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在白青岩看来那是着实的碍眼,心里面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面容阴沉沉的,他将陶然去火的药配制好之后直接将萱儿她娘今天要服的药也给一同配制了出来。
就在萱儿和陶然聊得不亦乐乎之时,白青岩一个华丽丽的抛物线,两包药横空落在了二人正在分拣的簸箕里面。
萱儿和陶然二人都是吓了一跳,眉头一皱,两人齐刷刷的转过头去看着白青岩。
只见白青岩双手负在身后,看也不看二人冷冷的道:“药拿到了再逗留下去我可是要收钱了。”
眼不见为净,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二人感情深厚的模样。
萱儿闻言眉头微皱,拿起她娘的药,目光看看白青岩再看看簸箕里面尚未分拣好的草药,犹豫道:“兽医,你这里面的药……”
“我的药跟你有何干系,再不走一人给我十两银子。”白青岩仍旧没有看她,说话甚是无情。
萱儿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看着白青岩那高傲的模样道:“十两银子,你想的美,陶哥哥,我们走。”
言罢,一把拉过陶然的手就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说什么十两银子,这摆明了就是赶他们走。
这可是他逼她走的,不能怪她没有把他吩咐好的事情给做完。
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她帮他弄了这么多天的药,他现在竟然可以无情的说出他的药和她有什么关系。
对,是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莫名的,萱儿就是感觉到生气,因为白青岩的冷漠无情,因为白青岩不想见到她,而生气。
而这种生气却并不像初识他时因为他对人的无情而生气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紧紧的握住陶然的手,萱儿走的很快很决绝,头也不回。
在她拉着陶然离开的瞬间,冷酷如冰的白青岩便彻底僵直在了原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直到嘭的一声关门声响起,白青岩才感觉心脏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刺痛。
冷峻的面容变得苍白起来,他神情木然的伸手去捂住心脏的位置,背脊因为无力有些微微弯曲,仿佛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那般无助,那般让人心疼。
他不愿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关系密切,却更接受不了她拉着别的男人离开的事实。
风呼呼的从院子里吹过,绿油油的药草,孤独的飘摇着。
出了大门萱儿便放开了陶然的手,气呼呼的自顾自走着,一言不发。
陶然安静的陪她走了一程,见她的怒气丝毫没有消,只好无奈开口道:“萱儿,还在生白大夫的气啊?”
“没有,他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才不值得我为他生气呢。”萱儿回答的很干脆,却掩饰不掉那满腔的怒火。
陶然见此一把拉过她的手,迫使正在疾走的萱儿停了下来。
微微一惊,萱儿诧异的看着他。
陶然看着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微微笑了起来,温柔言道:“鼻子都气歪了,还说没有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