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肖载着一个艳丽多情的女人,宝马跑车在如梦似幻的洛杉矶夜色中飞驰。
对男人而言,女人最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以致沾沾自喜、自命不凡。
对女人而言,男人是一种投资。她可以爱你的权,你的钱,反而是你的人,她们爱的最少。尤其在好莱坞这种名利场,利益的选择更加直接和赤裸裸。它把社会的繁华放大了无数倍,也把文明中的道德缩小了无数倍。
对卢克肖而言,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上帝为他准备的礼物,是欢迎他来到好莱坞的见面礼。
她美丽而多情,比男人更有地位、更有权势,比跑龙套的卢克肖,不知道高了多少等级。她愿意与卢克肖上床,是一种施舍。在这女人的心里,她多少是这样想的。
她可以给他温柔,给他身体和一夜的温情,当然更可以像对一条狗对他呼来喝去,内心轻视甚至鄙视。只是这个夜晚,艾尼突然觉得很需要男人。尽管她从来不缺男人,但很多时候,她是以讨好甚至于卑微的姿态与各种男人上床,有时是为了性需要,更多是为了别的。而今晚,她是以一种恩赐和高高在上的态度在享受,她不需要从卢克肖身上得到什么,也得不到什么。她只需要这具男性躯体,能够为她带来精神的享受,和身体上的快感。所以,他可以是卢克肖,可以是吉姆,可以是穆罕默德,等等。
此刻的卢克肖觉得自己很幸运,更为自己的魅力感叹。这让他有了一些其他想法,在得到这具诱惑的身体时,他还想要些别的。或许,这女人可以为他带来更多好运,哪怕只有一次这样的好运,也胜过跑龙套的他奋斗几年。何况,即使卢克肖想要否认,他内心深处也有时会想,阿妮坍似乎走上了一条更为顺利的好莱坞大道,而他还在蹒跚。他落后了。
两位各怀心思的男女,因为各种巧合走在了一起,马上,还要有一场酣畅淋漓的零距离接触。而在今天之前,他们还是陌路,还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彼此。
车里的灯关了,窗外的各色光亮一一快速划过。有时,车里的男女可以借此看到彼此的表情,有时是隐藏着阴暗里。这种若隐若现的情景,让车内的情愫不断滋生,有一种见不得光的偷欢快感。
卢克肖忽然感受到右脸上的湿热温润,他稍微斜过头,又保持脸上的享受不受到干扰。是他身边的女人,侧过身子吻他,甚至,他感受到香滑的舌头舔了又舔。她的眼睛大又亮,在黑暗里,卢克肖以为看到了快要从中溢出的春情。
他伸出右手,贪婪地在女人丰润光滑的脸上抚摸,时不时摩擦耳垂。女人动情,侧头夹着男人的手,仅仅想要增加一点点摩擦的快感。
这个男人很懂女人,至少,对女人的身体很懂。艾尼已经对身边的男人有了第一层印象,在此之前,她只是认为他英俊和强壮。
男人的手,似乎对已经霸占的部位不满足,顺着脸颊滑到天鹅般的脖颈。然后,又突然上滑,捏住女人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口。
女人被轻轻吓了一下,车子有些偏了。她娇哼地拍打卢克肖的大腿,顺其自然地搭在上面,然后轻轻抚摸。男人粗壮的大腿,无疑在性方面有更多的暗示,这是力量的来源。
“宝贝,你打算带我去哪里?”艾尼对着卢克肖的耳朵吹口气,嘴唇贴过来,说。
卢克肖此刻同样在女人的大腿上揉搓,爱不释手。忽然又深入裙子内,来到大腿内侧。这里的嫩肉,无以伦比的光滑触感,让卢克肖忍不住咽口水。而他的指尖还恶作剧般掠过那神秘之地,引来女主人的轻颤和似模似样的制止。
女人不堪挑逗,使劲把男人作恶的手从两腿之间扯了出来。
卢克肖为了转移女人注意力,说:“天堂,我带你去天堂。”
女人咯咯笑起来,说:“我们要一起去死吗?太平洋真的是好归宿吗?”
卢克肖笑着说:“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到任何地方,太平洋更深处我也愿意。但是,在这之前,我会带你去另一个天堂,那里可以有任何你想要的。”末了,补充一句“包括高潮。哈哈。”
女人也跟着笑,说:“宝贝,你是天使还是上帝?”
“你想要我是天使还是上帝?”
女人继续对着卢克肖的耳朵吹气,说:“我希望你白天是天使,晚上是上帝。”
卢克肖说:“我现在就是上帝。”
然后,男人突然停车,这里已经比较偏僻。不远处是太平洋的气息,哗哗不绝于耳的浪涛声阵阵送来。偶尔,身边也会有呼啸而过的汽车。对于偷情的男女,这里最适合不过。既远离了人群,又没有完全隔绝人群,被人发现和被偷窥的可能,令人更加兴奋,简直是天然的春情药。
女人这个晚上的笑声一直没有停过,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汽车的飞驰,这笑声蕴含的东西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暴露。所有体会过男女感情的人,都能有所感受。何况对女人有天生敏感的卢克肖,他从中得到了充足的信息,眼前的女人已经在心理和身体上做好了准备,熟透了的蜜桃正等待采摘,一口咬出芬芳的汁液。
车停了,女人也停下了对卢克肖的挑逗。她安静地坐在车内,幽幽的路灯让他们可以看到彼此的轮廓。
卢克肖捏住女人的下巴,这回女人没有再把手打掉,很顺从地抬起头,盯着欣赏的男人。男人吻住了女人。然后,吻,越来越炙热;身体,越来越密不可分,彼此的体液和气息交换混合在一起。
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需要和身体的潮热。
女人不知道座椅什么时候已经放倒,男人不再满足占有她的唇,她的耳朵,她的脖颈。继而是她骄傲的丰胸沦陷,在难以抗拒的男性力量和女人的顺从本性中,她放弃了一丝本能的抵抗,开始放松身心享受。这,正是她需要的,她更懂得如何最大满足自己的需要。
腻的黏人的呻吟声仿佛从旷野中袅袅升起,开始时难以注意,注意到时已经沉溺其中,就像爱琴海中妖女的歌声,明知道是毒药,仍然奋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