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把炉子放在桌上;说“这是蓝玉哥哥买的。送给我的礼物。各位前辈给长长眼。我和姐姐都想知道,蓝玉的感觉灵不灵。”
蒋元扫了一眼,不屑地说,“这宣德炉清仿的都算不上,顶多民国仿。”
古老拿着放大镜看了一会,喃喃道:“奇怪啊。清仿、民国仿都对不上号。明代的也不像。毛老戴总你们给看看。”
毛老戴总也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会,都露出惊异不定的神色。蒋元也看出他两神情不对,也凑上来看。
毛老和戴总对望一眼,会心地一点头。戴总一指毛老。“您老先说。”
毛老并没有先说发现,而是反问蓝玉;“蓝小友,你花多少钱买的?”
“两万五。”
毛老并没有说是亏是赚,继续问“你既然敢用这价钱买。你发现什么了?”
蓝玉哪里发现什么了、那是老蓝头让他买的。他只好用老蓝的话应付,胡诌说“内有乾坤”
毛老眼睛一亮,赞赏到,“不简单啊、小友。老蒋老古,你们今天可被这位蓝小友打眼了。”
看毛老卖关子,老蒋老古更想找出端倪。凑得更近去看,还是没有发现。
黄莺莺也好奇地凑上去,过了一会。露出微笑。
毛老说“丫头,你也看出来了?”
黄莺莺点头。然后说,“谜底还是毛老揭开吧。”
毛老谦虚说,“我想得也不一定对。既然你和戴总也有发现。那么我们三人,都各自把发现,和处理办法写在纸上。”
戴总附和,“毛老要开擂台赛啊,毛老我不敢比。黄大美女嘛,我早想胜你一筹了。敢不敢应战?”
黄莺莺咯咯一笑。“反正我比不上,你们两的招牌,今天就陪几位大师热闹热闹。先说好,小女子输了的话,戴总可别拆我们店匾额啊。“
蓝玉看得是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自己买的小玩意怎么掀起这么大阵仗?几位收藏界大人物要擂台?
黄莺莺叫服务员拿来纸笔,各自写好,交给蒋总古老、蓝玉仨裁判。打开纸一看,三位参赛人,答案差不多。都写得是:“漆遮法。处理办法是,用布蘸水性脱漆剂或酒精擦拭去掩盖物。“
古老一拍大腿,懊恼地说。“我老糊涂了。怎么没看出来呢。今天打眼不冤。”
黄莺莺安慰说,“这也不能怪古老。这不是一般的漆,这种漆是皇家大内特制的,又经过沁色、烟熏。专门用来把真器物做成假的。以保护古董。“
蒋元一听,对受保护的古董更感兴趣了。赶紧叫服务员去买来脱漆剂。亲自上手除漆。等宣德炉本来面目呈现大家眼前时,蒋元的眼光都直了,傻楞在那了。只见那不起眼的宣德炉变得黄橙橙、金灿灿。宛若24K黄金打造的。
蒋元大呼“这肯定就是宣德三年铸造的那批最正宗的宣德炉,是宣德皇帝亲自监制的三千只中的一个。风磨铜炼制12遍。就是这种黄金颜色。稀世之宝啊。”蒋元抱着不愿撒手,“小兰。你随便开价,这宝贝,我要定了。你们谁也别跟我争。”他就像一只护食物的老虎一样,扫视四周。
老古首先不干了,跳起来。“老蒋;这宝贝可是大家一起发现的。你可别坏了规矩。大家都有份。”
戴总也眼热,“我赞成,价高者得。”
毛老提醒,“这物件主人小兰,还没发话,你们争啥。”
大家目光都盯向小兰。
任小兰多么精灵的丫头,被突如其来的大阵仗也搞懵了。不知所措、她把皮球题给蓝玉。“这是蓝玉哥哥买的,你们问他。”
蓝玉此时虽然也恢常眼红,但他讲义气啊。没有犹豫地说,“说过是送给你的礼物,你还回来,是打哥的脸啊?现在你说了算。“
黄莺莺毛老等都暗点头,赞许蓝玉的为人。尤其是黄莺莺知道蓝玉的家底,他现在几乎是穷得快典当裤子了。在成百上千万金钱面前,仍然不出尔反尔。奶奶眼光不错,此人是可以交往的朋友。
正好小兰又把目光投向姐姐,黄莺莺轻轻点头。
小兰见姐姐同意她收下,只好开口。“我想把这宝贝留在珍宝斋。也就是卖给我姐了。肥水不流。。。”
黄莺莺赶忙把话打断。”姐今天不能以主压客,既然是一起鉴宝,那就按收藏界规矩吧,我代表珍宝斋参与竞价。“她心想,这几个主,哪个也得罪不起,姐姐还想在收藏圈混呢。
蒋元首先跳出来,惊喜大叫“黄大美女,我就服你这点,凡事站理。又讲情面。今天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了。’就好像他已经稳得宣德炉了。
其他几人也说承让。
古老先开口,“既然大家都认为这是宣德三年真品无疑,我先开价三百万。”
戴总“我出价三百五十万。我志在必得。我们拍卖行今年正缺镇拍之宝。”
毛老。“我这个专家比不上各位老总财大气粗。我刚才电话给院长啦,故宫还真没有一个这么正宗的宣德炉。他授权我代表故宫博物院参拍。我出价三百八十万。”
蒋元开始似乎并不着急,当大家出到四百五十万时,他一下加一百多万。“我出六百万。”
老古急了,这可是超心理价很高了、他也正缺镇店之宝。一咬牙,“六百二十万。老蒋你太狠了”
戴总毫不示弱,他知道拍卖市场行情。他喊出了六百五十万。
当喊到八百万时,毛老最先退出。故宫博物院给他的底线,已经超出了。故宫也不富裕。
当喊到九百四十万时,古老也退出了。他的店虽大,比不上珍宝斋啊。
千万大关被黄莺莺喊破。但当价抬到一千一百万时,她也退出。
最后蒋元喊出一千五百万时,戴总也被打败了。心想这蒋元真是个疯子。他的拍卖行可不愿赔钱买。
蒋元得意极了。他收藏的目的是想显摆。证明他比商界其他大亨有文化,有品位,有内涵。
他怕夜长梦多,赶紧催着小兰去转账。
小兰银行卡里从来没有那么多的钱。她楞楞地看着蓝玉,“蓝玉哥哥。我不能收你这么重的礼、我不缺钱,还是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