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当乌木诉说完后,梦家几人的心情更加沉重。乌木的话印证了他们的猜测,更是确定了背后潜藏的势力。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梦靳是急性子,率先问了出来。
乌木道:“当务之急,我们不能贸然离开,暗中之人正在盯着,一旦有所动作,必定会被围堵斩杀。而我们要做的是,探明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有多大,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的确该如此。”梦玉赞同,“已经身陷其中,想要抽身并不容易。”
接下来的日子,林家惨遭灭门的消息一直沸沸扬扬,梦玉等人一切如常,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然而,看似正常的表象下,暗涌不断。
当某天夜里,几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梦家时,平静的表象被打破了。
梦家人一直都在高度警惕,有人潜入时,所有人心中紧绷的那根线终于被触碰到了。心中暗道:终于来了。
修者的交手可以是悄无声息,也可以是雷霆之势。但在安静的夜晚,双方很有默契地选择了悄无声息。
众人交手时,手段百出,却未造成大的动静。有阮明心和梦珏坐镇,来人很快被拿下。
共四个人,修为都很低,只有炼器初期,缺乏对战经验。一场风波在双方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很快平息。
暗夜中,所有人聚集在隐秘的房间中,开始审讯。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潜入我家?”梦靳厉声喝道。有了开始的猜测,当被证实时,心中的怒火更是无法控制。
被俘的四人很有骨气地撇开头,不把梦靳的厉喝放在眼里。
这样的态度激怒了梦靳,随手抽出鞭子,狂甩了出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立刻响起。
“不是很有骨气吗,我就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梦靳边说着话,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鞭笞声,惨叫声交错不断。终于,有人撑不住了,低声求饶。
“哼,早知如此,何必呢,非要受了皮肉之苦,才开口啊。你们有能耐啊,怎么不硬撑呢。”梦靳不忿,被这些人暗中盯着,总是让人恼怒,心中无名火再也压抑不住。
经过梦靳的酷刑,四个人都招了。但结果却让梦玉等人心头更加沉重。
“这几人怎么处置?”梦靳问。
几人对视一眼,乌木道:“已经打草惊蛇,斩草除根。”
梦玉看了乌木一眼,心道这人真狠,几条人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不过,他的做法的却是最好的,永绝后患。该狠时就要狠,这个时候心存善念,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阮明心提出了反对意见,让众人有些意外。
“娘亲,为何不杀了他们?”梦靳不解,这些人都是潜在的敌人,杀了才是最安全的。
“有时候杀人并不是最佳的解决办法。”阮明心道,“这几人是线索,不能就这么断了,想要揪出背后之人,还要通过他们。”
“娘亲有办法了?”梦玉急忙问,娘亲很少发表意见,一旦提出来,必定是有更好的解决之道。
阮明心点头道:“我这里有种丹药,可以让这几人忘却今天发生的一切。然后我们跟踪监视他们即可。”
“可靠吗,能一劳永逸?”梦珏问,第一次听闻这样的丹药,不知效果如何。
“可靠,这几人修为低,除非是筑基以上的修为,方能不受此药影响。”阮明心肯定道。
几人商议一番,觉得此法可行。
放走被俘的几人,乌木和梦珏跟着离开后,梦玉立刻问道:“娘亲,刚刚那丹药叫什么,竟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她可是注意到,当娘亲说起丹药时,乌木平静无波的眼中有光亮闪过。她想,他可能听闻过此丹药。
“忘己丹。服用此丹药的人会忘记六个时辰内发生的一切。”阮明心解惑。
“六个时辰,哦,难怪要叫忘己,原来如此啊。”梦玉点头,“那是永远都想不起来吗?”
“按理来说该是如此,但也不乏有特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短期内是一定会忘记的。”
第二天,梦珏和乌木回来了。
梦玉忙迎上去,“怎么样?”
经过几个时辰的等待,更加的焦急难耐,不知会发生什么。
“他们去了城东莫家,再也没有出来。”乌木道,“莫家也是安城百年世家,与林家不相上下,然而行事作风却完全相反。莫家风评很好,百姓皆言莫家仁善之家。”
这样的结果,出人意料。就连乌木也未想到,会是莫家。可亲眼所见,不得不信。
“这么说来,莫家隐藏了这些人。”阮明心沉吟,“莫家,今晚我和老爷去摸底。”
梦珏点头。找到了方向,就好办了,最怕的是毫无线索。
……
梦玉追上乌木,问:“你有什么想法,这些年莫家就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她可不信,存世这么久,莫家没有露出马脚。
“莫家这些年乐善好施,提及莫家,安城百姓无一不是赞言。”乌木想了想,“今天前,莫家一切正常,我也没有过多关注过莫家。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需要重新认识莫家。”
“是人总会有缺点,莫家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毫无瑕疵。由此可见,莫家善后工作做得很好,没有引起任何怀疑。”梦玉不相信,莫家会如此完美无瑕。
乌木点头,“是啊,怎会如此。莫家的人善之名蒙蔽了人们的眼睛,无法看透表象下的本质。真不知莫家到底会隐藏着什么。若这些年安城修者的消失与莫家有关联,那么莫家所图必定不小。”
梦玉赞同,“掩人耳目,毫无破绽,隐藏的目的更是耐人寻味。”
“乌兰呢?你出来把她一个人留下放心吗?”梦玉突然话题一转。
“乌兰一个人可以的。”乌木诧异地看着梦玉,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转变问起乌兰,不过。
梦玉笑道:“那就好。”没有过多的解释,仿若只是随口一问。
乌木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