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游玩的好天气。缪素艺和才心长公主并排走着,脸色并不好看。
任凭是谁都不能忍受被心腹背叛的事情,缪素艺走在九曲桥上,恢复了之前的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始终堵得慌。
“母亲,女儿今日受了委屈,你可要替女儿做主!”她揪着才心长公主的衣袖不放,眼底是愤恨。
才心长公主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虽然不知你招惹了谁,但你是我女儿,还轮不到别人算计。”
缪素艺终于舒了一口气,脑中却开始算计了,要说招惹别人,她最多惹了南宫慎和白欣然,不过南宫慎不屑算计他人,白欣然的话,也是太后出手,算也算不到自己头上。她也难以想到别人了。
才心长公主又道,“素素,你是本宫的爱女,但这里不是公主府,你有本事,但后宫的人哪个不是老江湖?安分些吧!”
缪素艺不甘心地同意了,一起离开去往寝宫。
在她们母女离开后不久,辛望烨主仆也来到了水月亭。燕南城说道,“王爷,暗桩已经拔了,只是您这么做未免太大费周折。”
辛望烨看了他一眼,随即把目光落到了晚香芙蕖上,他问道,“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吗?”
燕南城一直都是个闷葫芦,绝对服从辛望烨的命令,但这次贸然污蔑缪素艺,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自从和白欣然交流后,王开始变了,变得多管闲事了。他破例为白欣然开通朝堂之门,甚至在白欣然有难时帮忙了,就这次污蔑缪素艺而言,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南城正想着,回道,“属下不解,为何一定是辛燃?他哪一点值得被王看重?”
辛望烨一时默了。他总觉得这个王爷有趣,说不出的欣赏。辛燃表现出来的前后不一,让他好奇,让他想探索。不过他不会这么说,他说道,“本王的事不必你多嘴。”
燕南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到最后却止住了。
“哟!王叔怎么在这儿?”白欣然踏着轻快小步前来。
燕南城第一反应是抽刀,但辛望烨却笑意盈盈地挡住了他的动作。
“王侄这话有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一起遇到又能怎样?”
她撇嘴,客套话都能说这么多。不过想到这位王叔给自己提示和看好戏的机会,她决定还是要和颜悦色一点。“王叔,你也喜欢晚香芙蕖?”
“是呀,一场秋雨后,我那王府的芙蕖都没了,倒是宫里这晚香芙蕖,依然亭亭玉立。”他解释道。
“不过芙蕖终究是芙蕖,早生和晚生都是要败的。”白欣然有感而发,她对芙蕖没有多大感觉,只觉得这花太弱了,开过一个夏季就枯萎了。
“王侄正解。不过没想到王侄也是风雅之人,不如你我二人作诗共同赏玩?”辛望烨提议。
“算了吧,”白欣然推脱,她在作诗方面没多少兴趣,即使她是个有文化储备的现代人,她也不会自作聪明地搬别人的东西,到时候闹出四不像的笑话。“王叔,曲高和寡,真正的好诗往往来自孤寂,这附庸风雅,王侄我着实没有天赋。”
“可是如果本王有妙句不知王侄可有意探听一番?”辛望烨退而求其次,而且这个要求不过分,白欣然自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