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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催眠

1、地下室黑内

潮湿裸露的水泥墙。水龙头滴着水,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滴答滴答滴答……

电视发出幽冥般蓝光。

(电视画面)主持人:著名影星刘晓于今晚8点遭遇车祸,其男友林强声称,两人此前因为婚事争吵,导致刘晓离开会所后,驱车疾驰发生车祸。

换台。

(电视画面)演播室内,林强带着墨镜,一脸冷漠。

主持人画外音:林先生,刘晓因为网上爆料您和她的床照而公开指责您,您作何解释?

林强:我想,她可能误会我了,以为是我传出的床照。

林强转头,镜头移向他身边的崔大同。

崔大同:刘晓怕流失粉丝,才会这么说,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主持人画外音:他们真的是男女朋友?

崔大同恳切点头:当然。

电视画面被关掉。

房间内黑暗、死寂,滴水声戛然而止,黑幕。

2、地下室黑内

白炽灯突然打开,灯光直射在崔大同脸上。

崔大同熟睡的表情像个婴儿。奇怪的是,他头上戴着一个头盔,头盔上的导线连着插排。

开关的声音。

崔大同一阵痉挛,发出吼声:啊……

开关的声音。

崔大同安静下来,尝试恢复意识,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白炽灯的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别怕!别动!别慌!

崔大同被直射的白炽灯照得睁不开眼,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女人的身影。

崔大同:你是谁?想干什么?

女人:玩个游戏……

崔大同:游戏?我不要玩游戏,放开我,我要回家!

女人:这是我的地盘,你没有发言权,只有选择权。

崔大同:这太扯了,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我要报警!

屋内一片死寂!

崔大同惊恐地观察着周围,只有他的身上最亮,四周一片黑暗。

开关的声音。

崔大同再次痉挛起来。

崔大同:啊……住手!救命!

开关的声音。

崔大同停止痉挛,汗流浃背,表情因电击的疼痛而扭曲。

女人:我说了,你没有发言权,只有选择权,要么配合,要么死!

女人的声音爆发出一种恶狠狠的恨意,崔大同被震慑。

崔大同:好……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我都答应……

女人:很简单,借用你的记忆。

崔大同不解:什……什么意思?

女人:催眠!

崔大同犹豫:你想知道什么,我如实回答就是了。

女人:不!我怕你不说实话。

崔大同:你会放我走吗?

女人:我对杀人没兴趣。

崔大同沉思:好,我同意。

一只手把白炽灯转向水龙头,崔大同看到水滴有规律地滴下。

女人:听到了吗?

崔大同眯着眼睛:什么?只看到水龙头在滴水。

女人把白炽灯再次转向崔大同的脸,崔大同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女人:对了,就这样,闭上眼,静静地听水滴的声音,放松自己,慢慢睡去。

水滴声越来越大。

崔大同的表情渐渐平缓,昏沉睡去。

女人:现在,我问,你答,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好不好?

崔大同软绵绵的声音:好……

女人:刘晓和林强是男女朋友吗?

崔大同:不是……

女人:林强是不是一直在追刘晓,却追不到?

崔大同:是……

女人:刘晓的床照是不是林强逼她拍的?

崔大同:是……

女人:刘晓和林强是因为这个才吵架?根本没有婚事对不对?

崔大同:……

女人:根本没有婚事,是不是?

崔大同:是……

女人:刘晓的死,是不是林强设计的?他是不是在报复刘晓对他的不理不睬?

崔大同犹豫了一下:是……

一只手把白炽灯移到手机前,我们看到那只手把录音关掉,再次把白炽灯移到崔大同脸上。

女人:五年前,小橘被林强***你在不在场?

崔大同:……

女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气息开始紊乱。

女人:五年前,小橘被林强***你在场,是不是?

崔大同:是……

女人:可是你对警察说了谎,你说小橘和林强是男女朋友,是不是?

崔大同:是……

女人骂道:你混蛋!你害死了小橘!

崔大同:是……

黑幕。

3、地下室黑内

滴水声。

崔大同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醒来。

崔大同感觉已被解开绳索,眼前却依然一片黑暗。他使劲揉着眼睛,试图看清楚环境。

女人突然说话,却看不到身影,吓了崔大同一跳。

女人:你可以走了!

女人把白炽灯转向水龙头,水龙头已经停止滴水。

崔大同:为什么还有水滴声?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

女人:水滴声是因为催眠后遗症,看不见是因为,你已经瞎了!

崔大同:你胡说什么?一定是白炽灯,我听说过,灯光长期照射眼睛,会短暂失明,我才不会相信你。

女人:随便!

崔大同从椅子上起身,爬上台阶,摸着门,夺门而逃。

4、街道日外

水滴声越来越急促。

崔大同跑出门,胡乱奔跑。

主观视角:崔大同眼前依然一片黑暗。

崔大同踟蹰着,一辆车疾驰的声音传来,崔大同本能地闪开,车上横着的一根铁叉向着崔大同的眼睛飞来。崔大同痛苦地捂住双眼。

主观视角:崔大同的世界变成一片红色!

水滴声恢复节奏。

5、地下室内

黑暗中的水滴声。

窗口的帘子突然被拉开,半地下室的全景呈现在眼前。

阳光透过窗口洒进来,照在女人苍老的脸上,却熠熠生辉。

女人伸手将电脑中的音频关掉,水滴声消失。

电脑旁边是女人和一个20岁左右女孩的合影,她们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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