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的话都已经说道了这份上,我也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了,只能将这份感激之情藏在心底。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宁浩拎了起来,让我在欠条上签字。
我的眼睛虽然睁开了,可脑还是一片浆糊,看都没看一眼,就在欠条上签了字。
当我签完字按手印的时候,视线猛然间注意到了欠条上的款额,居然是二十万,我当时就傻了,感觉自己被宁浩坑了,很想将那张欠条塞进嘴里吃掉,却被手疾眼快的宁浩一把抢了过去,装进衣兜里。
“我靠,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啊?宁浩,你居然坑老子,老子和你拼了。”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2后面那一串0,对宁浩怒目而视,恨不得将这坑货拍死。
“二十万很多吗?反正现在欠条已经打下了,你自己签了字,按了手印,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宁浩一脸嬉笑的望着我。
“擦,你是宁氏的大少爷,随随便便一顿饭都花上万;老子吃上顿没下顿的,拿什么还你这二十万?你丫的不会是想当黄世仁吧?”
我的情绪异常激动,吐沫横飞,喷的宁浩一个劲的倒退。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非得逼着你还钱,你要不愿意,就把欠条拿回去。”
宁浩说着,就真的将那个欠条递给了我。
我刚刚那番话只不过是开玩笑的,心理清楚,宁浩是绝对不会坑我的,也就没有去接那张欠条,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放心吧,我是不会坑你的,你赶快收拾一下,去看看你的新店铺,感觉缺什么就告诉我,我找人给你置办齐全了。”
宁浩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梳洗了一番之后,就与宁浩一起开车将魏易和耿秋晨接上,一起去了宁浩为我准备的新店铺。
当我下车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
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姬氏琐店”四个烫金大字,金光闪闪的,每个字都有一人多高,看上去就霸气。
我暗暗心惊,光这块巨大的牌匾恐怕也得需要个一两万。
当我走进店里的那一刻,被惊得下巴都掉了。
整个店面足足两三百平米,精装修,里外全新,就连橱窗都是实木的高档货,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进了天堂似得。
“怎么样?对这里还满意吧?”
宁浩笑着对我说道。
“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
我擦了擦口水说道。
“哈哈,你还真舍得花钱啊!这个店面恐怕光装修就得一两百万吧?”
魏易四下打量着,对宁浩说道。
“什么?一两百万?”
我吓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原本我还以为宁浩在欠条上写二十万是在坑我,没想到我真的赚大发了,这个店面光装修就一两百万,更别说店面本身的价值了,这简直是我这种小**丝无法估计的。
“这么好的地段,客流量很大,不装修的好一点,会让人笑话的。”
宁浩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们几人一上午都在琐店里闲逛,我完全的处于欣喜和震惊之中。
中午吃过午饭,魏易就告辞离开了,而我和宁浩两个人带了一些工人去搬家。
我那小锁店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一趟就被搬到了新店里。
那些工人在搬东西的时候,都是一脸嫌弃,因为我的那套老东西与新店面格格不入,无论摆到什么位置,看起来都很扎眼。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这些东西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而且也是我修锁的主要工具,是万万不能丢弃的,只能任由它们扎眼,摆在了大厅最中央的位置。
对于这个决定,宁浩倒也没有说什么,他毕竟也是我父亲名义上的徒弟,知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命根子,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是理所应当的。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宁浩也告辞回家了,硕大的店面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感觉说不出的空旷。
原本以为,换了一个大店面我的生意会好起来,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连七八天的时间,一个顾客都没有,唯一一批进店的人还是查消防的,气得我当即暴走,差点和人打起来。
又过了几天,我终于适应了这种生活,经常穿着大裤衩子、小背心,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晒太阳,感觉小日子过得挺安逸的,引得周围的路人就像看大熊猫似得盯着我,甚至还有往我手里塞钢镚的,把我当要饭的了,气得我脸都绿了。
“靠,老子费了一箩筐的力气给你了一个好地段,又掏空心思的找人做精装修,你丫的居然把这当晒太阳的沙滩了,看我不打扁你。”
我还在昏昏欲睡的晒太阳,被宁浩拎着脖颈拖到了屋里,大声的训斥。
“你以为我不想好好干啊?可实在是没有客人,我总不能挨家挨户的砸锁,然后强制性的让他们来我的店里修锁吧?”
我一脸委屈的对宁浩说道。
“你……你气死我了。”
我这一句话把宁浩气得脸都青了,扭头就走。
第二天,张小宇和魏文静两个妹子来到了我的店里,说是要给我当伙计。
我本来不愿意让这两人过来,可转念一想,别人的店里生意好,那是因为人家有美女店员啊,保不准她俩还真能给拉来人气呢!索性就将她们留在了店里。
确实,自从这两个妹子在店里出现之后,确实拉来了一些人气。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一些**丝级别的小痞子,来到店里单纯就是看美女的,一看就是一整天,偶尔还让我帮忙买一些矿泉水、火腿肠什么的,跑了几天之后,我就跑烦了,索性在市场批发了一些零食,以至于琐店彻底的改成杂货铺了。
我心中郁闷,对于这个琐店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希望,无聊之际,只得跑到魏易那吐苦水。
“你现在琐店里主要经营的是什么业务?”
魏易听完我吐得一肚子苦水之后,对我问道。
“当然是开锁修锁了,这是我的老本行,除了这个,我别的也不会啊!”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想着修锁、开锁?能有生意才怪。
现在一把锁的市场价格就是几十块钱,一般的人家锁坏了,就买一把新的换上,谁会去修锁啊?
再者说,就算是有人一不小心把钥匙丢了,找人开锁。
在开完锁之后,也不会再用原来的锁了,都会换一把新的。
说白了就是提防开锁的人偷盗。”
魏易对我分析道。
“难怪我没生意,原来是这样,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要转行?”
听了他这一番话,我感觉前途一片渺茫,别说还宁浩那二十万了,就连下个月的水电费都未必能交的上。
“你开的是琐店,当然要卖锁了,只要你把经营的方向转变了,以你现在琐店的地段来说,生意应该不会太差的。”
魏易说道。
“我怎么没有想到啊?”
我当即一拍脑门,急急匆匆的告辞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琐店,拿出所有的积蓄购进了一批新锁。
果然,在购进新锁的第一天,就赚了几百块钱,让我的心理不免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从这一刻开始,我琐店的生意算是步入了正轨,基本每天都有几百块钱的收入,好的时候甚至能赚个一两千。
有了稳定的收入之后,我的心情也就好了,在闲暇之余,总是会想起以往冒险的片段。
思来想去,思绪集中到了那黑片片上,心中总是有一种感觉,那黑片片一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很有可能隐藏着大秘密。
为了搞清楚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我特意拿到古董城,找一些经营古董的人过眼。
那些古董商贩看了一眼之后,就失去了兴趣,告诉我这是一个器物的残片,没有什么经济价值,白送人都不会有人要。
我心里清楚这黑片片一定不会那么不堪,只是这些古董商人不认识罢了,可九黎之都的事情又不好说出来,也就没有争辩什么,只得悻悻离开。
对于我们有过几次冒险经历的人来说,平静的日子总是很乏味的,在工作之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回忆以往的探险生活,偶尔的会给郑夜阳、肖展他们打打电话,问问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新奇好玩的事情。
当然了,肖展总是说在寻找,而郑夜阳的话就多了,啰里啰嗦的说个没完没了,每次都不会低于半个小时,而且全是吹牛的废话,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以至于我后来都不敢给他打电话了。
“请问您是姬问苍先生吗?”
这天晚上,就在我即将关闭店面,准备回家之际,被一个声音喊住了。
“我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一边询问,一边上下的打量着来人。
路灯的光线不是很足,再加上这人带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是给您送快递的,请您收好。”
那人说着,就将一个白色的信封放到了我的手里,而后快速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