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代的路星河就很烦恼,很任性,因为身边没人认同他,做的所有事情都被身旁的人否决。
不想学习,上了好高中分到好班级又能怎样?
那时的我是很烦闷的,每天都苦恼于怎样摆脱老师和学习的束缚,虽然在别人眼里是个十足的坏学生,但是我自己却乐在其中。
我喜欢画画,喜欢那种亲手描绘出最美丽的景色时的那种感觉,就像耿耿喜欢照相一样,画画也是我一生的追求。
可是我的追求,在旁人眼里是得天独厚的叛逆,是误入歧途的毒罂粟。
我不在乎这些,从小到大我一直就扮演着这样的一个角色,在日本上小学的那几年更是在催化我对艺术的追求。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在乎一个女孩,很在乎。
我总是固执的选择在别人看来不能理解的路,比如我学美术,比如我喜欢她。
我像光着脚走在玻璃渣子上,每一步都疼痛难忍,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继续往前走,哪怕双脚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如果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耿耿的,说真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在看到她一遍又一遍认真的告诉我照相机怎么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或许是在看到她拿起相机拍照时炯炯发光的眼睛,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孩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在小潘通知我们一起接待日本代表团时我的心里是有一点沾沾自喜的小得意的,可是我看见她眼里暗淡下去的光,她轻声嘟囔“可是我们班有篮球比赛啊,我答应去给他拍照的。”我便知道,我所有的沾沾自喜都是自作多情。
在陪伴日本代表团的日子里耿耿是真的心不在焉,导致最后所有照片都是糊的,不过我也很庆幸,这样才发生了后边的事,那几天看余淮在耿耿面前吃瘪的样子,内心暗爽。
她在想着余淮,我在陪着她。
这一陪,就陪了真么多年。
也许从一开始就早早注定了结局,我又何必苦苦挣扎?
记得在振华校庆的那天,耿耿班里表演话剧,很老套的剧情,白雪公主。耿耿只是在里面出演一个很不起眼的路人甲,我能看得出来她心里的紧张,我夸张的安慰着,看着她一路小跑着赶到后台准备,我偷偷的绕进会场就坐,其实在往常,我真的不屑看这种表演,我觉得浮夸而无聊,还不如偷偷去器材室眯着睡半天觉。
可是那天,我真的很认真的看完全场,我看到耿耿因为紧张憋红的脸,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睛,我觉得她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所以我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在人群中显得突兀而清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拍红的双手,傻笑了起来。
我又溜出会场买了一束花,我想耿耿看见一定会很高兴的。
等我兴冲冲的赶到会场时多半的人都走光了,耿耿坐在观众席上,余淮靠在小舞台上,两个人笑得轻松而亲密。
我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夕阳把两个人渡上一层好看的金黄色,余淮的笑容摇摇欲坠,晃的我的眼睛生疼。
只听见耿耿用很低的声音说,“余淮,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很喜欢......“
耿耿,别说!
”“很喜欢和你做同桌。”
余淮挠挠脑袋羞涩的说“我....”
耿耿慌忙的掩饰着说:“你可不许说自己人见人爱啊”
“那我说什么,说我知道你爱我啊。”
余淮的话一说出口,两个人竟是很深的沉默,那种不觉得尴尬的沉默,只看见细小尘埃漂浮在刺眼的阳光里游离着,一时间听见了那个女孩心中花开的声音。
我悄悄的放下花,没有打扰,悄悄溜了出去。
走到会场外面,深吸一口气,我竟然觉得心里的酸涩感一点点冒上来,像抓了一把小石头扔到心里,细细碎碎的翻滚着疼着。
可是,我不愿放手。
青春总是很宝贵,每一秒都价值千金,可我愿意花费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