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飞没有把这个计划告诉相国夫人,相国夫人虽然也期盼自己女儿能荣登后位,却心地善良,胆量小,告诉她只能让她担惊受怕而已。同样,于凤飞也没有告诉相国,她说不准相国会不会同意她做如此毒辣危险的事情。
于凤飞的势力如日中天,皇宫上下的宫女太监莫不以凤仪宫马首是瞻,于凤飞找来了御膳房的主管太监长顺,对他说:“你在御膳房执事多年,却不见升迁,也怪可怜的。本宫今日找你来有一事,求你帮忙,事成之后,本宫赏你黄金万两,美妾四人,准你出宫养老,你就可以过你的快活日子去。你可愿意?”
长顺想这世间哪会有这样好的事情,况且凤夫人不是吩咐他做事,而是求他去做事,只怕这是一件十分凶险的事情,主事太监不敢随便答应,只轻轻地问:“请凤夫人明示,到底吩咐奴才去办什么差事?”
于凤飞眼神森然,说:“本宫想在皇后的御膳里添点作料,你说本宫当如何做啊?”
长顺瞠目结舌,浑身颤抖地看着凤夫人,如果他帮着凤夫人做了是死罪,不帮恐怕今天出不了凤仪宫了。她今天把这想法告诉了自己,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回绝了,否则必死无疑。如今以凤夫人地位想要弄死自己,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了保命,长顺哆哆嗦嗦地答应了凤夫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长顺想:如果自己把这件事告诉皇后,可自己并没有什么证据,假如皇后庇护不了他自己还是死路一条。现在皇帝这样宠凤夫人,就算皇后想要庇护他,皇帝也会要他的命。如果自己不帮凤夫人,恐怕过几天自己的命也就不明不白地丢了。在这个孤独的夜晚,他看着窗外的月亮,泪流满面。本来命已经很苦了,自幼卖进宫里做个太监,无事无非度过了这么多年,只要再熬几年,他就可以放出宫了,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啊?
天亮的时候,长顺才下了决心,横竖都是一死,帮了凤夫人也许会有一线生机。皇后死了,凤夫人独掌后宫,以皇帝对凤夫人的宠爱,一定是言听计从的。到时候,只要凤夫人给他一条生路,他就能活下去,况且凤夫人还答应给他黄金美女。所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
长顺拿着凤夫人给他的药方走到药铺门口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转。长顺想:要不干脆自己吃了这副药吧,想到配的这副毒药竟然是要给皇后吃的,他就心慌意乱,冷汗直流。
凤夫人看来是潜心研究过医术的,知道药性相克的道理,药方是分开放的,每个药方在一个药铺里抓,单看药方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把几个从不同药店抓来的药都放到一起的话,那就是名副其实的毒药了。
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把药都抓全了,长顺坐在皇宫外的僻静处发了一阵子的呆,这次的事情如果成了就是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如果不成就是烂命一条吧。虽然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可心里还是害怕的要死。
日落西山,晚霞铺满了天空,景色是那么美,让长顺非常留恋此刻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