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石畴、苗艮两个妖人,甚至玉马军帅营搦战。谷元帅闻听搦战之人乃是当年宿敌石畴,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不容小觑,须谨慎应对。他亲自将一班强将出营,来对石畴。碰面之后,谷元帅道石畴:“多年之前,尔这厮在康山、太平城,两度侥幸脱身,未遭我军杀诛,本该谢天谢地,遁身山野不问世事,痛改前非,求得一个正道结果。谁知你于今却重新身出,同我军为敌,此番必不能再教尔走掉。”将手一摆,十多员大将围住石畴、苗艮大战。石畴不简单,实属强梁,前文讲到过他的凶狂。今日依旧,身子一抖,五色光彩放射。同他拼战的玉马将纷纷落马。好在,绝大多数玉马将懂得道术,不待石畴施下恶刀害命,早就遁至一边。这些玉马将,比如甘良豹、廉俊虎、富欢彪等,入军晚了一些,均没有经历过康山之战,不清楚石畴还有如此神通。因此不曾有备,吃了亏。现在明白了,加了小心,运用上了真功相应对,也就不易再为敌方所制。而石畴的帮凶苗艮,也是比较厉害。发黑光裹身,刀枪莫入。奋舞一双量天尺,接连击伤三、五员玉马将。玉马将虽不乏高强,也人多势众,却并不能降伏两个妖人。谷元帅连忙派人请来众家仙士。众家仙士同石畴、苗艮较量斗法,也是比较耗费力气,不是容易克制对手。最后将敖鸿气极了,运用霹雳之艺,两道电闪将二妖人震得狠了。好在,身子结实,好似铜浇铁铸,石畴、苗艮竟然抗拒住了。不过,他俩的内心也是产生了忌惮,扭身而走。无颜面回见木海,遂奔向大海,身落宝光岛。可是,脚底接触地面之后,想要迈步却迈不动了。二妖人大惊:“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脚下震动,一只磨盘金光霍霍打底下升起。另又见一位不速之客出现眼前,认得,却是阴阳教太阳门中的高仙黄发真人。石畴、苗艮曾经便是黄发真人的徒弟,因为触犯戒规,而被逐出师门。之后,二人坠入邪道。黄发真人道:“两个孽障,当初本师悔不该手软而留下你俩性命,才导致如今成为祸端。尔等敢于对敌正义、正道之军,妄图扶立危厦,自不量力,又实属违背天命也。天网恢恢,不佑恶者,该你们劫数难逃。”石畴、苗艮连呼:“饶命。”可是真人毫不心慈,将手一挥,二人现出本相。原来,石畴本是一颗五色玛瑙石,苗艮则为一颗猫眼石。磨盘上现出一只碾子,碾子飞速滚动,两颗宝石被碾轧而成粉末。一阵轻风,粉末飘飞。真人绝掉两个妖人,收起磨盘,去了。
石畴、苗艮来得快,走得也快,不归城池,木海料到了会是怎样一个结果,不禁更加堵心。然而,彼虽日薄西山,却还有那不识时务的人为之捧臭脚,来了海牛岛的骷髅大仙关沧海。关沧海此来,为的是为徒儿童贝报仇,寻白金豹算账。那日被紫气道人致成大伤,不知服用了多少丹药,费了多少时间运用真气调养,现在总算没什么问题了。虽然只是白金豹一人触怒于他,但是殃及整支玉马军成为妖人的眼中之恨。木海欢喜于又有人肯于出头,助力自己,所以百倍殷勤。关沧海心说:“若是不能一显威风,也对不住人家的盛情。”次日,将身来在玉马军南营搦战。这类人物都比较高傲张狂,去敌方辅营讨战但怕为人耻笑,因此都至于主营、帅营。关沧海向木海讨要了一百名健士,各提绳索、口袋,准备拿人的架势。玉马将石壮杀出营来,会斗关沧海。关沧海手提一根十八颗精钢打制的由骷髅所串成的重鞭,软中有硬,硬中有软,颇具手段。石壮如何同他可相匹敌,几个照面下来,便有一些手忙脚乱,心内发虚。关沧海抡鞭而劈,石壮慌忙起枪开架。要知道,关沧海的骷髅鞭属于软兵器,会打弯的。石壮并非不清楚,只是一时太过慌乱,不知怎么是了。骷髅鞭触碰枪杆之后,前一部分向下弯弓甩击,重重地落在石壮的脊背。亏得在背部,假如是落于后脑勺,人便必死无疑。石壮吃受此击,内腔发闷,口喷鲜血。无法再战,落败欲去。关沧海哪里容得他逃脱,祭起一物,名唤“金丝神真定魂图”。“唰啦”,落到石壮的背上只是一卷,石壮便进到图中。关沧海一张手,图卷飞还。妖人伸手接了,拎图的一角抖来,所捉之人身摔在地,昏迷不醒。有太雄兵士将石壮上绑,塞入口袋。口袋之上黏贴有符箓,里头的人即便能够醒来,也并不担心他还可以逃身。在这之后,玉马军营中连续出战数员大将,但是无一例外地均遭关沧海用定魂图拿获。一数,捉到了六个,成果不小。好饭莫要一顿吃,留待来日再撒威狂,关沧海心满意足,收兵回城歇息去了。
城中,木海高兴了,给关沧海设宴庆功。所获俘虏暂时关入大牢。而玉马军中,谷元帅同众将皆气愤不已,石壮、金钟鸣、廉俊虎、甘良豹、火龙飚、火龙飓六员大将被获遭擒,今日自己一方可是吃大了亏。转过天来,关沧海二次来在玉马军营前搦战。有众仙士出头,同关沧海较量。然而,关沧海强梁十分,连续用宝图捉获虎义、狗良、羊善。但也遭到敖鸿一记金箍打中了左边的脑袋,吃受吴成一记掌心雷而于后背,均够狠的,关沧海难承重创,负痛逃回城内。众仙士往前一闯,驱散敌兵,将虎义、狗良、羊善三仙抢了回来。然而他仨昏迷不醒,现时无药可治。想要教之恢复本来,便须从关沧海的手上获取解药,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将白金豹由于奉了帅命,有公事至于施义那边,归迟而没能凑得热闹。他便自告奋勇,要往城中盗取解药。谷元帅道:“这可不行。那骷髅大仙关沧海主要是针对你而来。他恨你恨得要命,若是见到你,必定下毒手不可。因此,本帅不放心你去,不希望你去冒险。”鼠圣金通道:“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好了,我去将解药盗来。如果可能的话,捎带结果关沧海那妖人的性命。”有宛亶愿陪同前往,做一个帮手。又有神音蝠王主动求请,同时营救被押敌城的俘虏。
当夜,金通与宛亶借用土行之术,入在城中。但他俩可不是瞎撞盲走,猜想关沧海不是居身皇宫,便在驿馆,应该能够寻找到。于是,先至于皇宫,捉住一名小太监,从他的口中问出,时下关沧海正同木海、寇海公在养心殿谈话,还没休寝。关沧海服用过丹药,内伤好了一些。左边这颗脑袋,之前被敖鸿的金箍打伤。亏得修炼有成,非同一般,否则便变成漏勺了。但是也够承抗的,这颗脑袋像似被掐断茎儿多日,已经打蔫了的花骨朵,耷拉着没有神采,需要恢复一些日子。金通、宛亶将小太监捆绑、堵嘴,并且藏起。而后,将身来在养心殿。一窥探,果然,关沧海在这里呢。人家没睡觉,不便下手盗窃,需要等待。无有多一会儿,关沧海、寇海公辞出。关沧海回到自己的下榻之处,侍者问道:“大仙,还需要什么,或还有何事,只管吩咐。”关沧海道:“有事情本师自会唤你,下去吧。”侍者去了,其实就睡在隔壁屋子。金通心说:“关沧海这家伙有些福气,赚个在皇宫住。大概木海需要一个得力的‘护卫’,也便心内踏实。”同宛亶一咬耳朵,摇身而变,变成了一名太监与一员将军,入室来见关沧海。真有法子,“太监”言:“今晚,寇老国公突然临时决定,要连夜提审被俘的敌将,请您使那几个人清醒过来。”其实,他俩办事也不周全。那几员被俘之将现在怎么样,是死是活,是醒着还是昏睡着,全没确实,全不清楚,由于想要拿到解药而心切,办了毛躁事。不过合该走运,那几员将军现在尚处于昏睡当中,押在牢狱。加者,关沧海对于官家之事并不了解,又粗心大意,也不作详问,起码应该清楚来者是谁,却做简单了,言道:“好,这里有解药,以水送服,用不多一会儿,他们便好了。”取出一个小红瓶子,交给“太监”,且道:“剩余的莫忘记送还回来。”“太监”与“将军”道了谢,请了安,出了房门。到在外头,相视窃笑。各自现出本来面目,而后钻入土中,二次入在屋内。在室中的大桌子底下,探出头来,进行窥探,看到关沧海正准备打坐。宛亶向金通耳语两句,之后,将身一摇,化成一股轻风。轻风当中,有无形的练带将关沧海的三个脖子一齐可就勒住了。关沧海顿时感觉憋闷难受,慌忙运用内力一绷。这一绷不得紧,将“练带”绷得寸断。随着“哎呀”一声,数段蚯蚓的残躯坠落在地。关沧海想要一观究竟,孰料右脚踝部位遭到什么东西一钩,登时仆卧。原来是金通用钩镰枪钩了他一个跟头,只是由于妖人不是一般的身体,没能将之一只脚劙掉。金通前扑,下枪而将关沧海一通好扎,还用枪纂滥劈他的脑袋。但即使这样,并不能杀死妖人。关沧海也只是一时蒙了,为敌方所乘。很快,这位骷髅大仙翻起,对不速之客实施反击。金通鬼精,见势不妙,入地逃身走之。而那宛亶其实也并没死,几段残躯钻入地下,聚合一处,仍旧完好一只身子,也逃之夭夭。关沧海怒气冲天,发誓定报此羞此恨。今晚之事,但传扬出去,还不为人嘲笑死?后面又获知,寇海公也根本没有提审俘虏,没有派人向他求解药。想也想到,上当受骗,敌方狡猾至极。
另说神音蝠王,挑选了二十几名蝠妖,夜入金都城。左拿一个敌人,右拿一个敌人,最后终于查到了被俘众将的监押之处。神音蝠王运用自己的恶音,致使看守者晕迷。众蝠兵轻而易举地便将石壮、火龙飚等人解救出来。事情办得,就在出了牢房,正待起空而去的节骨眼上,生了枝节,出了麻烦。寇海公这老小子离开皇宫院之后,还没有想要睡觉休息的意思,不知那根筋被触动,身至关押俘虏的牢狱来作察看,恰好看到有不速之客将俘虏带出禁所。寇海公一声断喝:“休走。”向前阻挡。神音蝠王教手下从速带人走之,自己来当寇海公。大战数合,神音蝠王试出对手高强,自己力弱。于是,便想口发恶音,制住敌方。哪知,寇海公一记囚龙棒打到,击碎了他的头颅。但寇海公想要追赶劫狱者,已然迟矣,人都去了。
骷髅大仙抱恨,待到天明,身向玉马军营报仇。现在,为之恶术所致昏迷的人早已经被救醒。有了解药,做来还不简单?所得小瓶儿之内装的是一些药面,和水灌入睡者口中,很快便见效果。闻得关沧海又来搦战,之前吃过他的亏的人无不切齿愤恨,欲齐力而将妖人粉碎。但光有心志不成,你须有那制伏于人的高强本事。谷元帅担心这些人复被擒去,所以未敢贸然点将出战。神龙敖鸿道:“还是我去一斗妖人,以霹雳神艺殛之。昨日之战,因为场面混乱,未便使用此术,惟恐误伤自己一方的人员。”遂到在营外,而会骷髅大仙。吴成、尤伯平、白钰等人不放心,随出。因为有过较量,敖鸿对于关沧海的根底,已然清楚许多。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可能为人所制。敖鸿道关沧海:“妖人,你我一战,定分雌雄,不得他人帮臂。”关沧海言道:“今我孤身而来,并不随一个伴当,自然不会有哪个上前助力本师?倒是你一边,莫要同前日一样,群狼攒虎而殴于人。”言语之间,不无嘲讽。敖鸿道:“关沧海,瞪眼瞎话,你怎说只身而来,身背后那不是一个伴当吗?”关沧海一愣,“怎么,有谁随于吾后?寇海公吗?担心于我,而来助战?”下意识地回头而瞅。然而,身后不见一人,情知上当。敖鸿借此机会,霹雳艺便使出来了,运足了功力。“咔啦”一道电闪,击中关沧海。再瞅,妖人身成碎片。只是,元神未灭,但也受创不轻,向空而走,欲要逃窜。却有吴成目锐眼疾,当然不能教妖人去之,身飞而起,超越关沧海的元神,行加遮拦。吴成有一手火术,比较特别,一般情况下不作使用。因为但要使用不当,会损伤自身。于今,为了彻底绝除后患,顾不得许多,顾不得自己如何。两掌呈托天之势,以劳宫穴吸取天之火。两脚心涌泉穴隔空吸取大地之火。天火、地火收入体内,结合自身之火,快速聚成一团。继而,两掌下放,猛地向身后推按,同时以丹田之气催动神真之火,打口内喷出吐而出。关沧海的元神被火烧中,完全销灭,再无复活之理。
骷髅大仙关沧海魂断玉马军营之前,之前所俘虏的敌将也早为救走,木海空欢喜一场,又愁眉苦脸起来。可能其忧惹得天地动怜,前云夏国朝国师明水真人陆坎的弟子裘仇琪外出搬请帮凶回归。并且,引来了七位同教同辈份的道兄、道弟。他们为梁雄、黄野、高峰、雷霆、龙非、石越、火丹,七位魔君。裘仇琪对木海说道:“陛下,此番有小道的诸位同门师兄弟助力,准保能够克制玉马军。不但可以打灭其嚣张的气焰,而且还可以逼迫其退兵,并归还所占之地。您尽管安放下一颗心来。”木海一听,重新振作起了精神,问道:“不知老师的妙招为什么?”裘仇琪道:“我们以阵而向玉马军搦战,摆下‘天杀’、‘地凶’、‘山雄’、‘陷泽’、‘圣水’、‘神火’、‘忽雷’、‘冽风’八卦八绝大阵,按‘乾、坤、艮、兑、坎、离、震、巽’。八阵无不奇绝厉害,凶杀至恶。到时候,还会有我教两位高仙——三危真人、玉镶真人到此压阵,谅必玉马军中人即便再高强者,也不能损得大阵一座。”裘仇琪本人虽不号魔君,但为了述而方便,权且也同那七个归于一堆,称之八魔君。八魔君在城内吃喝半天,夜里无话,次日一早,裘仇琪请寇海公陪同自己,前往玉马军帅营下战书,而且所要见的是玉马国朝的君主培爽。谷元帅请示培爽,培爽称可以一见敌国使节。裘仇琪、寇海公得到允许,进入玉马军营,见到了培爽。培爽问之,有何事情而来?裘仇琪直截了当,要在龙吟山下,摆下八卦八绝销魂大阵,同这边赌上一场。若是玉马军方能够在所限日期之内打破八阵,那么木海会自缚,并众臣,捧定户籍、兵符、印玺,出城投降。太雄国朝也将从此并入玉马国朝版图。反之,玉马军方不能在指定日期之内,对于八阵无能全部破解,那么不但要将兵撤还本国,而且玉马国朝还要向太雄国朝递交降书顺表,称臣并岁岁缴贡。
裘仇琪道完此等话语,培爽尚未表态,旁边惹怒了镇北王培英,喝道:“妖道,太雄国朝覆灭在即,木海受擒不过一朝一夕之内,尔尚维护于他,欲要顽抗到抵?还能够撑至几时?下场可有的好瞧。”裘仇琪并没把培英当回事,言道:“本师同尔国君主论议事情,哪里有你多嘴的份儿,吱唔什么?”培英更加恼火,就要拔剑斩人。培爽喝之莫要唐突造次,不论怎样,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培爽道裘仇琪:“待观一观阵情,之后再做定议如何?”裘仇琪道:“这可以。不过,阵图尚还没有摆下,还请待来日。”培爽道:“还没摆下,如何急着而来相谈?”裘仇琪道:“阵址欲选于龙吟山西侧。只是,地方属于贵方所控制范围,对于我们多有不方便。所以需要先来打一声招呼,还请容许设阵。也避免但行摆阵,贵军干涉,引发一些不必要的冲突。”培英在旁又插言道:“哪里不能摆阵,偏要选在龙吟山下。”裘仇琪连搭理也不搭理于他,继续对培爽说道:“再者,您如果不同意打赌,我们摆阵又有何用,岂不要白忙?很快,一日足以完备。”培爽道:“那好,待到大阵摆设完毕,再来通告一声。”裘仇琪、寇海公告辞,回转城池,将今日之事告知木海。培爽既然允许八魔君在龙吟山下,玉马军方所控制的地域之内设阵,基本等于同意了赌此一局。
八魔君行动,运用法术,迅速而起八座大阵。完毕,择日由只教寇海公为全权代表,前往玉马军营通知。本来谷元帅请培爽不必亲身而往山前观阵,但是培爽言道:“朕明白,爱卿担心朕出闪失。但事关重大,朕还要同敌方定议要事,岂可却退?”谷元帅只好依他。的确,打赌之事,自己不能代替君王决断。寇海公在前引领,培爽、谷飞及一班主要将佐,还请上了众家仙士,一起跟随于后,来在龙吟山下。寇海公道:“诸位,请上眼而观,前面便是八卦八绝大阵。”众人定睛来看,阵有八座,环成一圈,按照各自应对的方位。每一座占地并不很大,不过十顷。其实,每一座阵是可以随意扩展的,延伸大地,及至无限。当然,还可以缩小。这便是道法的无上神奇。阵有围墙,却仅三尺高矮。内中情况一清二楚,深处各有一座法台。台上有香案。阵有门,高挑旗幡分别书“天杀”、“地凶”、“山雄”、“陷泽”、“圣水”、“神火”、“忽雷”、“冽风”。八阵所环,还有一座更高的台子,于上方还搭着一个芦棚。八名相貌怪异、凶恶的道家盘膝而坐。除了这些,别无其他。众人看着,无不心说:“这等空轮廓也能够称作‘阵’?里头有什么呢?莫不是敌方唬人。”但其中并非没有明白人,眼见只是表象,实则隐伏无常玄机。当年,肃京城东西南北之门外面,妖人所设四阵而难玉马军,同样打眼也不窥玄妙,但结果却是造祸害极其深重。培爽问寇海公:“这便是拿来同我方赌斗的大阵?便如是简单吗?形同残破的村舍,好不笑人也。”寇海公道:“断然不一样,此乃奇绝之阵。若为人一眼看出,何称为奇?君欲多看多知,可以,上眼来。”击掌三下,再看,阵中烟云起,滚滚翻翻,鱼龙变化,奇妙无穷。但是里头真正具有何样不同寻常而且极恶的杀法凶机,还是不得而知。寇海公复击掌三下,烟消云散,大阵依旧是空轮廓。寇海公道:“就只能教你们看这一些了,如果尊皇有心破阵,便请回去打点。只是,破阵之先,咱们还须提早再就打赌一事定论。”培爽道:“当然敢于同你打赌,事便定下了。阵破与不破,后果如前时裘道长所言。但有一样,咱们还须就期限而谈?你又是否可以代为尔朝国君决定?”寇海公道:“我朝君王赋予寇某全权,足以代表于他。尊皇,但若寇某道说日期,你们会认为过短,是我方在加刁难。所以,还请您自己定出一个日期。”假如不同敌方打赌,便见出胆怯,输气输人,所以没有别的选择,绝不能为对手所震慑。培爽同谷飞、吴成、尤伯平经过商议,决定以一个月为限期。随后,给了寇海公一个答复。寇海公道:“便好,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内,贵军破不了大阵,即请退去。尊皇便要俯首称臣。但破大阵,我朝顺降。”双方对天地起了誓,绝无反悔。但食言,神灵必降报应。寇海公道:“请贵方回去准备,不要延迟。寇某要将事情同吾皇陛下奏告,这厢辞了。”转马而走。这边众人也各自带转坐骑,欲还本营,就破阵之事进行商量。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寇海公猛然转身,将一根囚龙棒祭起于空中,打击培爽。王弟培英有所防范,瞥见寇海公的举动,急忙将一只银锤丢起,“当”地一声而将飞棒震开。两下里各自回收兵械。培英怒不可遏,叫道:“寇海公,老匹夫,没想到你是此等奸恶的小人,安敢暗算某的皇兄?过于卑鄙也,尔休走。”拍马,舞动双锤,扑奔寇海公。其他人等也对寇海公的恶劣行为十分愤慨。但是吴成机敏,叫道:“不好,镇北王有危险。”可是再想唤回培英,已然见迟。因为距离阵图很近,寇海公并未同培英接战,而是快马入阵。培英一心想要剥取寇海公的性命,没有多加寻思,也后脚随而入阵。阵门之上插竖旗幡,书“地凶阵”三个篆字。培英入在阵中,其他人在外面但见其内涌翻起烟雾沙尘,具体情况开不真切。
地凶阵的阵主乃是黄魔君黄野,看到有人入到阵中,即现阵相,自己也飞身而落法台。寇海公至,同黄野道了一声,随即跑马而绕法台去了。这时,培英进阵已经有一段距离。黄魔君心中道:“鼠辈,你的末日到了,领尝魔家手段的厉害。”展动黄幡,但见阵内飞沙走石,打得培英浑身伤痛,不能睁眼,不敢抬头。培英急忙念动避风诀。可是突然之间大地震颤,裂开一道大缝,培英连人带马跌将下去。“咔”地一声,地缝合拢。可叹培英,尚还年轻,却身死地凶阵,人、马俱被挤成了肉饼。地复开,但这次只是一条小缝,将培英及用物以地气抛起。阵外面的人闻得里面惊天动地之声,正在惊愕,培英的尸体被丢出,扑坠尘埃。众人一见,连忙奔至近前。仔细辨别,才得认出正是镇北王。培爽不仅内心一阵伤痛,大叫一声,口喷鲜血,不省人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