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男人莫本悟与壮女人牛桂玲,在茶楼最高层三楼有限独立空间真真假假闹别扭,又是哭来又是笑,活脱是妙趣横生。
针对牛桂玲指责他的佩服是“虚情假意”,他退而求次,询问她怎么办才好?女人富有成就感地丢给他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
“我自己看着办?”莫本悟耸耸肩,“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不了了之呗。”牛桂玲大方地摆摆手,“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本悟来了个大挥手,一本正经说道:“好,接下来,我们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言归正传?”她笑着用手指头一点他,“看你还像个说书人样子呢。好,言归就正传吧,你说说看怎么个正传法?”
他四肢松散,懒洋洋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对她说道:“你不是一直逼着我说出什么样的女人才是我认为合适的女人吗?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对你公布这个秘密,省的你牵肠挂肚。”
她很想说“我有什么可牵肠挂肚”?又一想,这么说不妥当,便点头承认,“嗯嗯,你不告诉我这个秘密,我是会有点遗憾。”
“真想知道我这个秘密吗?”
“真想知道。”
他手指着她说:“先明确告诉你,这个人绝不是王丽娜。因为,她是个美人,我根本配不上她,我有自知之明。”
她连连点着头:“哦哦,把她排除掉,我听你说下去。”
“说出来,你可不要吓一跳哟?”
“不会的,你说吧。”
本悟习惯性摸了一下香烟,又缩回手,隐藏在镜片后面两只小眼睛骨碌碌扫视一遍四周围,一举手臂,说了句“我豁出去了”,然后对着她怪异地一笑:“我莫本悟心目中想象的最合适女人,其实正是你——牛桂玲!”
预备听他说出秘密的她,随手拿起杯子,以此掩饰自己不平静心绪,等听到他嘣出“其实正是你——牛桂玲!”这句告白,她禁不住一个慌乱,手中杯子来不及扶正,里面茶水晃荡出来。
“喂喂,你这是怎么了?看看你,把杯子里茶水都碰出来了!”
“都是怪你,开这种玩笑,真的是吓我一跳!”
他欠起身体,一只手摆动着告诉她:“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我心里话。”
“喂,你说我其实是你心目中合适女人?”她一只手扶着杯子,一只手按住胸口。
“你是我心目中最合适的女人。”他频频点头。她神色异常,结结巴巴问道:“你真是这么说的?”
他用力点着头回答:“我就是这么明明白白说的,你牛桂玲是我莫本悟心目中最合适的女人!”按捺住急速跳动的心,她连续摇晃着脑袋说:“你、你不可以这么认为……。”
“我就是这么认为,而且这个认为是由来已久。”他口气不容置疑。她善意提醒道:“老莫,你不要忘了,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
他使劲地一挥手,严肃认真说道:“这个并不影响我对你一片痴情。何况你已经跟他离婚。”
“呃,呃,还有,我毕竟比你还大一岁呢。”她有点手足无措。
“这个同样不影响我对你一片真情。”他是一副稳扎稳打样子。
慌里慌张看看外面有限空间喝茶聊天对对男女,桂玲她双手拽了拽衣角,轻声轻气提醒他说:“老莫,你不要心血来潮,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他正襟危坐,从容不迫,逐字逐句告诉她:“我是经过反反复复考量才对你有这份真心实意,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更不会有什么后悔。你就接受我对你这份爱恋吧,桂玲!”
“哦哦,让我想想,我想想再说……。”
“你放心,我对你有足够的耐心!”
她心神不定地看看茶楼外观山峦叠障,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吧,我们改天再到这里来吧”。他微微点头:“好吧,等下次我们有机会到这里喝茶,我听你给我明确答复。”
她眉头皱了皱,欠起身子笑着对他:“呵,不好意思,我先去方便一下,请你在这里稍待我片刻。”他大方地挥挥手:“你去吧,尽管去吧,我就坐在这里静心地等你回来。”等她离开,他取出一支香烟,用打火机点燃,美美地吸了起来。
约莫过了十分钟分钟,桂玲一边甩着湿漉漉手一边笑着走过来,在他对面老座位一屁股坐下身子,抱歉地对他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呵。”
这个一贯性粗枝大叶女人,现阶段变得柔和细腻。
莫本悟手夹着香烟对她说:“喂,说好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到这里来喝茶,到底接受不接受?你一定要给我个明确答复。”
“没有问题,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给你明确答复,老莫。”她声音居然也显得悦耳动听起来。
“我就盼着这一天呢!”他信心十足。
“哎,老莫。”她张望一下周围,身子欠过去一点,“我对你说呀,我们今晚在这里喝茶,牵涉到这个敏感话题,我看应该暂时保密,免得事半功倍,哦?”
“嗯,我知道。”他用力点头,“不管这件事是什么结果,我们平时碰面,还是老一套,你还是大大咧咧叫我老莫,我还是恭恭敬敬叫你桂姐。”她满意地点点头说:“就是,我们照常顺其自然,久而久之,我们就会功到自然成。她眨巴几下眼睛,“反正到时候带给大家一个惊喜,呵呵。”
“说得好极了。”他笑着指点着她,“你呀,牛桂玲,真是一个外刚内柔的女人。”一高兴,附带加上一句,“这样的女人我喜欢,说明我虽然是个近视眼,但是我眼力很不错,看得准,哈哈哈哈。”
“你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眼睛冲他一瞪,接着鼻子一哼。
“好了,我们今晚结束。”他满意地站起身来,挥手招呼,“服务员,过来一下,这里买单!”
胖子服务员一溜烟跑过来,朝他点头哈腰说:“这位眼镜先生,你们这里单已经买好了,不用你费心了,嘿嘿。”
“买好了?谁买的?”他感到十分迷茫。
胖子恭敬地手朝桂玲一摆,笑嘻嘻告诉他:“是你这位贤惠的夫人前几分钟特地去买的。哦,先生,你这位夫人做事情总是优先一步,她了不起,你好福气!”他诚恳地竖起大拇指。
“去去去,你去吧!”他恼怒地挥挥手,让胖子离开。胖子识相地退出而去。他转身对着她喝问,“刚才你不是说去方便一下吗?怎么把单给买了呢?”桂玲平静地回答:“我去方便,顺便就把单买了呀,没什么奇怪。”
“你,你怎么可以把单买了呢?”他真有点恼羞成怒。
“笑话。”她神情自若,给她一个反问,“我怎么就不可以把单买了呢?”
买单可不可以?看老莫怎么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