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面纸吗?”中午我刚睡醒,看着一脸迷茫的方惠,问她借面纸,原因无他,我睡觉口水流在桌子上面了。
以前一直精力旺盛,很少睡午觉,但是高中之后睡午觉成了习惯,应该是学习任务加重了。
方惠也刚睡醒,慢悠悠地找了找,摊了摊手,示意我没有,连话都不想多说。
徐梓墨也被我们吵醒了。
我清楚地看到她桌子上面的一小滩晶莹的口水,她也发现了我的目光,赶忙拿手遮了起来,另一只手到桌子里面翻面纸。
“啧啧啧。”我也就一只手挡着我自己桌子上面羞耻的口水,开始嘲笑起了徐梓墨。
“啊啊啊啊啊,转过去。”徐梓墨边说边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在注意她,快速擦去了桌子上的口水,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我,威胁起我来:“不许说出去。”
“嘿嘿,你给我一张面纸我就不说。”
徐梓墨可能真的是不好意思了,赶紧扔给了我一张面纸,以便堵住我的嘴。
我也不再逗她,去处理我的作案痕迹。
谁知道徐梓墨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站了起来看我在干什么,我擦口水的举动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啧啧啧。”
我这才意识到后面的徐梓墨。我若无其事地把面纸扔向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很短的距离,没中。
无奈之下,我只能站起来老老实实去捡起来扔垃圾桶里去。
后面的徐梓墨再也忍不住了,笑了起来,脸上还留有睡觉的印子,在我的眼里更加的具有嘲讽性。
我扔完飞快地回到座位,对徐梓墨说:“你一个女孩子家,你都不羞我怕什么?”
见我又提起了口水事件,徐梓墨瞬间收敛了笑容,又趴了下去,不再搭理我。方惠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说:“你又欺负我家墨墨,我打死你。”
说完就上来掐我,真的疼。我心里骂了两句,嘴上连连讨饶。
这个时候徐梓墨又抬起头,拉住了方惠:“别打他。”
“还是墨墨疼我。”我得意洋洋地冲着方惠笑了笑。
方惠看我一副欠打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但是手被徐梓墨拉住了。她很气愤地看了一眼徐梓墨,徐梓墨也转向我,生气地看着我,很傲娇。
“别打死就好,好欠扁的样子啊。”
徐梓墨话音刚落我就被方惠揪住了衣服,一顿掐。
搬来徐梓墨前面快两个多星期了,我们关系越来越融洽,聊的东西也越来越深入。
“我最近好烦呐,莫名其妙烦躁。”徐梓墨和方惠说着她最近的状况。
我很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女生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嗯哼哼。”我假装咳嗽了一下,没有接着往下说。
徐梓墨已经很不善地看向了我,我知道再说下去肯定没好果子吃,赶紧及时收了口。
结果徐梓墨悠悠地来了一句:“还没到。”说完很羞涩地拉了拉方惠的衣服。
方惠一脸嫌弃地看着徐梓墨,扯着自己的衣服,一副我不认识她的表情。我也很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接话。
结果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加雷人。
“有什么要紧的,小林子不是外人。”
虽然我听到这句话更加尴尬了,尤其是发现方惠古怪的眼神,但是我心里却美滋滋的。
然后转念一想,不对,这傻丫头不会到哪儿都这么说吧。
想着想着我就随口问了出来:“你不会见谁告诉谁吧?”
“你想什么呢,就你一个男生知道。”
后面半句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没有追问她前男友知不知道,只是我一直不愿面对的过往,我也没有提。
“我以前男朋友都不知道。”
徐梓墨像猜中了我心思一样,又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我很惊讶地看向她,发现她并没有看我,已经再打笑得前俯后仰的方惠。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索性就楞在那儿看她们打闹。
“我就说,白羊座三月初肯定不顺心。”方惠好一会儿得出了这个结论。
徐梓墨和很多女生一样,一提到星座这些东西瞬间来了兴趣。
“真的吗,你在哪儿看的?”
“自己上网看啊。”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很诧异地问:“这个东西骗人的你也信啊?”
结果回应我的是两个大白眼。我赶紧闭上了嘴,拿手捂住了,眼神传达着绝不再多说,她们才不再继续瞪着我。
“你不懂,很灵的。”
徐梓墨像个迷信的小巫婆,忽悠着我信奉星座。
“你什么星座的。”徐梓墨和方惠谈了一会儿冷不丁问了我一句。
“怎么看的?”
我是真的不懂这个东西,以前叶明经常在边上说这些东西,我从来是当他路边骗钱的老先生,不闻不问。
方惠也来了兴趣,问:“你几月几号生日,要阳历。”
“七月三十。”
“哇,狮子。”徐梓墨说完很羞涩地看着我,搞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你又发什么神经啦?”
徐梓墨白了我一眼,不理我了,转而对方惠说:“他狮子座,狮子座,狮子座啊。”
“我知道了,你激动什么啊?”
徐梓墨的热情被方惠的冷漠打消了大半,又很有兴趣地打量起我来。
我白了她一眼就转了过去。徐梓墨又戳了戳我的后背,示意我再次转过去,看着我不耐烦的表情,弱弱地说了一句:“狮子和白羊是绝配。”
我愣住了,看着她可爱的脸蛋,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我不知道徐梓墨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看法,我也没有多想什么,现在的我只想和她做朋友,我满足于这份更加牢靠的快乐,甚至对我而言是一种青涩的幸福。
“那又怎么样,我不信的?”
我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我心里其实已经默默记下了,狮子座和白羊座是绝配这句话,把它当做了一条真理,刻在心里。
徐梓墨失落地转过了头,方惠又过来打我,说:“又欺负我家小墨墨,我打死你。”
我就呆呆地看着徐梓墨,没有躲也没有反抗,一声不吭。
“算了。”
徐梓墨很平淡地制止了她,没有以往的古灵精怪,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幸好,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下一个课间,我们有兴致勃勃地吐槽起了别的东西,一如既往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