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婶正好碰到杨潇潇哭着回家,忙问什么事。等杨潇潇说完经过,被杨三婶给骂了一顿,“你管她怎么来的,是偷是抢和你都没关系,有的吃就行呗!吃饱了回家不省咱家的粮食,这一点你要像你弟学习。”
杨潇潇缓过劲来,也觉得自己太冒失,当时她嫉妒的想要发狂,哪想到结果。
学习?像那个蠢蛋学习什么?吃么!
以前她妈只是有些不精明,也不至于蠢。“妈,你怎么就知道吃,你是没见那杨晓语买的那糕点,精致的就跟花一样,你就不好奇她是哪来的。”
杨三婶一开始没往这想,经杨潇潇一提醒,琢磨出味来,“她是哪来的?不会是别人送的吧,那丫头有这福气能买这么贵的糕点?”
杨潇潇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我问她又不说,还让你儿子给撅回来了,小白眼狼。”
“死丫头说什么呢!那是你弟,哪有这么说你弟弟的,去河边把衣服洗了去。”
杨潇潇撇撇嘴,就你儿子最好,闺女是根草,尽管心里埋怨,还是得端着盆子去河边。
杨晓语从小和她不一样,同样是女娃,为什么人家从小就能吃好的穿好的,自己从小就得捡亲戚家的破衣服,稍微吃多点就等着被她妈骂。
杨潇潇越想越气愤,她唯一争过杨晓语的是男人。
杨晓语喜欢的男人和自己在谈朋友,哼!等她等着杨晓语哭的时候。
……
等到了给李文升送货的哪天,杨语依然早早的起来,趁天色黑看不准车子上拉的啥,不然就没法解释。
杨晓东这次也被杨语拉了来,天凉了,杨语准备买些过冬的东西。她上次用粮食换了些棉花票,不知道够不够给家里人做衣服。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路途也显的近了。
到了废旧的工厂,两人等了好一会,李文升也没有来。
杨语感觉有些不对,询问了下系统,半天也没得到回应,想来系统又休眠了。
杨语心里很纳闷这系统君到底在搞什么鬼。
等了很久,一个男人贼头贼脑的推着车走过来,“低于五千是五分五,五千个或者往上是五分,我说的对不对,李哥让我来的,钱给你们,我把货替他拿走,最近有点不太平,你们最近少来,在家安生几天。”
杨语点头,“好的,谢谢同志提醒,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杨语两人听到这话也没在市里逛逛,直接就打道回府。
过冬用的东西以后在买,特殊时期别在被抓起来。
两人依然是一人骑一段路,走到县城到市里的分叉口,竟然碰到杨潇潇,和一身绿军装那个当兵的也有过一面之缘,两人显然从县城里回来,当兵的骑着自行车,杨潇潇一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里拿着东西。
不得不感叹猿粪啊!
杨晓东嘴唇蠕动,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杨语,见后者脸色没有多余的表情才放下心来。
杨语觉得莫名其妙,不太懂杨潇潇那个得意示威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杨语两人骑在前面,后来被当兵的反超过去,期间也没有人打招呼。
杨晓东在两人超过去的时候哼了一声。
杨语觉得不太对劲,“晓东,那个骑自行车的是谁?”
杨晓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二姐,好怂啊,不就是人家没看上你,就装不认识。要我说,生产队长的儿子怎么了!他郑伟强牛什么牛有什么能耐,想当我二姐夫可不够格。”
“二姐,你别担心,大把的男人等你挑呢!你可是咱村的村花,有个体面的工作,虽然不是正式的,以后保不齐就转正了。”
杨语只觉得天雷滚滚,她不想当什么劳什子村花,一点都不符合她影后的身份。
这么多话感情只记住了这一句。
生产队长在这个年代还是有点权利的,杨潇潇应该是在和这个郑伟强谈恋爱,不,叫谈朋友。
原主还追过郑伟强,杨晓东怎么知道的?原主不会弄的人尽皆知吧?
不要啊!简直是毁她清誉。
杨语斟酌一下语言,开口说:“人生路长,总会遇到不开眼的人对吧,那个……你怎么知道的?”
李晓东暗道一声不好,他说他是无意间看到的那封求爱信,二姐会信么!干笑两声,让自己说的理直气壮一些,“你那会整天心不在焉的,我去你屋找初中课本,你让我随便拿,正好看到你给郑伟强写的信。二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杨语心放了大半,只要不是人尽皆知就好,“哦,没事,你没和别人说吧?”
“没有,我哪敢。”杨晓东没说的是,从那后二姐就变得神经兮兮,难道是被郑伟强拒绝给刺激的,导致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全都不记得,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杨晓东觉得自己猜对了,突然有些同情二姐。
以上的心理活动杨语可不知道,不然只能呵呵了。
杨潇潇这边,嘴角得意的笑还没有散去,头椅在宽厚的背上,柔声抱怨道:“伟强,你刚才骑的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和我堂姐堂弟打声招呼,显得多没礼貌。”
郑伟强是个二十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女人的身子贴着难免会有几分旖旎的心思,被杨潇潇一提,陡然想起脑海里的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在不复以往的情意,心里的火热像是被一桶冷水泼下。
郑伟强从小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他爸是生产对象,在村里有几分面子。以往杨晓语长的漂亮锲而不舍的追他,还让他暗自得意很久。
只是他看的开,长的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何况杨晓语以前眼神有些轻浮,他在外当兵,找媳妇最起码得在家守的住。
杨潇潇在身后不停地在说杨晓语现在怎样怎样,让他没由来的心浮气躁。声音有些冷冷的说:“到村口了,下来走着,骑着送你回家怕对你名声不好。”
杨潇潇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情绪,低低的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