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卯时时分只听外面小厮们嚷嚷着,姚荣也醒了,他出门看个究竟,只见有三五个小厮围在大门外,姚荣上前看个明白,便看到叶曼珠憨憨的躺在门槛上,姚荣连忙上前叫道:“曼珠小姐,曼珠小姐,醒醒啊。”
凌安听到了姚荣的呼声,便一跃起身,直直朝着人群走来,看到她躺在地上,连忙把她抱起身往客房走去。
叶曼珠,觉得自己的骨头被咯的生疼,猛地睁开眼来,看到凌安抱着她往屋里走,想都没想就大声叫嚷:”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啊~”
凌安没有理会她,她便一口咬了下去,凌安也不言语,进屋后直接把她丢在床上。
“啊~我的屁股,你!”
凌安道:”你咬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会感到疼呢,若要知道会被狗咬,就应该让你继续躺在地上。
“你!”呵呵,你说什么,躺在地上?你不是找到了雨杉吗,快带我去见她。”曼珠转而笑道。
“我?”
“是啊,不是叫人你来跟我说的吗?”
“什么时候,我说丫头,出门怎么不带上脑子呢?我们一行四人,是哪个找的你啊,姚兴、还是姚荣、还是景宋?”
“额,来的人说是你的手下,知道雨杉的下落,所以我就(瘪瘪嘴)当真了。”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为了找你,夜闯沈家庄,现在被困于此,而不知你的消息大家有多焦急,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乱跑吗?“凌安一脸严肃道。
“妈呀,都过去一晚上了?(顿了顿)哦,不,被困,你不是好手好脚的吗,哪里像被困一样,被五花大绑的?“
曼珠又尴尬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那有雨杉的消息吗?“”没有“凌安一脸平静,根本看不出刚才的深情责备。
景宋推开凌安的房门,与凌安撞个正着,看着坐在床上的叶曼珠,脸上划过一丝尴尬道:“曼珠也在呐,顿而又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曼珠正要开口,凌安冷冷的对曼珠道:“你收拾下等会一同向沈员外辞行。”
凌安与景宋一起出了门找姚荣姚兴去了。房间里只留下叶曼珠一人,看着自己镜子里的样子蓬头垢面的,用手理了理头发,突然想起了玉佩,便伸手取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噢,这个等下还给他。“
过一会姚兴来敲门问道:“曼珠小姐,你整理好了吗,与我一同到正厅去,公子们都在那里等着了”
曼珠应了声“好”
沈员外听说他们要辞行,赶紧到了正厅去。
正巧遇到赶来的叶曼珠,大家客气一番后,准备离开。突然沈员外盯着叶曼珠的脖子,一脸惊奇的问道:“此物你是从何得来?”叶曼珠愣了愣,接着用手摸了摸玉佩,突然笑道:”噢,这个不是我的,是沈公子的玉佩,他之前不小心落下的,转而对凌安说,还给你”一边取下玉佩来。
沈杜一把夺了这玉佩来,拿在手上细细的端详,竟然流下泪来,众人皆不惑,旁边的管家道:“此物乃是我们老爷所有,佩戴在我们公子的身上。”
景宋道:“沈公子?”
“是的“管家回忆道。”旁人都只知道我们家只有一个小姐,便是念九小姐,且不知念九还有一个哥哥,十九年前因为张员外与我们家老爷结怨,于是就起了歹心,将我们家公子掳了去,至今杳无音信,这块玉佩当时就佩戴在公子的身上,是我们家公子满月时老爷亲自命人琢的,世上仅此一枚独一无二!“
管家说到这里,员外更是失声痛哭起来,忽而又站起身来,恳切的对凌安问道:“公子这块玉佩从何而来?”
“这玉佩从小就跟了我,但并未有人向我提起玉佩的由来”凌安真切道。
沈员外一听,竟破涕为笑,围着凌安转了又转,驻足便拉着凌安的手说道:“儿啊,为父找你找得好苦啊,你看你的眼睛跟你母亲是多么的像,你说话的语气,打从你昨天到府上,我就觉得亲切,原来你是我的儿子!”不禁又悲伤起来“你可知你母亲最后都没能看上你一眼就走了。”
凌安一愣!
景宋上前一步,道:“员外我们理解您盼子心切,不过这一切可能并非您所想,晚辈所说无非是怕您空欢喜一场,还希望您确认无误后方可做出定论。”
员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招呼众人坐下,命人叫了沈念九过来。
“蓝公子所说并非没有道理,那么我们这就滴血认亲,也好了了老夫的心愿,不知沈公子可愿否?”凌安想:一来自己此次出来的目的不便暴露真实身份,二来也算了了沈员外的一桩心事,好叫他死心,便开口说道:“试试也无妨。”
不时小厮们已摆好水碗,凌安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短剑,划破手指滴入碗中,血在水中并未四散开来,而是渐渐的与员外的血融在了一起,景宋与凌安相对无言,姚兴在旁唤了声“公子,这...”员外大喜不已,拉着凌安的手不放。一旁的叶曼珠拍手高兴道:“哇,想不到你们竟然是父子,这下好了父子团聚,皆大欢喜,呵呵。“
抬头看到一个面容娇美的女子走了过来,正是沈念九,她缓缓走到厅前,“爹爹,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说完便向众人行了一个礼。
“九儿,来、来、来,今天爹爹跟你说件天大的喜事,这位沈公子就是十九年前被贼人掳了去的沈家的血脉,是你的亲哥哥,咱家可算团圆了。“说着又伤怀起来。”
“哥哥?”念九看了看一眼沈凌安,她可不愿他是她的哥哥,因为她早已对他芳心暗许,怎会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哥哥的身份呢。既然如此,她也只得独自悲伤,既是哥哥,那也就得放下心来,不得不承认这兄妹了。
既然是亲儿子找到了,那员外怎肯放他们离去?“来人呐,准备酒席,老夫今天要设宴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员外且慢”凌安道,既是认祖归宗此等大事,怎能不告知养育多年的家母,况且这中间是否有误会还得她老人家过来说说详情,既然这是家事,何不关起门来自家人知晓便是了。
“是啊爹爹,要是万一弄错了岂不叫人笑话我们沈家”念九急切道。
沈杜镇定:“有什么可笑话的,自己的儿子我还能认错了不成?”
这亲算是认下了,只是凌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沈杜如此牵强的认他作子,并非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思儿心切,那这么做又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