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眼里瞳孔涣散,她巍巍颤颤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夜色如水,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风一吹来,淡淡的药香萦绕。
见闫淑清往外走,叶萱儿与白青岩对视了一眼,接着,同时皱起眉头。
天色已经这么晚,她难道还要回去不成?
“砰。”
两人还未寻思好对策,突然砰的一声,夜色里面闫淑清那薄弱的身影突然就倒了下去。
叶萱儿面色当即一变,快步就跑了过去。
白青岩没有多说,转身走进药房去准备药材。
这么大的雨淋了半日,不生病她就是铁人了。
纵然知道,他也刻意不去阻止。
因为,这是闫淑清为自己那不值得付出的感情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也是,作为青梅竹马的他最后能帮到她的了。
人,只有在最极端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像那些将死之人,到死了才知道哪些是对,哪些是错。
这场大雨,这场病,应该能够让她完全的醒悟过来。
叶萱儿将闫淑清给送进房内,随即帮她换下那浑身湿漉漉的衣衫,待所有事情搞定,白青岩的药也煎好了。
叶萱儿亲自喂她喝下,再帮她掖好被子,最终安静的与白青岩一同走了出去。
“不觉得有些过了吗?”刚刚出门,叶萱儿便瞪着白青岩。
白青岩那冷静的反应足以证明他能预料到闫淑清会病,他身为大夫,根据体质,这些事情他可以看出来。
“怎么,为她心疼了?”白青岩轻轻的扬起了嘴角,伸手帮叶萱儿理了理发丝。
叶萱儿一把打下他的手,皱眉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或许,我能理解她对陶哥哥付出的感情。
女人比男人要痴情的多,并不是说忘就能忘得掉。”
即便这件事过后她不会再提起陶哥哥,可陶哥哥,也会永远藏在她的心里,只是,她不会再提起罢了,她会将他埋得很深,很深。
听着叶萱儿的话,白青岩面色微微一僵。
良久,他认真的看着叶萱儿:“你也为我哭过?”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萱儿也曾为他难过流泪?
叶萱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局促,慌乱的转身背对着他。
能没有哭过么,在她去陶家的时候,可是整日以泪洗面。
“看来是真的了。”白青岩从她身后抱住她,头埋在她脖颈上温柔道:“今后,我不会再让你为我哭了,我的女人,只能为我笑。”
说完,他直接在叶萱儿白皙的脖颈上落了一个吻痕。
叶萱儿笑了,她望着那泼墨的夜空,突然感叹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或许,真的没错。”
世间的女人,有几个没有为自己心爱之人哭过呢。
爱的够深,才会流泪。
“是啊,女人是水,男人却是血。”白青岩话语意味深长。
女人哭出来的是水,男人一旦流泪,那流的就是心头血了。
叶萱儿听言面色微黑,侧目,狐疑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