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一次爱上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另一次,爱上一个不能爱上的人。
当他们在说“我们”的时候,我说的是——“他们”。
我永远都是一个被孤立了的个体。
我跪在樊阳和程诺的面前磕长头赎罪,但是这样的无用功,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虚伪。
我告别了易倾,也去看过欣禹一次。
欣禹说,虽然我真的记不得你,但是我总感觉你很温柔很善良。
你是个好女孩。
我哭了。
只有在我哥死的时候我才哭过。
易倾说你没有错,你和我一样,都太傻,我们都被命运捉弄,却又没有反抗的勇气和能力。
索性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前进着了,虽然代价很惨痛,虽然过程很曲折。
那些人,都永远地离开了,景泽,欣禹,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活得很苦。
我觉得这样的活着没有多大意义,我不敢留在丰泽,因为呆在这里我会害怕,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有我犯过的错。
然后我背起行囊,开始流浪……去每一个地方,我都会拍一些照片,写一些话,一部分寄给杂志社赚点稿费,一部分寄给小易,还有剩下的,是写给欣禹的,或者是给景泽的。存放在自己的邮箱里,累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然后一个人哭。
很出乎意料地我成了一个貌似相当有名气的作家,他们说欣禹很喜欢读我写的东西,甚至他还亲自找过我,要求合作。
而我拒绝了,我不会和谁合作,我只想继续走,继续写我的心情,然后到某个我觉得不错的地方,安定下来。
这就是我的世界,我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