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女王丽娜与大胡子男人正在处于僵持阶段,对方车上下来一个大块头加大脑袋男人自报家门,中巴车上公司老总屠山友闻讯而动。
见对方口气明显变软,屠山友一手撑腰,一手指着大胡子说:“熊老总,你手下这位下车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嘴里不干不净,我看他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嘛!”
大胡子神色慌张地看了看熊士辉,比划着两只手说道:“不是我下来就不像话,而是我问你们司机情况,可是她对我不理不睬。这样一来,我才发脾气了嘛。”
熊士辉看了车上驾驶座位上王丽娜一眼,转向大胡子煞有介事说道:“你这个大胡子真是不知道轻重缓急,人家一个大美女,眼光当然高得很,对你不理睬正常得很。而你对她发脾气,就是不应该,也是不像话!”
“那、那怎么办呢?”大胡子身体又像娘们似的扭动起来,“熊总,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啊?”
“怎么办?”熊士辉眼睛对他狠狠一瞪,“你向人家美女赔礼道歉!”
这时候,朱玉红已经从车上下来站在山友身后,看见出现这种可笑窘境,她立马走到前台,轻轻拨开山友,对着大脑袋笑着说:“呵,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朱玉红,就在霸王镇服装店做事情。”她随手指了指山友,“看得出来,你们是老相识关系。既然如此,我看就不要再纠缠不清啦,彼此都退让一步,都得到个海阔天空。”
“海阔天空,很好,这样很好!”熊士辉目光贪婪地扫视一下对方坦露一小半的涨鼓鼓胸脯,“我很欣赏朱女士这种宽广胸怀!”
朱玉红对他付之一笑,指着驾驶座上王丽娜介绍:“她就是霸王镇长途汽车客运公司美女司机王丽娜。”
“啊。不得了,是美女司机王丽娜?”熊士辉与大胡子同时张大嘴巴,前者满脸堆笑,“喔唷喔唷,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女司机王丽娜,幸会幸会!”他大脑袋朝大胡子一歪,“既然是美女司机,那你小子就更应该对她赔礼道歉啦,没有然后了,没有任何理由!”
“是是,我马上向她赔礼,向她道歉,嘿嘿。”大胡子点头哈腰,朝中巴车驾驶门走来。
“不用赔什么礼道什么歉啦。事情都过去了,用不着再追究什么人对与不对,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王丽娜在驾驶室窗口摇动着手,“请你们车子稍微让一让道,让我把车子开进去停停好,这样就妥啦!”
熊士辉大脑袋转了转,朝大胡子一点头:“好,就这么办,你去开车让道!”大胡子嘴里“哎哎”着,身体扭摆着,跑到轿车旁,拉开车门,进去驾驶着车子朝旁边让道。
一条道路让开,大胡子伸出头对着王丽娜柔声叫道:“喂,我已经让开来了,就有请你大美女进来吧!”
丽娜听出他话中不怀好意,也觉得他这种声音听起来呕心,她咬牙切齿说道:“你不要动,让我开过去,跟你什么事情都没有!”
中巴车停妥,丽娜对车上人说:“们下去看看吧,我不想下去,就在车上等你们。”
张宏讨好的对她说:“牛老师讲解很精彩,你还是下车听听吧。”丽娜怒不可遏对他叫道:“你要下去就自己下去,用不着管我什么事情!”
在张宏印象中,王丽娜从来没有如此动怒过,他惊慌失措地连声说“对不起”,随即转身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目睹此情此景,牛桂发耸耸肩,摇摇头,对着自己妹妹和莫本悟以及朱玉成、王志刚说“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勉强让她下去看看了,我们别愣着了,赶紧下去吧!”
下车后,王志刚对着朱玉成说:“哎哟哟,没想到,这个美女司机王丽娜,竟然会发这么大脾气,真是莫名其妙!”
走在他们后面的牛桂玲听到这句话,撇开身旁莫本悟,大步走上前去说道:“不可以说丽娜莫名其妙,她发火是事出有因!”前面返回过来的朱玉红甩开胡山友,接过话题说:“桂姐说得对,丽娜绝不是平白无故发火!”
朱玉成摆手让王志刚不要说话,他笑眯眯询问:“哦,你桂姐说说看,她发这么大脾气,事出什么因?”
桂玲指了指前面正在开走的轿车愤愤然说道:“那个大胡子娘娘腔说话带有占便宜味道,丽娜才怒火中烧。”她一挥手,“反正不可以无缘无故说丽娜发火是莫名其妙。”
“嗯嗯,听你桂姐这么一说,还是有点道理。”玉成频频点头。志刚见总经理倾向于对方意见,他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莫本悟想说什么,看了看一脸怒气桂玲,又把话咽了回去。牛桂发一挥手叫道:“好了,什么也不说了,跟我到前面转一转,我简单扼要说一说,然后就上车,到第三个景点去好好看一看,我给你们好好说一说!”
回头看了看车上丽娜,桂玲眼珠子转转,一举手说:“这样,你们去转一转,我就不去了,我到车上陪陪丽娜,劝她消消怨气。”玉成思忖一下,点点头,摆摆手说:“这样也好,你就去陪陪她吧。”
牛桂玲满意地“哎”了一声,一个急转身,直奔中巴车而去。
听到车门有动静,王丽娜赶紧用小毛巾擦去脸颊上泪水,见是桂玲噔噔上来,她不由地一惊:“哎,桂姐,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去看看?”
桂玲几步跨至驾驶座后面,笑呵呵对她说:“我没有兴趣看什么凤凰岭,我来陪陪你,我们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呀?”
“刚才那个话题?”丽娜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话题,脸显诧异。
注意到她脸上眼泪痕迹,桂玲微微一惊,摆了摆手调转方向说:“哦,现在你心情不好,刚才那个关于你苦衷的话题就不要说下去了,还是以后抽时间再说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丽娜顿时想起来了,破涕为笑连声说:“哦,原来是这个话题呀。没有关系,我们继续说下去!”
“呵呵,那就说下去,只要你放得开就行!”桂玲用力一挥胳膊,面向靠背坐在椅子上。
“桂姐。”丽娜深情叫唤,“我刚才说我的苦衷从我家庭开始,这个原则不变。嗯,如果来得及,我再对你说我在单位的苦衷。”桂玲伸出手拉住她手臂,柔和地对她说:“丽娜,你长话短说你家庭苦衷,单位苦衷来不及说,以后再说。我们姐妹俩之间,什么都好商量!”
“桂姐,你是不知道,我爸爸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哎,我知道,你爸爸他生前是学校教务处主任,学识渊博。”
丽娜手指头一点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桂玲十分诧异:“哦,居然还有其二?”对方用力点头:“正是如此!”
毫无疑问,桂玲迫切需要知道所谓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