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层层纱幔飘动,冉冉檀香缭绕,十分有情调。
良久,君洛兲才抽身起来,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脑海里面都是周子颜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忘不掉你……为什么这样都忘不掉你……”
君洛兲头低低的垂了下去,肩膀有些颤抖。
为什么,子颜都放下自尊来求他放过,他就是忘不掉她。
为什么,什么情况下都忘不掉她。
为什么,为什么,该死的。
那个女人不值得他爱了不是么,他不应该再爱那个女人了不是么,他应该放过那女人了不是么,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她,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她。
“公子……你真是……太坏了……”寻思间,纱蔓后的女人爬了起来。
君洛兲听言回过神来,侧目冷冷的看向她。
那个女子莫名的紧张起来,有些害怕他的眼睛。
“恶心的女人,给我滚。”冷漠而尖锐的字眼从君洛兲的嘴里吐出来,那女子吓得面色苍白。
“我叫你给我滚听到没有。”君洛兲毫不怜惜的走过去一把将她从床上扔到地下去,顺带将薄薄的被子扔给她。
“神……神经病啊你……”那个女子一脸的恐慌,骂了一句,还是裹着被子撑着虚弱的身体出去。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刚刚还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眨眼之间竟然这般对她。
真是的,还嫌她恶心,嫌她恶心就不要来这种地方啊,自认为自己多清高似的。
果真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在她压低的埋怨声中,她还是出去关上了门,屋内重归于寂静。
君洛兲失神,子颜究竟是不爱他什么,嫌弃他什么?
难道嫌他身体恶心肮脏么?
眼睑微垂,他那双冰冷的瞳仁如海水一般深不可测。
若是如此,那么,他可以为了她改。
他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
“嘭。”
正寻思,门一下子被人踹开了,老鸨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她的身旁,跟着刚刚那名女子,此刻,她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喂,我说你这小子,玩了我们的姑娘就想赖账吗?
我可告诉你,我这姑娘可还是黄花闺女呢,你要是敢赖账,我就报官,告你强奸,抓你去坐牢。”那个老鸨两手叉腰,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君洛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还黄花闺女,简直可笑,真当他没有碰过女人么。
“你这小子,笑什么?我可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钱,你就休想出我们醉梦楼的门,我们这儿的打手可都不是吃素的,你最好给我掂量掂量轻重。”老鸨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她的身后,立马站了几个灰色衣服的小厮,一人手中拿了一根木棍。
君洛见此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给穿的整整齐齐。
然后扫视了老鸨和那些所谓的“打手”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到那个装纯的女子身上。
“肮脏,又恶心,里里外外都是。”万分刻薄的字眼,让那个女人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就摔了下去。
她遇到过这么多的客人,就没有遇到这样的,说她肮脏恶心,那么他刚才还在她身上快活了几个时辰。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衣冠楚楚的,原来就是个伪君子,不,就是一个小人。
“我说你……”
老鸨也是气的不轻,正欲开口,却见一锭银子扔了过来。
而且还是,好大的一锭。
她的话语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咙,气势汹汹的模样瞬间转变为了殷勤的笑脸。
“哎哟,我说这位公子,我们姑娘不懂事,刚刚没有照顾好你吧,我再叫几个黄花闺女来陪公子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