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示意他说不在。
眼底闪过一抹狐疑,陶然没回答,而是冲那华服男子问道:“请问你是?”
那男子像是意识到自己开口有些失礼,赶紧弯身行了个礼道:“这位,就是陶公子吧?在下朱天明,与陶公子是同行,家父前些日子还向陶公子买了不少桃花酒呢,此番冒昧前来,还请陶公子见谅。”
陶然见他年纪轻,当属晚辈,也没有回礼,淡淡的道:“原来是朱老板的公子,进来说话吧。”
里面,齐悦见他将朱天明给请进门,脸色大变,赶紧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死死的抵住门。
该死的朱天明,怎么找她都找到这里来了。
到了乡下还不放过她。
如花般的脸皱成了一团,齐悦如临大敌。
那声关门可关的实在不轻,朱天明刚进陶家就微微一愣,诧异的看向陶然:“请问,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陶然但笑不语,并未回答。
朱天明皱了皱眉,是小悦吗?
进了屋,陶然先是尽地主之谊为朱天明斟了一杯桃花酒,然后就开始与他聊酒家之事。
东扯西扯扯了许久,朱天明还是忍不住问道:“陶公子,敢问,齐悦姑娘在你府上吗?”
陶然饮酒的动作微顿,依然不回答,而是好奇的问道:“朱公子与齐姑娘,是什么关系呢?”
齐悦是娘给他介绍的姑娘,家庭背景是怎么样的,他从未关心过。
如今看来,她倒是挺受人喜欢的,这朱老板的儿子,竟然都到他陶家来找人了。
“这个……”朱天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讲道:“实不相瞒,我与悦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谓青梅竹马。
她从小就好饮酒,所以时常来我家,她酒量甚好,但凡有好酒,我一定会给她留着。”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像是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小悦一直将我当哥哥,我与她的关系也一直像兄妹,小时候我们甚至常常在一张床睡觉,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亲兄妹。”
陶然不语,却好似隐隐的猜到了什么,慢条斯理的饮着酒。
朱天明看了他一眼,突然自嘲一笑,接着道:“不怕陶公子你笑话,悦悦一直将我当哥哥,但是从第一眼见她,我便很喜欢她,不是兄妹之间的那种喜欢,而是……而是希望将来能娶她为妻。”
陶然脸色顿时一僵,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
平静如水的眸子当中,有复杂的颜色翻滚着,深远……而落寞。
他对萱儿,何尝不是如此。
她一直将自己当做哥哥,可是自己从第一眼见她,便已经……
唉,天意弄人。
“陶公子,怎么了?”看陶然神色突然不对劲,朱天明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陶然回过神来,收起了所有的回忆,淡淡的问道:“那么现在,她明白你的意思了吗?”
兄妹之情与感情有太大的区别,他是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他明白,爱上一个将自己当做亲人的人,有多无奈,多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