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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五秀女碍道谷州城

且说玉马军遭遇挫折,主帅培爽伤头于敌方妖人“千手魔君”燕飞恶术的厉害。忽有人报:“辕门之外来了一员小将,言是富金堂将军之子富欢彪,求见元帅。”培爽令传。时间不长,帅帐外头进得一员小将,生得是龙额、凤目、狮鼻、虎口、蝠耳,一副奇相,身穿百花袍。于其身后,还跟着一条细高挑紫面汉子。小将正是富欢彪,拜见培爽。不见父亲在场,遂行询问。培爽垂泪,将富家老哥仨身死沙场之事相告。富欢彪闻听,放声痛哭。培爽劝慰一番。一问才知,富欢彪由打熊山而来。因为富家老哥仨随同玉马军征战而去,家里人很是担心,尽管会有家书传回。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出了闪失咋办?但也知道,富家老哥仨并非仅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家里,转换门面,不再身披“贼”衣,更是为了给子嗣们铺设很好的前途。富家小一辈男丁有五个,富欢彪年方十七岁,居长,富金堂之子,除了他还有富欢卓(十四岁,富金堂之子)、富欢赫(十三岁,富荣堂之子)、富欢钰(十一岁,富华堂之子)、富欢琪(八岁,早故的四爷富庆堂之子)。富欢彪自幼习武,承得家传。九年前,游方道人玄玄子路过熊山之时发现此子乃为奇童,遂授之以更高超的本领,包括一些道术。富欢彪天生聪慧,一学就会,颇令老师惊叹。玄玄子逗留熊山,择山洞而居便是三年。富欢彪技艺大进。就在去年,玄玄子复返熊山,看望徒弟,再行授艺半载,并赠天竹龙筋弓、凤羽麟骨箭。弓一张,箭矢为三支。神弓奇箭威力巨大,玄玄子叮咛徒弟,不可用之任意伤生,除非面对大恶之辈。尤其左道旁门妖人,该对之用狠便行用狠。另赠龙鳞宝铠一副。富欢彪自然欢喜若疯。此番,富欢彪征得娘亲的同意,离开家门,赴前敌探望父亲与叔父。精选良驹一匹,并一对紫金链子锤。八名家丁陪同。富欢彪想了,乘此机会,也露两手于军前立威。途径一处荒草坡,忽然狂风大作,草飞树折,雾气沉沉,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妖精。但是他不害人,单要劫富欢彪的神弓奇箭。看来,这家伙眼力不错。富欢彪怎肯,同妖精一场较量。妖精被小将军打服了,甘愿随于富欢彪鞍前马后侍奉。妖精便是那个紫面大汉,但相比之初的妖颜怪脸,更变了容貌,看上去像似常人。其名叫宛亶,蚯蚓成精,通遁地土行之术,擅长使用宝剑。不几日,一行人至于前敌。但遗憾的是,富欢彪迟到一步,未能见到父亲、叔父,不得团圆。只能面对尸骸泪涌恸哭,悲痛欲绝。富欢彪发誓,要仗着一身本领,杀仇敌,报大恨,告慰死难亲人。

却说次日,千手魔君燕飞在木天鹏、涂得利的伴同之下,将一支人马至于玉马军营前面搦战。主动求战,看来底气十足。培爽将兵而对。燕飞大叫:“培爽小儿,快快令全军缴械投降,可得活路。否则,必教覆没于须臾。”玉马军有一员师将名叫乌姑拉品,本是海外出出国人氏,也曾习学过道术。请命出马,以擒燕飞。燕飞催动胯下一头叫不上名字,牛身鹿角的怪物,手拈长剑,来会敌将。交持十多个回合,乌姑拉品不能取胜,遂运用法术。头上彩辉旋动,现出一只铜鼎,不下千斤。随即,扑撞向燕飞。燕飞冷笑,将左掌一扑,释放功力。数尺之外,铜鼎粉碎。乌姑拉品愕然。燕飞祭出宝剑,将他斩于马下。乌姑拉品的师弟贴木扎耳怒而上阵,五、七回合,能力明显不济,于是施用道术。其术也是特别,飞出十多根弹木,一气滥施。何谓语“弹木”?长而齐眉,相当具有柔韧性。它能够弯曲成弓形,甚至圈子,回弹之力也是极强。驱使它在空中弯而回弹,借助于此打击敌人,足以制人骨断筋折。燕飞初始不清楚之用,一个愣神,吃受数击。其中一记,打到脸上。有道是,打人莫打脸。但对于燕飞来讲,落不下伤。却也并非不算事,出丑丢人。燕飞大怒,运用魔法,吱楞而出多条手臂,对着贴木扎耳招摇。贴木扎耳当即折身落马,但马上由地上跳起,发起癫狂。舞作一阵,一头栽地,口吐血沫而毙。富欢彪今日也身临战阵,他从别人之口获知,敌将便是害死自己父亲的仇家,不禁怒火中烧。但也看出,对方的确强梁,具有极深的妖功,绝非平常杀法所能灭之。他大呼一声:“这一妖人,休得叫嚣张狂,尔缴命受死。”燕飞听得呼喝,循声来望。却不想,一道金辉扑面。“啊”地一声惊叫,跌落尘埃。在之面门,钉着一支箭矢。原来是富欢彪所射之凤羽麟骨箭,上乘之中的上乘杀器。燕飞再是如同铜浇铁铸的身体,也难当它一射。富欢彪张手,奇箭飞还手中,不沾半点鲜血。培爽见此大喜,挥军前击。木天鹏、涂得利不能抵挡,仓皇军败回关。玉马军得胜回营。培爽对于富欢彪颇为赞赏。富欢彪于次日护送父亲、叔父共三具尸骸,回归熊山,料理后事。后头还会回至军前,建立功勋。

再遭败绩,尽管这是一场小仗,也没有造成大的损失,但所惟一仰仗的高士丧命,教人更添恐惧与苦闷。永福王木天彪愁眉苦脸,无有任何破敌对策。这日,来了泰国侯陈凤的第五子陈功。其人刚二十出头,性情狂傲,乃是白鸥岛火眼魔君吕奢的弟子,而吕奢还是千手魔君燕飞的亲师弟,同为天地教中之人。陈功前些时候到白鸥岛拜望师父,求请一宗法宝,以用来针对于玉马军施害,助自己之威。但他转回的时候,坠星山已然被玉马军攻破,云夏军主力被压制于谷州城内。陈功至于谷州城,拜见永福王木天彪、永禄王木天鹏。之后,又去见了自己的父亲陈凤。两场大战,折丧四子,对于陈凤来说,天大的打击,因此刚过五十岁的人,现在却变得无比苍老。也由于悲伤过度而吐血,卧病于床。陈功得知自己的几个哥哥阵亡,不胜其哀,怒言报仇。转过天来,陈功全身披挂整齐,一早便将一哨人马至于敌营搦战。玉马军营杀出一将,乃是彭玉麒。彭玉麒规劝陈功及早归降,免得大劫降身之时后悔迟矣。陈功认得彭玉麒,多年之前彭玉麒曾经在陈凤手底下干过一段时间。那时,陈凤仅是一员旅将,而彭玉麒则担任营将。陈功当时并未成年。今日逢面,陈功大骂彭玉麒叛国投敌,奸贼一个,令来受死。彭玉麒大怒,拍马舞双棒来取陈功。陈功以丈八蛇矛应接。彭玉麒也是一员悍将,力大棒沉,陈功并不容易取胜于他。小子口中念念有词,见其脖颈后面生出第三只手。这只怪手抓着一样东西,乃一只铜鉴,鉴的背面有红绸可执。此鉴名曰“摄魄镜”,对准彭玉麒一晃。彭玉麒大叫一声,坠身马下,不省人事。这并不妨事,不过半个时辰即可返元。陈功只是要捉拿活的,也便提敌将到四个哥哥的灵位前,杀而祭奠。否则,加重一些杀气,彭玉麒当场便会丧命。陈功胜得一阵,心中高兴,命人将彭玉麒先行送入谷州城,教两位殿下早点高兴。而后,继续叫阵。玉马军方恼了小将贺应龙,请令出战,得到允许。出得军营,同陈功会面之后,即时交锋。贺应龙为了避免为敌方妖鉴所害,先下手为强,运用地焰扇将陈功连人带马烧成了灰烬,得胜回营。谷州城内,陈凤再得丧子噩耗,一口气没上来,死掉了。

木天彪因为陈功阵亡,又得报陈凤悲死,愤怨满胸,令将擒获的彭玉麒烹杀。但有姬元让、姬元发上前请求留下彭玉麒的性命,也好向玉马军一方将被俘的姬文俊换将回来。姬文俊之遭擒,姬元让亲眼所见。木天彪正在气头,骂道:“姬文俊只是一介无用小子,换他回来有何用处?早晚必定还会让人拿去。老狗勿要多言。城内粮草不够,还不去为你们俩自己的差事?”姬元让、姬元发悻悻而退。木天彪正在为城池能否保全,如何抗衡玉马军而发愁,有喜报:“援军到。”木天彪大悦。援军来的不是很多,五千人,但在当前,对于困境中的谷州城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领兵带队的却是他的妹妹木娇娥。木娇娥其人,前文提到过。她本是木雄的女儿。木雄、木天宝父子丧命沙场,木举念及木雄为了云夏国朝的江山社稷劳苦功高,遂教自己的皇后认木娇娥为女儿,当然也是他的女儿,封为龙安公主。当前,云夏军作战屡屡失利,想要凭借谷州城阻挡玉马军再不能前进,把握很小。朝中已然不能派出强将,尚有几个却需要保卫京师,不宜调动。木举整日犯愁。木娇娥获悉此情,主动请缨,愿将一军奔赴前敌,向玉马军讨还杀父、杀弟的血债。木举遂使她将五千人马救援谷州城。随军另有四员女将,她们是托金铃(托天栋之女,木天鹏之侧妃)、木兰香(平虏王木发之女,封为火凰郡主)、米金花(原飞虎将军米春之女,现任飞虎将军米良之妹)、涂素娥(涂金汉之女,涂得利之妹)。托天栋、涂金汉、米春等人早年战死于对玉马军之战(事见《神龙传》),因此上除了木兰香之外,那几个全是为复仇而来。临行发下毒誓,若不能将玉马军彻底赶回南国,自己宁可战死,绝不回头。但是木天彪内心之中有一些扫兴,对于五名女将能否胜敌建功,不抱任何幻想。

歇兵一日,五员女将至于玉马军营搦战。木天彪不放心,亲为掠阵,当然所出也是大兵。尽管兵力对敌占有优势,但想要短时间之内攻克谷州城,还有一些困难。敌方主动求战,正合培爽之意。于战场之上多加消灭敌人,以减少后面攻城的阻力。培爽将兵而出营垒,同云夏军对阵。往对面一瞅,怪哉,有五员女将。她们一个个生得如花似玉,苗条标致。添甲胄,骑骏马,执兵器,另加旗、军相衬,更是美上加俏。其中一员细高挑、弯眉杏眼的女将前出,胯下红鬃马,掌中一口绣绒刀。她高声喊喝:“呔,对面哪一个是培爽匹夫?快快来姑奶奶马前就戮授首。”培爽听言,极为不悦,心道:“一介女流之辈,也敢来阵前如此撒野放肆,出言不逊,造的架势狂妄自大。”令将军巴龙:“将此妇首级取来。”巴龙道了一声“得令”,飞马出阵。至于女将切近,将战骑勒住,横刀喝道:“呔,这一婆娘,姓甚名谁?快些报上,教你爷爷知道。”女将道:“什么东西,也敢随便于人前称‘爷’?问我那个,听了,火凰郡主木兰香是也。这厮哪个?”巴龙道:“你家将军巴龙巴德惠。木兰香,你一个黄毛丫头,不在春闺走线刺绣,抑或泼墨丹青,却敢来阵前亮相。怎不知刀枪无眼,处身于险境?劝你还是趁早回家去,绣房里老实呆着。若要充当杀手,那就别怪本将军无有好生之德,不能网开一面饶放于你。教你做我刀下无头之鬼,顷刻血染衣衫。”木兰香怒道:“敌将,休出轻慢之辞,本郡主也不是你所小瞧。今日教你一尝厉害,知道女孩家不比男人差,看刀。”说完,抡刀便剁。巴龙起刀接架相还。一男一女两员将,马打盘旋,较量刀法一争高下。交上了手,巴龙大吃一惊。木兰香的刀术精纯独到,显见受到过高人的教授或指点,完全出乎巴龙的意料,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可欺。巴龙心说:“看来想要赢她,我必须多加一把力气。若不能够取胜,脸面没处搁。”刀路加紧。二十多个回合,木兰香招架不住,累得香汗淋淋,湿透内衣,臂软力酥。五女当中,独其一人没有学过道法,无有外招可用。一不留神,被巴龙的刀尖划伤左小臂。木兰香拨马败阵。巴龙叫道:“丫头,不要走,留下性命。”于后紧追不舍。他的战骑要比木兰香的快速一些,很快赶上,举刀要劈。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云夏军方永禄王侧妃托金铃杀到,以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尅开巴龙的大刀,救了木兰香一命。木兰香得以脱身,活得一命。回归本阵,花容惨白。托金铃同巴龙交战,见敌将力强骁勇,只凭平常杀法自己不能获功,还须依靠奇招。遂祭起一条红绒索,运用子母连环扣,将巴龙捆一个结实。巴龙在马上坐立不住,跌下鞍桥。托金铃照之心窝一枪,结果性命。玉马将庞勇出战,欲取托金铃。但有涂素娥上阵,替换下托金铃,不能只教旁人露脸,应当轮着来。涂素娥使用双股剑,战住庞勇。然论械斗,涂素娥并非是庞勇的对手。况且,她的剑分量轻,不敢硬碰硬接敌方的乌金大槊。即便触及,也须施巧力,四两而破千斤。否则,非折即飞,从而影响到发挥。尤其攻杀招数很难使出来。所以,形势有些被动。涂素娥一想,别多费力气,当心把自己的小命赔上。于是,学托金铃,动用奇术。口中念念有词,背后所负的一个竹筒里头迸发青光,紧接飞出一条青蛇。这条青蛇的双目之中放射异辉,摄人魂魄,定人元神。见出厉害,庞勇当时不能动弹,浑浑噩噩,被涂素娥一剑挥为两段。涂素娥获胜,见好就收,回归本队。下一个轮到了米金花出马,所对阵的是玉马将程正明。程正明前文提到过,以刀法见长,十分高强。米金花难当其勇,也运用法宝。她的杀器特别,一只木偶。丢将起来,霎时化作活物,一似夜叉,二若魔鬼,身裹黑烟,将程正明扑下鞍桥。随后,拎起程正明连续几摔,摔得半死不活。接下来,踢着程正明转了一个大圈子。此情发生于极短的时间之内,玉马军方的人(其实云夏军一方也同样)均未反应过来,救而不及。米金花一枪下去,杀死程正明。赚得彩头,她也退了。下一阵,木娇娥不让人,手提双刀,亲自出马。那边杀将上来百威将军常豹,可是玉马军中极为厉害的角色,一流猛将,更是上将。长柄大刀对双短刀,常豹强胜一筹,没有几个回合,一刀劈掉了木娇娥左肩甲扣,即吞口兽。惊得木娇娥跳马远远,心道:“好险。”常豹扑将上来。木娇娥急忙拨马而走,却暗取一只拳头大小的小玩意,猛然回身抛向常豹。刹那长了数倍,极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用于抛而择婿的绣球,一团火红。常豹还没看清是啥,此球已然撞他一个满怀。这一撞不得紧,绣球突变刺球,之内猛然钻出三、五十把利刃,极具力量。在常豹的当胸穿了多个血洞,有铠甲护体也不当事。常豹惨叫,坠下马来。木娇娥回马,收了法宝,并摘取了常豹的首级。其所用杀器,名曰“百刃夺命球”,实则为六十四数。木天彪见得连胜几阵,精神为之振作,暗道:“几员女将真不简单,足以令我们这些男儿汗颜惭愧。”甚感扬眉吐气,教擂鼓助威。

诸妖女频施法宝,连杀多员敌将,气坏了玉马军方。小将廉俊虎催马抡锤,来取木娇娥。木娇娥不敌廉俊虎,便想脱身,使用百刃夺命球。可是哪里容她,廉俊虎一对紫金锤疾如风,将木娇娥裹于锤影之中。木娇娥处境凶险,她那几个姐妹一见不好,情急之下也忘了使用各自的法宝,齐撒战马往前,解救木娇娥。但于玉马军阵撞上来数员战将——谷鹍、谷鹏、百里福光、廖忠、甘良豹、贺应龙、陶允之,俱为高强,困住五女大战。木天彪一瞅,如此不妙,急忙出男将几员,同敌方抗衡。双方连连续续增派力量,逐步演变成了大军相绞,混战厮杀。玉马军方占据了明显的优势,最终再度大败敌兵。云夏人损失巨大,败逃回城。之前还耀武扬威,自觉风光、得意的五员女将,也遭祸殃。火凰郡主木兰香吃到敌将谷鹍一刀,身首异处,香消玉殒。米金花来不及,也根本不得时间运用左道杀法,被陶允之一枪挑落马下,性命休矣。涂素娥、托金铃则负伤、挂彩。而龙安公主木娇娥盔丢并披头散发,身上铠甲歪斜,显得好不狼狈。

木娇娥退还城中,伤心不已。不但吃了败仗,而且还折了米金花、木兰香两个姐妹。心怀不甘,她当夜驾云而至百莲山,拜见自己的师父金莲圣母,请求师父下山,到谷州城帮助自己抗衡玉马军。可是金莲圣母身为白莲圣母座下女弟子之排首,身份不是一般,但行出头沾惹尘世兵事,会引发极大的麻烦。因为玉马军方之将,有很多来自于阴阳教、南教(九仙教),但相与敌,倚辈分欺小,势必会招致此两教的不满,同百莲教形成大的对抗。你教高名之士可以出头,人家也自然仿效,事情将逐渐闹大,甚至于不可收拾。论实力,那两教当中,即便是拉出来教势相对弱一些的南教,也比百莲教强过。再说,百莲教正、副两大教主——百莲圣母尊与石虎大仙,也不允许本教上身份的人员随便参与尘世争斗。所以,金莲圣母没有答应木娇娥的请求。但也不会教徒弟白跑一趟,给了木娇娥一个小白瓷瓶儿。瓶儿里头是一些黑砂。金莲圣母道木娇娥:“其中装得乃是断魂砂,……使用,准保教玉马军吃受极大的苦害。”木娇娥大喜,谢过老师。离开百莲山,回奔谷州城。

玉马军连续大胜,神情亢奋,斗志昂扬,想要乘着敌方屡遭重创,志气湮灭,发动强攻而将谷州城拿下来。培爽见士气旺盛,遂挥军攻城。将士前仆后继,一度教谷州城摇摇欲坠。但有木娇娥见到情势危急,于是动用了断魂砂。向外一洒,一粒变两粒,两粒变四粒……很快行如沙暴,狂旋翻滚。好多玉马军将士遭劫,倒卧在地,不能起来,未知犹生还是死去。木娇娥大悦,暗说,必要教敌方彻底覆没。玉马军面临危情。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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