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魏易、宁浩几人都在一脸热切的望着我。
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可嘴巴却张不开,话也说不出来。
“沈大哥,他睁开眼睛了,快扎!”
魏文静攥着小拳头满脸热切地呼喊沈秘。
我脑子反应迟钝,不知道这话是嘛意思。
随着沈秘拿着几根筷子粗细的银针出现那一刻,我便了然了。
“别……别……”
我在心理无力的呐喊。
“噗呲!”
我又给撕心裂肺的疼晕过去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甚至我意识清醒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睁开了,我知道一旦睁眼,必将面临一阵狠戳。
可让我郁闷的是,假小子仿佛真的能掐会算一般,就算我不睁眼,她也会发出魔鬼一般的声音呼唤沈秘戳我,恨得我牙根直痒痒。
“姬问苍,你可别怪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沈秘每戳我一下,都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就像和尚念经似得,仿佛这样能减轻他的罪孽一般。
丫的,为了我好?你咋不为你自己好一次啊?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噗呲!”
“我这都是为了……”
“靠,别扎了!疼死老子了!”
在被沈秘戳了N次之后,我终于喊出了声,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沈秘。
“小苍,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终于醒了!”
“问苍哥哥,太好了!”
几个同伴热泪盈眶的将我包围住。
“靠,我早就醒了好不好,每次都被沈秘这逼货戳晕,我再不说话,非得被戳死不可!还有可恶的假小子,你也有份,我要是被沈秘戳死了,你丫的就是帮凶!
天坑都没把老子坑死,要是被你们这群坑货戳死了,我冤不冤啊?”
我破口大骂,将心中的郁闷全都发泄了出来。
“恩,还会骂人,看来脑子没问题。”
沈秘这句话差点没把我气晕过去。
“小苍,你这次还真的好好感谢沈秘,我们在天坑边发现你的时候,你都快断气了。是沈秘不眠不休的把你救回来了。”
宁浩对我说道。
“你说什么?你们在哪发现的我?”
我惊异的问道。
“我们早晨起床发现你不见了,魏易一想到你昨晚借匕首,就知道你肯定冒险进天坑了,当我们赶到天坑,你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宁浩解释道。
“我靠,太尼玛不是东西了,居然把老子一个人丢在天坑边上,缺不缺德啊?”
我气呼呼的骂道。
“你是说还有人和你一起下天坑?是谁?”
沈秘神情紧张的问道。
“除了你家坑货老祖,还有谁能我从天坑里救出来?丫的,救人救到底,好歹也得把我送到这里啊!要是被天坑外面的毒虫捡了漏,我冤不冤啊?”
我没好气的对着沈秘白了一眼。
“小苍,幸好那位老祖没亲自送你回来,以它的速度,没有两三天的时间赶不到这,你就死定了!”
宁浩看到我要发飙,赶紧打圆场。
“这话说的也在理!”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都昏迷三天的时间了,我去找人给你熬点热粥!”
沈秘见我埋汰那位老祖,神色尴尬的离开了。
“姬问苍,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要因为我的事这么拼命。”
一直沉默的魏易终于说话了。
“我们是兄弟,我不帮你谁帮你,如果我们对换一下,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
我对魏易说道。
“我自己需要的东西,自己会去哪,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魏易这句话就像一把尖刀,戳到了我的心理,让我无言以对。
“还有,这件事到此结束,你可以离开了,找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不要再被骗了!”
魏易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继续说道。
“魏易,老子的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怎么算多管闲事?解药没有找到之前,你休想赶我离开。
还有,危九羽虽然欺骗了我,可我敢肯定,她的心理还是有我的!”
我当即就瞪着眼睛与魏易吵了起来。
“你个死脑筋,我懒得和你吵,我的事不用你管。”
魏易莫名其妙的发起了脾气。
“靠,老子的事也不用你管!”
我心里也感觉到很委屈,也顶了魏易一句。
“你们别吵了,收拾东西,尽快的离开这里吧!”
这时,声称给我熬粥的沈秘两手空空的回来了,黑着脸,就像遇到了什么难事。
“沈秘,发生了什么?”
宁浩担忧的问道。
“寨子里的人全都昏睡了过去,恐怕是有人按耐不住,想要动手了!”
沈秘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全睡过去了?”
我好奇的问道。
“全都被瞌睡虫钻了鼻子,没有十几个小时是醒不来的。”
沈秘解释道。
“那赶紧救他们啊!我中的毒你都能解,小小的瞌睡虫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我白痴似得说道。
“全寨子几百口子人,累死我也救不过来,那些人摆明了是来抢东西的,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苗民们睡上十几个小时就没事了,不能让那些坏人得逞。”
沈秘解释道。
“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如果我没有猜错,对方能让几百个苗民同时中招,一定是昨晚趁苗民们睡着的时候得逞的。现在是中午了,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需要再坚守几个小时,等到苗民都清醒了,他们也就不敢乱来了。
敌人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设好圈套等着我们出去,离开这里才是最危险的。”
宁浩分析道。
“对,不能出去,这里有大蜘蛛坐镇,我不相信有人可以攻进神庙!”
沈秘也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
就在大家刚刚商议好对策之时,神庙大殿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向外望去,几十个端着手枪的黑衣光头坏蛋在大殿的门口站成了一排,严阵以待。
“叫危九羽出来和我说话,我不喜欢听狗叫!”
一看到这些黑衣光头坏蛋,我就知道这是危九羽的人。
“小子,你还没有认清醒形势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早点把东西交出来,搞出人命来对大家都不好。”
随着这个沙哑的威胁声响起,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三个人。
危九羽居左,居右的是个驼背丑汉子,中间这位是个老头,山羊胡,双眉中间各有一颗黑痣,左右对称,一脸奸相让人过目不忘。他的肩膀上还蹲坐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小孩,这小孩满脸的恶毒相,应该就是诱害魏易他们的那个巫奴了。
“靠,你威胁老子?有种的你就进来抓我,不敢进来就别瞎比比。”
我站在大殿门口,对那人骂道。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去,把那小子给我抓过来!”
老头气得胡子一抖,对黑衣光头坏蛋挥手吩咐。
几个黑衣光头坏蛋立刻持枪前进,准备进来抓人。
可走两步,就被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罩住了,而后被吊在屋檐上。
“老小子,你来抓我啊?气死你个****的。”
见识到那大蜘蛛的厉害,我也什么好忌惮的,扯着脖子骂道。
“你,你可知道我是谁?老夫危咸,羽儿的父亲,苗族的巫祝,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危咸气得手指都哆嗦了。
我靠,危九羽的老爹,那不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吗?
这下糗大了。
我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
“哼,你个老棒子还要不要脸?现在想起来攀亲戚了,门都没有!想欺负小爷的男人,先过了小爷这关。”
“就是,看看你女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肯定生不了儿子,我问苍哥哥才不稀罕呢!”
两个妹子用其独有的方式骂道。
“气死我了,巫奴,把那只大蜘蛛给我宰了!”
危咸一把抓住了坐在肩膀上小孩,向大蜘蛛抛了过去。
巫奴就像离弦之箭似得,速度很快,眼看着就要冲到大蜘蛛的身前了,而那大蜘蛛还在傻乎乎的睡觉。
“哼哼!”
胜利在望,危咸一阵冷笑。
可就在巫奴小孩距离大蜘蛛不足一米之时,大蜘蛛睁开了眼睛,一爪子就将巫奴小孩劈成了两半。
危咸失去了依仗,满脸震惊。
“老棒子,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想要从我苗寨抢东西,这点手段恐怕不够看!”
沈秘讥讽道。
“哼,把人给我带上来,是你们逼我的,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十分钟杀一个,杀到你们肯交东西为止!”
危咸的脸上露出一抹狠色,几十个神色呆滞的苗民被压到了神庙大门之前。
“靠,这老东西太不是玩意了,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方式逼我们。”
“尼玛,老东西,把人给老子放了,否则老子和你拼了!”
我气得肝都颤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危九羽的父亲了,扯着脖子大骂。
“小子,你骂一句,我就杀一个人,杀到你闭嘴为止!”
说着,危咸便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搭在了一个小女孩的脖子上。
“危咸,有种的我们单挑,你威胁一个小女孩算什么能耐?苗族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那小女孩毕竟是苗寨的人,沈秘最为急切。
“我现在有几十个人质在手,我会和你单挑?别做梦了!”
危咸一脸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