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针见血
“啊!还是外面空气好!咦?”派出所外,吴庸还没来得及好好呼吸两口美好的空气,便看见一个熟人朝他走来。
“咯咯咯~小帅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人家担心死你了呢!”妩媚的声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望着那席分外惹眼的红裙,朝戏时勾起嘴角冷笑出声。
“担心我怎么好好的从里面出来了么?”
“咯咯咯~怎么生我气了?干嘛这么小气,人家可是要去救你呢!”黎柔非常熟练的挽住吴庸手臂掩嘴娇笑。
“是么?”吴庸嘴角冷笑更胜,在黎柔腰下浑圆狠狠捏了一把。
要不是自己命大,估计要吃好长时间牢饭了,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黎柔,吴庸说什么也要从她那找点利息回来。
遭到袭击,黎柔俏脸一红,他没有想到这臭小子胆子这么大,强行克制住将吴庸打飞的冲动娇羞着问道:“喜欢么?”
见黎柔如此,吴庸嘴角笑意更胜道:“还行!”
殊不知若不是他现在没有心跳,那颗小心脏恐怕都已经跳到外面来了。
“那你想不想看看更特别的?”黎柔在吴庸耳边轻轻呢喃着。
吴庸眼中闪过一缕异色,同样贴近黎柔的耳边轻声说道:“小妞,可别玩火自焚,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这一次念在你勾人的模样,黑锅我背了,但要是再有下回……呵呵,我刚刚跟胡轩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这人什么都没有,贱命一条,像你这种美人儿还是离我远点好!”
说完吴庸挣脱黎柔的玉臂,头也不回的朝拾魂酒吧方向走去。
没办法,现在还在放假,他除了那里,没有任何去处。
“咯咯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宁邪这笔账是不是应该算在你头上?”望着远去的吴庸,黎柔笑颜如花。
“阿嚏!吴庸那个小王八蛋又骂我了?”坐在通往某个国家航班上的宁邪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嘴中碎碎念着。
黎柔刚要转身离去,却被一黑衣黑裤的女人挡住了去路。
女人黑色卷发直至腰间,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与黎柔不想上下,唯一不同的就是黎柔像一团滚烫的火焰,而这女人却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黑衣女人拦住黎柔的去路,冷声说道:“以后离他远点!”
听闻黎柔也不甘示弱娇笑揶揄道:“哟~这才刚换了老板就知道给新老板溜须拍马了?那晚上回去是不是要暖被窝啊?要不我教你两招?放心不收费的哟~”
黎柔的话音刚落,黑衣女双眉紧锁,眼中满是杀机冷声说道:“他走了,现在没人护着你,别逼我动手!”
“来呀,说的好像我怕你一样!”黎柔也收起了笑脸,眼中锐气难当。
黑伯处理完胡氏父子之后疲惫的走出派出所,然而刚一出门,他便看见大门口两道倩影,随即佝偻的脊背瞬间挺得笔直。
黑伯看见了两女,两女同样感受到了黑伯的气机,两道目光齐刷刷的望向黑伯。
只是一望,黑伯便觉得自己脊背发寒,原本准备奋力一搏的念头瞬间消失无影无踪,挺直的脊背再次佝偻起来。
“看来您还是没打算放过我们胡家么?哎~”黑伯在心中哀叹。
两女根本没有理会打酱油的黑伯,黎柔望了一眼黑伯后便有些惋惜的说道:“看来今天是打不成了,还有事没?没事我可要回家了哟~说真的,真不用人家交你两手?”
黑衣女面色一僵,冷冰冰的俏脸上竟然罕见的浮起两抹红色,留下一句“浪蹄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黑衣女离去,黎柔也兴趣缺缺,甚至没看一眼黑伯,自顾自己的离开了。
黑伯看见两女离去,一脸错愕的走进停在门口的奔驰汽车。
“难道是示威?不行!还是要跟老太爷商量一下!回老宅!”黑伯在车中自言自语。
开宝马坐奔驰,黑伯忧心忡忡的坐在奔驰车中时,吴庸正一脸衰样的走在清晨的冷风中。
他发现自己现在真是点背他妈给点背开门,点背到家了!
说好的千万富翁呢!自己怎么也算是有钱人,就算没有专车好歹让我打个车吧?可当吴庸拦下出租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换了衣服,现在是真的两袖清风!兜比脸还要干净!
在司机大哥‘有爱’的关照下,吴庸只能在一声声嘲讽中开着11路苦哔的朝着酒吧方向走去。
冷风吹动着吴庸的本就稀少的腿毛,吴庸埋头赶路。
“噹!”
“哎呀我去!”
“我究竟是有多背?连你都欺负我?”吴庸坐在地上,一脸厌世的表情望着毫发无损的电线杆怒声说道。
然而牢骚还没有发完,吴庸就看见一道黑影‘扑通’倒在自己身旁。
“我说大爷!您不带这么敬业的吧?这才几点就起来干活?我是真没钱啊!我已经够背的了,我求您!我求求您换个人吧!”
吴庸这回是真的无奈了,自己悲剧也就算了,还来一个碰瓷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吧!
躺在地上的老者呆呆望着吴庸没有说话。
“大爷,我是真没钱!您看我这样!”吴庸起身在老者身前比划着。
老者依然没有说话,原本呆滞的目光中闪烁着渴求的神色。
“大爷?大爷?我曹!坏了!”
本就学医出身的吴庸这才发现老者双唇呈淡紫色,口水更是慢慢溢出老者口中,他知道这老爷子是脑出血犯病了!
吴庸急忙拉住一位从身旁路过的陌生人说道:“哥们!哥们!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这老爷子脑出血犯了!”
路人急忙挣脱掉吴庸的手,避之不及的说道:“叫什么救护车,这老头明显就是碰瓷的,兄弟我要是你现在就走了!别到时候把老婆本都赔进去。”
望着远去的身影,吴庸真的慌了,颅内出血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会死人的。
然而看本就稀少的行人听见路人的话后都急忙绕行,吴庸知道这回只能靠他自己了!
四处寻找,吴庸终于发现不远处有一家成衣铺橱窗中的样品衣服上有一枚闪闪发光的胸针。
“就你了!”吴庸一咬牙捡起旁边的垃圾桶冲着橱窗扔了过去。
“哐!咔嚓!”
吴庸拿着银针急匆匆的向老者跑去,对路过的行人大声质问:“火!火!谁有打火机!”
“哥们,你俩这组团碰瓷呢?真下得去血本啊!”一穿着像小混混的青年见状拍了拍吴庸肩膀打趣说道。
“去你妈的!有火没有?没火滚蛋!”吴庸知道多耽误一分老爷子的危险就多上一分,挣脱了青年的放在肩膀上的手臂大骂出声。
青年没有在意,而是有些吃惊的看着吴庸说道:“这老头真出事了?”
“我tm叫你滚蛋!谁有火?”吴庸回身一脚将青年推出好远,回身继续大喊,得到却是是路人躲避的目光。
“我这有!用我的。”
“谢谢……是你?”吴庸刚要回头接打火机,就看见混混青年面色焦急的将打火机递了过来。
青年见吴庸愣在那里,急忙说道:“兄弟,先救人吧,有什么需要我的?”
“哦好!你帮我把住老爷子的头,记住一定要抱紧!”吴庸用打火机烧了烧胸针尖锐的一面严肃的说道。
“好嘞!”青年直接跪在老者身旁,双手死死的把住了老者的头部。
“老爷子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爷们以后是鱼翅燕窝还是吃糠咽菜就全看这一下了,上帝保佑!阿弥陀佛!兄弟把住!”
说完吴庸便将胸针冲着老者脑部正中央扎了下去。
“噗嗤!”
细微的响声,胸针瞬间没过三分之一,吴庸见状急忙将手中胸针一拧然后飞快的拔了出来。
“噗呲~”一蓬蓬鲜血直接呲了吴庸和青年一脸。
老者身体一震抽动,然后寂静的街道终于想起了咳嗦声。
“咳咳咳~小……小伙子,谢……谢……谢谢你们”老者虽然脑出血,但身边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他知道要不是这两个小伙子,估计他现在已经驾鹤西去了。
“老爷子,您先别说话,保持呼吸畅通,我这颅内减压的法子治标不治本,您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一定要坚持住,千万别睡着了,我们哥俩后半生就看您这一哆嗦了!兄弟快点打电话!”
青年听闻急忙拨通了急救电话。
而老者也被吴庸的话逗乐了,苍白的嘴唇轻轻咧开:“咳……你……你放心,老头子我命……命硬着呢,我还没看我孙女结婚,我还没抱外孙子呢!我……我死不了!倒是你俩,感谢地话老头子我就不说了,等我好了一定好好谢谢你们。”
吴庸满是鲜血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洁白:“谢谢就不用了,您老没事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吴庸尽量转移老者的注意力,同时也在为老者的孙女默哀,你说这老头都这样了,还不忘抱外孙子的事,这个女的是有多丑才能剩到现在?
……
吴庸正在为老者按压穴位减缓血液流动的时候,青年急忙跑过来说道:“哥们,救护车来了!”
吴庸听完终于身子一软倒在大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