感慨地说道,在这种优雅环境里漫步,就好像是在画中行进一样,感觉非常好哟!
屠山友指点着两旁以及脚下说:“这个南洋会所就是建造在山水之中,这里敞开式木制走廊当然感觉就是像在山水画中一样。”
沿着弯弯曲曲走廊走了一大圈,晚风扑面好凉爽,朱玉红面向他说:“这里的确是个好去处,你倒真会寻觅地方。”
“一路上过来,有喜有忧,到了这里安营扎寨,又是喝酒,又是唱歌,感觉心烦意乱,我就是想平息一下心境。”他面向天空,深深呼吸一下。
“嗯,在这里是可以得到平息。”她放慢脚步,“你进入这个优美环境,纯粹是为了平息心境?”
“应该是这样吧。”
“那我陪着你进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一听她说这句话,他立马站住脚,用身体挡在她前面,神情紧张地对她说:“不是不是,你陪着我进来,绝不是多此一举,绝不是!”
她忍住笑,轻松说道:“你到这里就是为了平息心绪,我陪着你免不了会影响你情绪,还不仅仅是多此一举哟,可能情况更严重。”
“哎哟哟,你是越说越夸张了,弄的我更加心绪不安啦!”他面对着她,恨不得在她面前磕头拜谒。
见他神魂颠倒样子,她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嘴里对他说:“哎哎,你挡着我道路干什么?我要到前面去看看呀!”
“不行,事情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往前走。”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
“对你,有时候就要胡搅蛮缠。”
“我不吃你这一套!”
见她仿佛真是有点生气了,他不敢再嘴硬了,赔着笑脸问她:“那你说怎么办才好呢?你爽快地说给我听听?”
“你先给我说清楚。”她手指头点点他。
“我说清楚什么?”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到这来是不是纯粹平息心绪?”
“肯定不是,这只是一个重要方面。”
“那么我陪着你进来,也不是多此一举啰?”
“那肯定更不是喽。你愿意陪着我进来,我求之不得。”
她满意地点着头:“嗯嗯,事情说清楚了,你让开路,让我继续往前走吧。”
他回头看了一下,再回过头来对她说:“走什么走啦?前面有一张双人靠背椅,我们就在那里坐一坐,歇一歇吧?”
她忽闪两下杏仁眼,爽快地一点头:“好吧,我们过去坐下来歇歇脚。”话音刚落,就被他一把拽住,跌跌撞撞跑到前面靠背椅旁,俩人屁股还未坐稳,两张嘴就准确地咬在了一起。
他把手伸进她衣裳里,没有遇到阻力。他这只手塞入她胸罩里,同样没有遇到阻力。这么一来,他胆子越来越大,这只手索性抽出来,利索地解开她衣扣,还不解气,上去就扯掉她胸罩。
“你这是干什么?不行!”她发出严厉警告。
“我觉得你戴着这个碍事,就想把它弄开,嘿嘿。”他嬉皮笑脸。
“这是在外面怎么可以?你是头脑发昏!”
“哦哦,我是发昏了……对不起。”
“马上给我重新弄好!”
“遵命。”
等他为自己戴好,平整好,她拍拍他脸颊娇声说:“你不要穷凶极恶的对我,这样我不喜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懂吗?我的屠总……。”
“嗯嗯,你放心,下次我一定对你规规矩矩……。”他话未说完,嘴巴就被她嘴巴封堵住了。
好一阵子俩人才松开口,分开身,倚靠在椅子上,四目相视,彼此都有一种恋恋不舍感觉。
她问道:“不想说什么吗?”他回答:“说不出什么。”
她仰望着天空,由衷的发出感叹:“啊,这里夜色真美好,的确是令人心旷神怡。”他点头呼应:“确实是这么回事,我们这次两日游来到这里,不虚此行呀。”
“哎,你抽支烟吧?否则显得单调。”
“我抽烟,不影响你吗?”
“给我也来一支,我陪你抽烟,这样就不影响我了。”
“好好。”他连忙拿出香烟,取出一支递给她,“原来你也抽烟?”
接过香烟,她缓缓摇晃着脑袋告诉他:“我可没有抽烟癖好,就是以前出去应酬,客户让我抽烟,我也不给这个面子。只是不过呢,有时候我一个人觉得孤独异常,再想起当年心酸往事,我会抽支烟解解闷,这样感觉会好受一点,呵呵。”
凝视着她胖胖的圆脸,他感慨地说道:“玉红呀,你一个人过日子真是不容易哟。”他用力一摆手,“一般人很难想象,你一个激情荡漾的成熟女人,孤孤单单好几年,这是什么艰辛日子哟?!”
“抽支烟解解闷呗。”她不自然地笑笑,把香烟放在嘴上,“来,山友,给我点上烟。”点燃香烟,吸上一口,吐出烟雾,她感叹一句:“香烟香烟,好像是有一种香味。”
他为自己点燃香烟,笑眯眯说道:“香烟再香,也没有女人香。”
她明知故问:“你是说我这个女人香?”
“毫无疑问。”
她追根寻缘:“你想一直闻我的香味?”
“毫无疑问。”
她仰头咯咯发笑:“你说的比唱的好。不过我还是乐意听。”
他一只手按住她大腿:“我说的是真心话,绝不掺假。”
她手指头点着他说:“我连续问你两个问题,你连续回答两个“毫无疑问”,第一个我觉得可信,这第二个我觉得靠不住。”
他想了想,竖起手指头说:“第二个问题是一直闻你香味,有什么靠不住?”她咧咧嘴,歪着脑袋连续发问:“你企图一直闻我香味,你老婆怎么办?这个现实问题你仔细想过没有?”
听她这么诘问,他不禁顿了顿,咬咬牙,如此回答她:“我和我那个形同虚设老婆分手,那是早晚的事情。”
“你是凭空想象。”
“不是,这是有一定依据的想象。”
对于这个是凭空想象还是依据想象,她说不清是喜是忧,只是皱着眉头连抽几口烟,连续咳嗽。他上去拍拍她背脊:“玉红,真到了那一天,我就毫不犹豫娶你为妻!”
“如果说真有那么一天……?”她转过身来,“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无法回答你。”
“你现在不回答,我也不会勉强。”
她手夹着燃烧的烟,认真地询问他:“倘若你真和你老婆分手,你觉得是得大于失还是失大于得?你权衡过这个利弊吗?”
“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
她一扬手中香烟:“我觉得你是失大于得。”
“何以见得?”
她身子向后一靠:“和她分手就意味着你失去了靠山,这个代价太大。”
针对她所说的代价,听者屠山友当然要发出什么回音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