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瀚赶紧举起筷子把桌上的蝎子、蜈蚣……这些胡乱塞进嘴里,不过说实话,这些东西还真的好吃。
看见二人吃得开心孔天鹜说道:“我听说无论你中了什么毒,只要你能到幽然谷你就安全了,今日看来此言不虚,女娃娃你觉得我这个雪痕峰怎么样?”
季湘云想了一下说道:“晚辈只是在夜里胡乱闯了一下贵堡,如果峰主要让晚辈说这里怎样晚辈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岑文瀚这时差点给季湘云比个大拇指了,现在他对这里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如果季湘云随便对这个孔天鹜承诺什么自己也不好办,而季湘云这一句含糊不清的话给了他一点点的时间。
孔天鹜也不露声色,他向岑文瀚问道:“岑少侠的阵法真是自学成材的吗?”
岑文瀚自己也不相信他能自觉成材,但这个时候总不能说他跟蛊王学的吧,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到自己只是解了别人的阵,而自己又从来都没有真正布过阵,“晚辈开始的时候喜欢读兵书一类的书籍。”
孔云龙这时点了点头,“孙膑初创八卦阵,兵书中自然有迹可寻。”
听到有人赞同他的说法,岑文瀚也就来劲了,他先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发现黑色已褪去,他也就安心了,“后来我又看了《周易》方才知道阵法原来是多这里来的。”
“好,岑公子真是行家,事情都是万变不离本,岑公子不但深知此理,而且还不悔深入,剑法如此,阵法亦如此,看来我这几十年的阵法真的白学了。”孔云龙不由感慨不已。
岑文瀚赶紧起身谦虚,孔天鹜挥手说道:“我这个老二什么人都不服,今日岑少侠给他上了一课,老夫感谢还来不及。”
孔云龙点头道:“我长年生长在这里,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而今我算是见到不忘初心,脚踏实地的岑公子,这让我想起当年父亲让我们学习基础之时老想着有什么绝招神技之类的,现在看来还是当年父亲教导的是。”
到了这个时候岑文瀚更是迷惘,这两父子今日在这里唱的是哪一出,现在他也只有耐着性子等了。
孔天鹜见岑文瀚不言不语埋头苦干,他想了想便说道:“今日我叫二位来此是有事想跟二位谈的。”
岑文瀚总算听到他想听的话了,他赶紧起身道:“请前辈明显。”
“老夫隐居此处三十年,没想到江湖后辈如此了得,看来老夫是老了,只是老夫的子孙也跟着老夫疏懒了,我想让二位在这里留上一段时间,调教一下老夫这些不争气的后辈。”
听到这话岑文瀚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了出来,“峰主哪里话,我们何德何能蒙峰主如此厚爱,这是折杀晚辈了。”
孔天鹜笑道:“老夫隐遁江湖多年,想的是在这里颐养天年,但老夫忘了一件事,我的子孙还要生活,二位到这里的这几日提醒了老夫,像我们这样生活不行。”
岑文瀚疑惑不解地问道:“难道在这里悠闲地生活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再好的生活也得有保障,否则免不了有人觊觎,所以我在崖口布了一个阵,想的是让人知难而退,没想到被岑少侠轻易地破了。”
孔天鹜一席话道破了他的担心,岑文瀚赶紧谦虚道:“这也只是晚辈运气好。”
孔云龙笑道:“岑公子能靠运气过了崖前的阵,免不了别人也有这么好的运气,到了那个时候我想那个阵就形同虚设了,这雪痕峰上的人也免不了受到外界的袭扰。”
孔天鹜点了点头,看来他非常赞同孔云龙的话,“这其二就是二位在我这城堡内自由行走几日,而我的人拿你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们……”
岑文瀚的话还没说完孔天鹜就摆手道:“他们有什么办法,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他们一点警觉也没有,反还让岑少侠把他们给抓住了,这让老夫颜面尽失。”
听到此话岑文瀚和季湘云赶紧起身,孔天鹜摆手道:“这不管你们的事,怪我把他们放得太松了,让他们忘了这世上你睡了别人还醒着这个道理。”
话说到这里岑文瀚也感觉好笑,自己都闯到城堡里来闹事了,到了夜里这些人还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夜里一个巡逻的人也没有,看来这里的人确实像孔天鹜所说的一样,没有一点警觉性。
孔云龙这时说道:“再说就是用毒了,我们自认为很了不起的用毒,结果被季姑娘轻易就解了,毒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无用之物,这让我们又失去了一道屏障。”
季湘云赶紧起身说道:“孔二先生言重了,如果我没猜错峰主应该就是当年用毒名震天下的无痕老人吧!”
孔天鹜眨了眨眼,“女娃娃又知道什么了?”
“四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一位用毒高手,传言此人跟你面对面说几句话都能让你中毒,江湖中的高手无不闻风胆寒,但三十年前此人忽然从江湖中消失,如果我没猜错峰主就是那位用毒高手无痕老人孔天鹜吧!”季湘云对用毒看来是很有研究。
孔天鹜点头道:“正是老夫,只是无痕老人这个名号多年没有人提起了,老夫都快忘了这个名号了。”
季湘云这时吐舌说道:“晚辈不知前辈在此,刚才真是班门弄斧了。”
听这口气岑文瀚也感觉这位孔天鹜在用毒上一定有什么了不起,刚才季湘云所说的跟人说几句话就能让人中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女娃娃想学我这身毒功吗?”
“想!”季湘云没经过脑袋就回答了孔天鹜。
岑文瀚这时立即感觉不妙,但他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他只有暗自坐在一旁叹息,这个季湘云只要这么回答她就得留在这里跟孔天鹜学习什么毒功了,不过这样也好,这里也不错,只是自己回去怎么跟季谷主交待呀!
孔天鹜这时也很高兴,他能把季湘云留下今日这宴也没有白请了,这时他扭头看着岑文瀚说道:“岑少侠的阵法不错,我想问问少侠我这城堡里的阵法如何?”
“三星拱月阵,此阵精妙晚辈也是不能破解。”
看到岑文瀚这时谦虚孔天鹜也有点愣住了,他知道这小子一定是为刚才自己把季湘云留下对自己有了防备,但越是对自己有防备就越容易着自己的道,“阵法一道精妙无穷,这里我们暂时不谈这个了,我想既然季姑娘要跟老夫学毒功,岑少侠至少留在这里陪季姑娘玩上一玩吧!”
“……”这一招岑文瀚还真没想到,孔天鹜利用季湘云来留住自己,他看了看低头沉默不语的季湘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能陪季姑娘当然好了。”
“好!既然岑少侠答应留下了,我们喝一杯。”孔天鹜才不给岑文瀚留什么后路。
这下岑文瀚还真有点措手不及,“在下也想留下陪季姑娘,但在下身负使命不能长留,所以在此停留一段时间后在下还是要回去完成使命。”
这时的季湘云还是沉默不语,没人知道她这时在想些什么,孔天鹜这时也想季湘云帮助自己留下这个叫岑三的年青人,“别怪老夫多嘴,不知岑少侠有什么重要之事能让你与季姑娘分开?”
岑文瀚心里暗骂这个孔天鹜老奸巨滑,“此事关系季姑娘家人的安危,所以在下不得不回去帮助季家。”
孔天鹜再次看了看季湘云,没想到她还是低头吃菜,没有说话,孔天鹜无奈地说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