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睿宠溺地挂了下她的鼻子,看到她蹭地满脸通红,心里大大满足:“和尚身体比咱们还好呢,不用管他。他只是在哀伤没有肉吃只能啃馒头罢了!”
楚云睿说给凤天舞听,却故意说得大声,让一旁没肉吃的和尚也顺便听到也不脸红,只是不禁又在心里疯狂怨念:最毒男人心啊!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鸡肉,在那一方啊……
胖和尚终于被楚云睿揍了!
因为晚上楚云睿和凤天舞在河边赏月的时候,和尚嘶啦两下就把上衣剥光,跳进河里洗澡。就是这个,燃气了楚云睿熊熊的怒火!
臭和尚,一看就是几百年不洗澡的,现在居然赶在凤天舞面前脱衣服洗澡,还污染了他们泡脚的河水。
于是,在楚云睿护送凤天舞回火堆取暖后,又折回到河边胖揍了一顿和尚,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胖和尚心有余悸不敢立刻回去,怕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只好暂时坐在河边,有开启了怨念模式:不尊老爱幼啊!最毒男人心啊!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
但不久之后,和尚终于找到机会把积压在心里的怨念倾泻而出。
那是他们在林间的第二天,他们三人才刚开始准备起身,就看到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围攻楚云睿。
不会武功的凤天舞和和尚理所当然的选择躲在树后,看着楚云睿一人斩杀得昏天暗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然后……然后和尚大肚便便悠然自得地走出来,很是不满数落着楚云睿:“施主,你怎么可以如此大开杀戒!实在是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阿舞……”楚云睿生怕凤天舞也嫌弃他滥杀无辜,“是他们先要刺杀我。”
凤天舞勉强笑:“我知道。只是这批刺客没有回去复命,估计很快就会有下一批刺客要来,你打得过一批两批,也架不住他们车轮战。”
“没事,出了树林就是一个小镇,镇上有我们的人。”楚云睿很挑重点的听,激动道:“阿舞,你刚刚是在担心我吗?”
“额……”
没等凤天舞羞涩地点头,和尚又插到中间念叨:“施主,老衲虽然知道多说无益,但还是想奉劝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要知道万物皆有生存的权力,我们……诶,你们怎么走的那么快啊,等等老衲!”
和尚的唠叨模式实在厉害,连一向沉默不管的凤天舞都听不下去,直接拉着楚云睿就迅速离开。
楚云睿一出树林,就开始疯狂的感谢上苍,终于可以找到机会甩开那个臭和尚了!
只是可惜,凤天舞看到风中独自一人伫立而不知归去的胖和尚时,不小心又同情心泛滥,再次带上了和尚踏上了回蘅都的旅程。
九月三十,诸事皆宜。
难以想象,离开一个月多,蘅都竟然陌生得让楚云睿这位土生土长的北楚皇子都认不出来。
城中商铺不少都关门了,街上的路人也少得可怜。
失忆的凤天舞只是觉得都城冷清,随行回来的和尚也念叨着城中不如他慈云寺来的热闹,而楚云睿很清楚:蘅都怕是要变天了!
睿王府内,徐半山仔仔细细地向两人说明了最近城中的状况。
九月初一,大凉使节来访,还送了数位美女给圣上。
九月初九,皇上楚陵楠没有像往年一样举办宴会,连早朝都没有上。
九月十九,皇后行刺皇上,被打入冷宫。
九月二十,太子为皇后大闹皇宫,刺伤数位宫中美人。皇上嫌太子有失德行,废除太子储君之位。
九月二十一日,皇上染病卧床不起,命令七皇子负责监国。
一旁无言看了眼凤天舞,补充道:“太子被废除之后和多多姑娘一直被软禁在东宫里不让出来。这几日,原本掌管禁卫军的韩都尉被突然调遣去漠北支援唐将军攻打流寇,现在由副都尉蒋一辽掌管,而原本在徐州驻兵的司徒将军却被召回了蘅都。”
“有没有查到父皇到底是怎么了?”
“无情曾进宫查探过,皇上应该是中了迷魂散之类的药才会神智不清。”
楚云睿皱眉:“六皇子不是也在皇宫里吗,他怎么样了?”
无言小声道:“六皇子下落不明,连同若兮姑娘也不知所踪。”
“加派人手保护将军府,本王进宫一趟。”
“王爷,要属下陪同吗?”
楚云睿握着凤天舞的手:“你们留下来好好保护王妃。”
想到楚云睿要独自行动,凤天舞不免担心:“我……你……小心点。”
“放心。等我回来还能一起吃夜宵呢!”进宫一趟,或许就能知道最近这些事发生的根源。
楚云睿一进宫直接奔向皇帝的寝宫。但他去得不是皇帝居室,那里虽然没有重兵把守,但一神志不清的楚陵楠显然给不了他什么答案。他去的是后花园的假山――那个思妃躺放的密室。
楚云睿没有猜错。在哪里,他看到了大腹便便的唐若兮和楚云文。
楚云文看到楚云睿的时候也十分诧异。知道密室的位置根本就没几人,他原来以为是楚陵楠。
楚云文压下心里的好奇:“四皇兄,你回来了。找到四皇嫂了?”
楚云睿点头:“恩。她就在王府内。我回来的事估计暂时还没有人知道,所以潜入皇宫内看看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躲起来只是暂时保全自己,还是知道了什么?”
楚云文怅然叹息:“自从上个月大凉使节访问,留下几个美女给父皇之后,父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佳。有一次,我潜入了其中洛美人的宫中,发现了他们给父皇服用的药物,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便带若兮躲到这里。谁知第二天就听高成告诉我皇后行刺父皇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见行事败露,所以开始动手?”
“应该是如此了。”楚云文走到榻前,看着沉睡的夏思思,许久才继续开口:“原本我也奇怪,父皇平时大大咧咧,但作为一国之君,他行事多疑谨慎,怎么会中了奸人的计。在看到洛美人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因――她长着一张和母妃一模一样的脸,连笑起来嘴边的酒窝都一样。这太不可思议了……”
楚云睿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没什么。江湖上奇人多的是,弄张人皮面具就可以了。”
“人皮面具?”楚云文诧异,江湖上的事他还真的不了解,“皇兄说的对,一张面具就可以了。只是没想到茹妃娘娘心思如此缜密记忆力惊人,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记得母妃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