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金属条不是你们的东西,只有交给我,才是最好的选择,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保证它的安全了。”
沈秘也不客气,话说得一针见血。
“我不管,就算是命不要了,我也不能失去黑色金属条,我承认,在地下古城之中,我确实是欠你一命,如果你执意因此索要黑色金属条,我就把这条命还给你!”
说着,我就拿出了魏易送我匕首,将匕首递给了沈秘,伸长了脖子等待他动手。
“你们知道黑色金属条有多重要吗?让坏人得到,会造成灾祸的!”
见到我表现出一副光棍的样子,沈秘很是着急。
“黑色金属条是什么并不重要,我只知道它可以救我兄弟的命!”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沈秘,毫不相让。
“你,死脑筋,我和你说不通。”
沈秘的眼睛急得都有些红了。
就在我俩僵持不下的时候,魏易也靠了过来。
“把黑色金属条给他吧,在他手里,比在我们手上安全。”
“你脑子被门夹了?交给他,我们拿什么换解药?”
我气冲冲的大声问道。
“就算是你把所有的黑色金属条都找到,也未必能换回来解药。”
宁浩沉着脸提醒。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蒙了,心理很是慌乱。
“你还是太相信危九羽了,危九羽为什么会在青藏高原抢夺黑色金属条?难道这一切你还没有看明白吗?她是不会给你解药的。”
宁浩摇摇头,语气十分肯定。
“你是说,她在利用我们?”
“从一开始她就在利用我们,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现在我们已经被一些神秘人盯上了,将黑色金属条交给沈秘是最好的选择了。”
魏易也劝解道。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我们会把黑色金属条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沈秘的,在他那里是最安全的,在没有得到黑色金属条之前,我想危九羽是不敢把魏易怎样的。”
宁浩说道。
“你们……你们两个的脑袋都被驴踢了,不,是被沈秘踢了!”
魏易和宁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是想让我把黑色金属条交给沈秘。
我一气之下,怒骂了一句,黑着脸把东西往沈秘身上砸。
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忘不了这事,而魏易和宁浩也不来安慰我。
车子刚刚到达东郭镇城郊,我就受不了了,拍着驾驶座的座椅吼道:“宁浩,给老子停车,我要回家。”
宁浩显然也是了解我脾气的,并没有说什么,打开车门,让我下车了。
我气呼呼的向着家里走去,心里一直都在想着为什么魏易和宁浩坚持要这么做,他们就那么肯定危九羽会出尔反尔?比起她的承诺,他们更相信沈秘?
当我憋着一肚子火来到家门口,已经是黄昏了,看着夕阳从自家的屋檐坠落,我的心里说不出地凄凉,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来。
我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推门进去的那一刻,我彻底的惊呆了。
家里异常的整洁,让我感觉到分外的陌生。
有人进来过?
我一下就想到了危九羽。
我家世代是锁匠,屋门的那把大锁是特制的,没有钥匙谁都别想进来。
而这把锁只有两把钥匙,另一把钥匙在危九羽的手中。
我走进了房间,客厅之中传来了一阵扑鼻的饭菜香味,七八个盘子摆放在餐桌上,还冒着热气。
可我并没有去动那些饭菜,四下的寻找了一番,并没有找到危九羽的影子。
看到桌子上那一盘盘冒着热气的饭菜,我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兴奋,这说明危九羽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我气得一把扯掉了桌布,就所有的盘子都打烂了。
随后,我猛然间想到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钻到了床底下,打开了地板上的暗格。
看着静静的躺在暗格里的古书与铜盒子,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刚刚吐出嘴边,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被一抹阳光刺得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还盖好了被子,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好像是做梦一般。
我连衣服都顾不得穿,立刻钻进了床底下,打开了暗格。
铜盒子还在,那本家传的古书却消失了。
尼玛!
我的脸色当时就黑了,事实已经十分的清晰了,危九羽定是在房间里下了迷药。
我怒不可遏,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想要去找魏易和宁浩他们商议一番。
可当我跑到酒店的时候,酒店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魏易他们并没有回来。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调头跑到了宁浩的家里,这一问才发现,宁浩也没有回家。
我本想去武馆里打听一下张小宇的消息,可张小宇毕竟是个女孩子,他老爹的脾气又是十分的暴躁,我怕把老爷子急出个好歹来,也就没有去。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魏易和宁浩当初为什么执意要把黑色金属条交给沈秘了。
“危九羽……”
她果然是不能信的!
我心理十分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一样。
可我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一抹眼泪,咬牙冲回酒店,以宁浩的名义要了一辆车,开着汽车往我们分道的地方一路找过去,想要找到些线索。
让我失望的是,这一路上根本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忽然,桌上多出来的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里明明没有放信啊。”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抓起信件翻看,这封信居然是用鲁篆书写的。
老爹不是告诉我鲁篆已经失传了吗?怎么会有人用鲁篆书写信件给我?
我一目十行扫阅过内容,对方声称我朋友在他们手上,让我拿着黑色金属条去城西荒山上交换人质。
看完信,我心中万分的愤怒。
这封信显然是在我离开的时候放进房间的,而我出门的时候特意把房间锁好的,只有危九羽有这里的钥匙,答案呼之欲出。
即使我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但我此刻依旧心理发寒!
我立马将信件撕得粉碎,扔到地上,那些破损的残渣,就像是我的心,踩过它们,我气势汹汹往危九羽以前住的屋子冲去。
当我走到危九羽的家里,发现危九羽果真在院子里喝茶,很是悠哉。
“危九羽,你把魏易、宁浩他们怎么了?”
我一进院,就对着危九羽大声的怒吼道。
“我把他们怎么了?”
危九羽很是疑惑的问道。
“靠,别给老子装蒜,我家房门的钥匙只有你一个人有,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做的饭?是不是你把我迷翻的?”
我对着危九羽冷笑。
“饭是我做的,可我没有下药啊!”
危九羽一脸无辜。
“还特么给老子装,那封信就在我家里!你是要我把它拿过来扔在你脸上,你才肯承认吗?”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跟我装蒜?
我见她不说话,冷笑了一下,扭头倒回屋子。
天女散花一样把碎纸冲她砸去。
危九羽捡起一张大的,看过以后,眉头皱了起来。
“不是我写的,我不认识这上面的字。”
几分钟之后,危九羽对我否认道。
“靠,还特么装,不认识这上面的字,你能看这么长时间?快说,魏易、宁浩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把他们怎么着了?”
我满腔的怒火,恨不得拍死她。
“我不知道,这事和我没关系。”
危九羽摇着脑袋说道,神色有些紧张,可能也是被我此时的状态吓住了。
“危九羽,快把我朋友放了,给我解药,你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今天和你拼了。”
我双眼充血的吼道。
“姬问苍!你居然为了他们和我拼命?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每天都去你家里给你做饭做菜?难道在你眼里,我还不如几个毫不相干的人?”
危九羽眼里有了泪光。
“毫不相干的人?他们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是他们一次一次的救了我的性命,而你呢?你想想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
我怒发冲冠,逼得危九羽连连后退。
“我说了,这事和我没关系。”
危九羽倔强的看着我,表情无辜又很委屈。
“你……”
“住手!”
就在我准备继续逼问时,院子里猛然出现十几个黑衣光头坏蛋,手里都拿着枪。
其中一个欠逼的家伙朝我飞奔过来,抡起拳头砸在了我的脸上。
打的我眼冒金星,一头就栽倒了。
“不要打他,放他离开吧!”
危九羽对那些黑衣光头坏蛋吩咐道。
“危九羽,别再假惺惺的装好人!我不会再吃你这套!”
我喷着血沫子对危九羽喊道。
“你走吧,你朋友的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
黑衣光头坏蛋的出现,似乎让她放弃了伪装,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
我眯着眼睛端详了她很久,而她,神色无异的由着我打量。
“好,那你就给老子等着,要是我朋友少了一根汗毛,我就算在你头上。”
我撂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